第一节课课后作业——黄帝内经的分类重点解析之阴阳

作业:黄帝内经中阴阳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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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阴阳别论篇第七

黄帝问曰:人有四经,十二从,何谓?岐伯对曰:四经应四时;十二从应十二月;十二月应十二脉。脉有阴阳,知者知,知者知。凡有五,五五二十五。所谓者,真脏也。见则为败,败必死也。所谓者,胃脘之也。别于阳者,知病处也,别于者,知生死之期。三在头,三在手,所谓一也。别于者,知病忌时,别于者,知死生之期。谨熟阴阳,无与众谋。所谓阴阳者,去者为,至者为,静者为,动者为,迟者为,数者为。凡持真脉之藏脉者,肝主悬绝急,十八日死;心至悬绝,九日死;肺至悬绝,十二日死;肾至悬绝,七日死;脾至悬绝,四日死。曰:二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者,死不治。曰:三为病发寒热,下为痈肿,及为痿厥,腨(疒肙);其传为索泽,其传为(疒颓)疝。曰:一发病,少气,善咳,善泄;其传为心掣,其传为隔。二发病,主惊骇、背痛、善噫、善欠,名曰风厥。二发病,善胀、心满善气。三发病,为偏枯萎易,四肢不举。鼓一曰钩,鼓一曰毛,鼓胜急曰弦,鼓至而绝曰石,阴阳相过曰溜。争于内,扰于外,魄汗未藏,四逆而起,起则熏肺,使人喘呜。之所生,和本曰和。是故刚与刚,气破散,气乃消亡。淖则刚柔不和,经气乃绝。死之属,不过三日而死,生之属,不过四日而死。所谓生者,肝之心谓之生,心之肺谓之死,肺之肾谓之重,肾之脾谓之辟,死不治。

者,肿四支。结者,便血一升,再结二升,三结三升。阴阳结斜,多曰石水,少腹肿。二结,谓之消。三结,谓之隔。三结,谓之水。一结,谓之喉痹。别,谓之有子。阴阳虚,肠澼死。加于,谓之汗。

搏,谓之崩。三俱搏,二十日夜半死;二俱搏,十三日夕时死;一俱搏,十日死;三搏且鼓,三日死;三俱搏,心腹满,发尽不得隐曲,五日死;二俱搏,其病温,死不治,不过十日死。


[笔记]:"脉有阴阳,知者知,知者知。凡有五,五五二十五。所谓者,真脏也。见则为败,败必死也。所谓者,胃脘之也。别于者,知病处也,别于者,知生死之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阴阳离合篇第六


黄帝问曰:余闻天为,地为,日为,月为。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今三不应阴阳,其故何也?岐伯对曰: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天覆地载,万物方生。未出地者,命曰处,名曰中之;则出地者,命曰中之予之正,为之主。故生因春,长因夏,收因秋,藏因冬。夫常则天地四塞。阴阳之变,其在人者,亦数之可数。帝曰:愿闻三之离合也。岐伯曰:圣人南面而立,前曰广明,后曰太冲。太冲之地,名曰少;少之上,名曰太。太根起于至,结于命门,名曰中之。中身而上名曰广明,广明之下名曰太,太之前,名曰明。明根起于厉兑,名曰中之。厥之表,名曰少。少根起于窍,名曰中之少。是故三之离合也:太为开,明为阖,少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搏而勿浮,命曰一。帝曰:愿闻三?岐伯曰:外者为,内者为。然则中为,其冲在下,名曰太,太根起于隐白,名曰中之。太之后,名曰少,少根起于涌泉,名曰中之少。少之前,名曰厥,厥根起于大敦,之绝,名曰之绝。是故三之离合也,太为开,厥为阖,少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搏而勿沉,名曰一

阴阳(雩重)(雩重),积传为一周,气里形表,而为相成也。


[笔记]:外者为,内者为。然则中为,其冲在下,名曰太,太根起于隐白,名曰中之。太之后,名曰少,少根起于涌泉,名曰中之少。少之前,名曰厥,厥根起于大敦,之绝,名曰之绝。是故三之离合也,太为开,厥为阖,少为枢。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脏最贵。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雷公至斋七日,旦复侍坐。帝曰:三为经,二为维,一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为表,二为里,一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雷公曰:受业未能明?帝曰:所谓三者,太为经。三脉至手太,弦浮而不沉,决以度,察以心,合之阴阳之论。所谓二明也,至手太,弦而沉急不鼓,炅至以病皆死。一者少也,至手太上连人迎,弦急悬不绝,此少之病也,专则死。

者,六经之所主也。交于太、伏鼓不浮,上空志心。二至肺,其气归膀胱,外连脾胃。一独至,经绝气浮,不鼓,钩而滑。此六脉者,乍,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雷公曰:臣悉尽意,受传经脉,颂得从容之道以合从容,不知阴阳,不知雌雄?帝曰:三为父,二为卫,一为纪;三为母,二为雌,一为独使。二明主病,不胜一,软而动,九窍皆沉。三,太脉胜,一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二病在肺,少脉沉,胜肺伤脾,外伤四支。二皆交至,病在肾,骂詈妄行,巅疾为狂。二,病出于肾。气客游于心脘,下空窍堤,闭塞不通,四肢别离。一代绝,此气至心,上下无常,出入不知,喉咽于燥,病在土脾。二,至皆在,不过气不能止阴阳并绝,浮为血瘦,沉为脓附。阴阳皆壮,下至阴阳,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诊决死生之期,遂含岁首。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不应。雷公复问,黄帝曰:在经论中。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曰:冬三月之病,病合于者,至春正月,脉有死证,皆归出春。冬三月之病,在理已尽,草与柳叶皆杀,春阴阳皆,绝期在孟春。

春三月之病曰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夏三月之病,至不过十日,阴阳交,期在溓水。秋三月之病,三俱起,不治自己。阴阳交合者,立不能坐,坐不能起。三独至,期在石水。二独至,期在盛水。


[笔记]:此六脉者,乍,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帝曰:三为父,二为卫,一为纪;三为母,二为雌,一为独使。二明主病,不胜一,软而动,九窍皆沉。三,太脉胜,一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


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积为天,积为地。燥,长,藏,化气,成形。寒极生热,热极生寒,寒气生浊,热气生清。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月真)胀。此阴阳反作,病之逆从也。故清为天,浊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故清出上窍,浊出下窍;清发腠理,浊走五脏;清实四肢,浊归六腑。水为,火为为气,为味。味出下窍;气出上窍。味厚者为,薄为。气厚者为,薄为。气味,辛甘发散为,酸苦涌泄为胜则病,胜则病。胜则热,胜则寒。暴怒伤,暴喜伤。故重,重。故曰: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阴阳者,万物之能始也。故曰:在内,之守也,在外,之使也。帝曰:法阴阳奈何?岐伯曰:盛则身热,腠理闭,喘麤为之俛抑,汗不出而热,齿干,以烦冤腹满死,能冬不能夏。胜则身寒,汗出身长清,数栗而寒,寒则厥,厥则腹满死,能夏不能冬。此阴阳更胜之变,病之形能也。帝曰:调此二者,奈何?岐伯曰:能知七损八益,则二者可调,不知用此,则早衰之节也。年四十,而气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体重,耳目不聪明矣。年六十,痿,气大衰,九窍不利,下虚上实,涕泣俱出矣。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满东南,故东南方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强也。帝曰:何以然?岐伯曰:东方也,者其精并于上,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西方也,者其精并于下,并于下则下盛而上虚,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故俱感于邪,其在上则右甚,在下则左甚,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清上天,浊归地,是故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纲纪,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以天地为之阴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暴气象雷,逆气象。故善用针者,从,从,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审清浊而知部分;审其阴阳,以别柔刚。病治病治。定其血气,各守其乡。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


[笔记]:黄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积为天,积为地。燥,长,藏,化气,成形。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阴阳系日月第四十一

黄帝曰:余闻天为,地为,日为,月为,其合之于人,奈何?岐伯曰: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故天为,地为,故足之十二经脉,以应为十二月,月生于水,故在下者为;手之十指,以应十日,日主火,故在上者为。黄帝曰:合之于脉,奈何?岐伯曰:寅者,正月之生也,主左足之少;未者,六月,主右足之少。卯者,二月,主左足之太;午者,五月,主右足之太。辰者,三月,主左足之明;巳者,四月,主右足之明。此两合于前,故曰明。申者,七月之生也,主右足之少;丑者,十二月,主左足之少;酉者,八月,主右足之太;子者,十一月,主左足之太;戌者,九月,主右足之厥;亥者,十月,主左足之厥;此两交尽,故曰厥。甲主左手之少;己主右手之少;乙主左手之太,戊主右手之太;丙主左手之明,丁主右手之明,此两火并合,故为明。庚主右手之少,癸主左手之少,辛主右手之太,壬主左手之太。故足之者,中之少也;足之者,中之太也。手之者,中之太也;手之者,中之少也。腰以上者为,腰以下者为。其于五脏也,心为中之太,肺为中之少,肝为中少,脾为中之至,肾为中之太。黄帝曰:以治之奈何?岐伯曰:正月二月三月,人气在左,无刺左足之;四月五月六月,人气在右,无刺右足之,七月八月九月,人气在右,无刺右足之,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人气在左,无刺左足之。黄帝曰:五行以东方为甲乙木主春。春者,苍色,主肝,肝者,足厥也。今乃以甲为左手之少,不合于数,何也?岐伯曰:此天地之阴阳也,非四时五行之以次行也。且夫阴阳者,有名而无形,故数之可十,离之可百,散之可千,推之可万,此之谓也。


[笔记]:黄帝曰:余闻天为,地为,日为,月为,其合之于人,奈何?岐伯曰: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故天为,地为,故足之十二经脉,以应为十二月,月生于水,故在下者为;手之十指,以应十日,日主火,故在上者为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太阴阳明论篇第二十九

黄帝问曰:太阴阳明为表里,脾胃脉也。生病而异者何也?岐伯对曰:阴阳异位,更虚更实,更逆更从,或从内或从外,所从不同,故病异名也。帝曰:愿闻其异状也。岐伯曰:者天气也,主外;者地气也,主内。故道实,道虚。故犯贼风虚邪者受之,食饮不节,起居不时者,受之。受之则入六腑,受之则入五脏。入六腑则身热不时卧,上为喘呼;入五脏则瞋满闭塞,下为飧泄,久为肠澼。故喉主天气,咽主地气。故受风气,受湿气。故气从足上行至头,而下行循臂至指端;气从手上行至头,而下行至足。故曰病者上行极而下,病者下行极而上。故伤于风者上先受之,伤于湿者,下先受之。


[笔记]:岐伯曰:者天气也,主外;者地气也,主内。故道实,道虚。故犯贼风虚邪者受之,食饮不节,起居不时者,受之。受之则入六腑,受之则入五脏。故受风气,受湿气。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阴阳二十五人第六十四

黄帝曰:余闻阴阳之人何如?伯高曰:天地之间,六合之内,不离于五,人亦应之。故五五二十五人之政,而阴阳之人不与焉。其态又不合于众者五,余已知之矣。愿闻二十五人之形,血气之所生,别而以候,从外知内,何如?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此先师之秘也,虽伯高犹不能明之也。黄帝避席遵循而却曰:余闻之得其人弗教,是谓重失,得而泄之,天将厌之,余愿得而明之,金柜藏之,不敢扬之。岐伯曰:先立五形金木水火土,别其五色,异其五形之人,而二十五人具矣。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慎之慎之,臣请言之。

黄帝曰:刺其诸阴阳奈何?岐伯曰:按其寸口人迎,以调阴阳,切循其经络之凝涩,结而不通者,此于身皆为痛痹,甚则不行,故凝涩,凝涩者,致气以温之血和乃止。其结络者,脉结血不和,决之乃行,故曰:气有余于上者,导而下之,气不足于上者,推而休之,其稽留不至者,因而迎之,必明于经隧,乃能持之,寒与热争者,导而行之,其宛陈血不结者,则而予之,必先明知二十五人则血气之所在,左右上下,刺约毕也。


[笔记]:黄帝曰:余闻阴阳之人何如?岐伯曰:先立五形金木水火土,别其五色,异其五形之人,而二十五人具矣。黄帝曰:刺其诸阴阳奈何?岐伯曰:按其寸口人迎,以调阴阳,切循其经络之凝涩,结而不通者,此于身皆为痛痹,甚则不行,故凝涩,凝涩者,致气以温之血和乃止。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阴阳清浊第四十

黄帝曰:余闻十二经脉,以应十二经水者,其五色各异,清浊不同,人之血气若一,应之奈何?岐伯曰:人之血气,苟能若一,则天下为一矣,恶有乱者乎?黄帝曰:余问一人,非问天下之众。岐伯曰:夫一人者,亦有乱气,天下之象,亦有乱人,其合为一耳。黄帝曰:愿闻人气之清浊。岐伯曰:受谷者浊,受气者清。清者注,浊者注。浊而清者,上出于咽,清而浊者,则下行。清浊相干,命曰乱气。黄帝曰:夫清而浊,浊者有清,清者有浊,清浊别之奈何?岐伯曰:气之大别,清者上注于肺,浊者下走于胃。胃之清气,上出于口;肺之浊气,下注于经,内积于海。黄帝曰:诸皆浊,何浊甚乎?岐伯曰:手太独受之浊,手太独受之清;其清者上走空窍,其浊者下行诸经。诸皆清,足太独受其浊。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清者其气滑,浊者其气涩,此气之常也。故刺者,深而留之;刺者,浅而疾之;清浊相干者,以数调之也。

[笔记]:岐伯曰:受谷者浊,受气者清。清者注,浊者注。。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清者其气滑,浊者其气涩,此气之常也。故刺者,深而留之;刺者,浅而疾之;清浊相干者,以数调之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通天第七十二

黄帝问于少师曰:余尝闻人有阴阳,何谓人?何谓人?少师曰:天地之间,六合之内,不离于五,人亦应之,非徒一而已也,而略言耳,口弗能遍明也。黄帝曰:愿略闻其意,有贤人圣人,心能备而行之乎?少师曰:盖有太之人,少之人,太之人,少之人,阴阳和平之人。凡五人者,其态不同,其筋骨气血各不等。

黄帝曰:其不等者,可得闻乎?少师曰:太之人,贪而不仁,下齐湛湛,好内而恶出,心和而不发,不务于时,动而后之,此太之人也。

之人,小贪而贼心,见人有亡,常若有得,好伤好害,见人有荣,乃反愠怒,心疾而无恩,此少之人也。

之人,居处于于,好言大事,无能而虚说,志发乎四野,举措不顾是非,为事如常自用,事虽败,而常无悔,此太之人也。

之人,諟谛好自责,有小小官,则高自宜,好为外交,而不内附,此少之人也。

阴阳和平之人,居处安静,无为惧惧,无为欣欣,婉然从物,或与不争,与时变化,尊则谦谦,谭而不治,是谓至治。

古之善用针艾者,视人五态,乃治之。盛者泻之,虚者补之。

黄帝曰:治人之五态奈何?少师曰:太之人,多而无,其血浊,其卫气涩,阴阳不和,缓筋而厚皮,不之疾泻,不能移之。

之人,多,小胃而大肠,六腑不调,其明脉小,而太脉大,必审调之,其血易脱,其气易败也。

之人,多而少,必谨调之,无脱其,而泻其重脱者易狂,阴阳皆脱者,暴死,不知人也。

之人,多,经小而络大,血在中而气外,实而虚。独泻其络脉,则强气脱而疾,中气不足,病不起也。

阴阳和平之人,其阴阳之气和,血脉调,谨诊其阴阳,视其邪正,安容仪,审有余不足,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此所以调阴阳,别五态之人者也。

黄帝曰:夫五态之人者,相与毋故,卒然新会,未知其行也,何以别之?少师答曰:众人之属,不知五态之人者,故五五二十五人,而五态之人不与焉。五态之人,尤不合于众者也。黄帝曰:别五态之人,奈何?少师曰:太之人,其状黮黮然黑色,念然下意,临临然长大,腘然未偻,此太之人也。

之人,其状清然窃然,固以贼,立而躁崄,行而似伏,此少之人也。

之人,其状轩轩储储,反身折腘,此太之人也。

之人,其状立则好仰,行则好摇,其两臂两肘,则常出于背,此少之人也。

阴阳和平之人,其状委委然,随随然,颙颙然,愉愉然,(目旋)(目旋)然,豆豆然,众人皆曰君子,此阴阳和平之人也。


[笔记]:黄帝问于少师曰:余尝闻人有阴阳,何谓人?何谓人?少师曰:盖有太之人,少之人,太之人,少之人,阴阳和平之人。凡五人者,其态不同,其筋骨气血各不等。阴阳和平之人,居处安静,无为惧惧,无为欣欣,婉然从物,或与不争,与时变化,尊则谦谦,谭而不治,是谓至治。阴阳和平之人,其状委委然,随随然,颙颙然,愉愉然,(目旋)(目旋)然,豆豆然,众人皆曰君子,此阴阳和平之人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天元纪大论篇第六十六

黄帝问曰: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思忧恐。论言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余已知之矣。愿闻其与三之候奈何合之?鬼臾区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故物生谓之化,物极谓之变;阴阳不测谓之神;神用无方,谓之圣。然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金木者,生长之终始也。气有多少,形有盛衰,上下相召,而损益彰矣。鬼臾区曰:阴阳之气,各有多少,故曰三也。形有盛衰,谓五行之治,各有太过不及也。故其始也,有余而往,不足随之;不足而往,有余从之。知迎知随,气可与期。应天为天符,承岁为岁直,三合为治。帝曰:上下相召奈何?鬼臾区曰:寒暑燥湿风火,天之阴阳也,三上奉之。木火土金水,地之阴阳也,生长化收藏下应之。天以长,地以藏。

天有阴阳,地亦有阴阳。木火土金水,地之阴阳也,生长化收藏,故中有中有。所以欲知天地之阴阳者,应天之气,动而不息,故五岁而右迁;应地之气,静而守位,故六期而环会。动静相召,上下相临,阴阳相错,而变由生也。

帝曰:其于三合之奈何?鬼臾区曰:子午之岁,上见少;丑未之岁,上见太;寅申之岁,上见少;卯酉之岁,上见明;辰戊之岁,上见太;已亥之岁,上见厥。少所谓标也,厥所谓终也。厥之上,风气主之;少之上,热气主之;太之上,湿气主之;少之上,相火主之;明之上,燥气主之;太之上,寒气主之。所谓本也,是谓六元。帝曰:光乎哉道,明乎哉论!请着之玉版、藏之金匮,署曰天元纪。


[笔记]: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鬼臾区曰:寒暑燥湿风火,天之阴阳也,三上奉之。木火土金水,地之阴阳也,生长化收藏下应之。天以长,地以藏。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根结第五

岐伯曰:天地相感,寒暖相移,阴阳之道,孰少孰多,道偶,道奇。发于春夏,气少,气多,阴阳不调,何补何泻。发于秋冬,气少,气多;气盛而气衰,故茎叶枯槁,湿雨下归,阴阳相移,何泻何补。奇邪离经,不可胜数,不知根结,五脏六腑,折关败枢,开合而走,阴阳大失,不可复取。九针之玄,要在终始;故能知终始,一言而毕,不知终始,针道咸绝。

根于至,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明根于厉兑,结于颡大。颡大者,钳耳也。少根于窍,结于窗笼。窗笼者,耳中也。太为开,明为合,少为枢,故开折,则肉节渎而暴病起矣。故暴病者,取之太,视有余不足。渎者,皮肉宛膲而弱也。合折,则气无所止息而痿疾起矣。故痿疾者,取之明,视有余不足。无所止息者,真气稽留,邪气居之也。枢折,即骨繇而不安于地。故骨繇者,取之少,视有余不足。骨繇者,节缓而不收也。所谓骨繇者,摇故也。当窃其本也。

根于隐白,结于太仓。少根于涌泉,结于廉泉。厥根于大敦,结于玉英,络于膻中。太为合,少为枢。故开折,则仓廪无所输,膈洞。膈洞者,取之太,视有余不足,故开折者,气不足而生病也。合折,即气绝而喜悲。悲者取之厥,视有余不足。枢折,则脉有所结而不通。不通者,取之少,视有余不足,有结者,皆取之不足。

足太根于至,溜于京骨,注于昆仑,入于天柱、飞扬也。足少根于窍,溜于丘墟,注于辅,入于天容、光明也。足明根于厉兑,溜于冲,注于下陵,入于人迎,丰隆也。手太根于少泽,溜于谷,注于小海,入于天窗,支正也。少根于关冲,溜于池,注于支沟,入于天牖、外关也。手明根于商,溜于合谷,注于溪,入于扶突、偏历也。此所谓十二经者,盛络皆当取之。

黄帝曰:形气之逆顺奈何?岐伯曰:形气不足,病气有余,是邪胜也,急泻之;形气有余,病气不足,急补之;形气不足,病气不足,此阴阳气俱不足也,不可刺之,刺之则重不足。重不足则阴阳俱竭,血气皆尽,五脏空虚,筋骨髓枯,老者绝灭,壮者不复矣。形气有余,病气有余,此谓阴阳俱有余也。急泻其邪,调其虚实。故曰:有余者泻之,不足者补之,此之谓也。

故曰:刺不知逆顺,真邪相搏。满而补之,则阴阳四溢,肠胃充郭,肝肺内(月真),阴阳相错。虚而泻之,则经脉空虚,血气竭枯,肠胃(亻耳耳耳)辟,皮肤薄着,毛腠夭膲,予之死期。

故曰:用针之要,在于知调。调,精气乃光,合形与气,使神内藏。故曰:上工平气,中工乱脉,下工绝气危生。故曰:下工不可不慎也,必审五藏变化之病,五脉之应,经络之实虚,皮之柔麤,而后取之也。


[笔记]:故曰:用针之要,在于知调。调,精气乃光,合形与气,使神内藏。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着至教论篇第七十五

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雷公对曰: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至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衡,后世益明,上通神农,着至教,疑于二皇。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雷公曰:请受道讽诵用解。帝曰:子不闻阴阳传乎?曰:不知。曰:夫三天为业。上下无常,合而病至,偏害阴阳。雷公曰:三莫当,请闻其解。

帝曰:三独至者,是三并至,并至如风雨,上为巅疾,下为漏病。外无期,内无正,不中经纪,诊无上下以书别。雷公曰:臣治疏愈,说意而已。帝曰:三者至也,积并则为惊,病起疾风,至如礔(石历),九窍皆塞,气滂溢,干嗌喉塞。并于则上下无常,薄为肠澼,此谓三直心,坐不得起卧者,便身全三之病。且以知天下,何以别阴阳,应四时,合之五行。雷公曰:言不别,言不理,请起受解,以为至道。帝曰:子若受传,不知合至道以惑师教,语子至道之要。病伤五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别,是世主学尽矣。肾且绝,惋惋日暮,从容不出,人事不殷。


[笔记]: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血络论第三十九

黄帝曰:愿闻其奇邪而不在经者。岐伯曰:血络是也。黄帝曰:刺血络而仆者,何也?血出而射者,何也?血少黑而浊者,何也?血出清而半为汁者,何也?拔针而肿者,何也?血出若多若少而面色苍苍者,何也?拔针而面色不变而烦悗者,何也?多出血而不动摇者,何也?愿闻其故。岐伯曰:脉气盛而血虚者,刺之则脱气,脱气则仆。血气俱盛而气多者,其血滑,刺之则射;气蓄积,久留而不泻者,其血黑以浊,故不能射。新饮而液渗于络,而未合和于血也,故血出而汁别焉;其不新饮者,身中有水,久则为肿。气积于,其气因于络,故刺之血未出而气先行,故肿。阴阳之气,其新相得而未和合,因而泻之,则阴阳俱脱,表里相离,故脱色而苍苍然。刺之血出多,色不变而烦悗者,刺络而虚经,虚经之属于者,脱,故烦悗。阴阳相得而合为痹者,此为内溢于经,外注于络。如是者,阴阳俱有余,虽多出血而弗能虚也。黄帝曰:相之奈何?岐伯曰:血脉者,盛坚横以赤,上下无常处,小者如针,大者如筋,则而泻之万全也,故无失数矣。失数而反,各如其度。黄帝曰:针入而肉着者,何也?岐伯曰:热气因于针,则针热,热则内着于针,故坚焉。

[笔记]:血气俱盛而气多者,其血滑,刺之则射;气蓄积,久留而不泻者,其血黑以浊,故不能射。新饮而液渗于络,而未合和于血也,故血出而汁别焉;其不新饮者,身中有水,久则为肿。气积于,其气因于络,故刺之血未出而气先行,故肿。阴阳之气,其新相得而未和合,因而泻之,则阴阳俱脱,表里相离,故脱色而苍苍然。刺之血出多,色不变而烦悗者,刺络而虚经,虚经之属于者,脱,故烦悗。阴阳相得而合为痹者,此为内溢于经,外注于络。如是者,阴阳俱有余,虽多出血而弗能虚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黄帝答曰:从左,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不得,求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绝,三微,是为少气。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肾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肝气虚,则梦见菌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心气虚,则梦救火物,得其时则梦燔灼。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此皆五脏气虚,气有余,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至虚,天气绝;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气先至,气后至。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是以切不得,诊消亡;得不得,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笔记]:黄帝答曰:从左,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动输第六十二

黄帝曰:经脉十二,而手太、足少明,独动不休,何也?岐伯曰:是明胃脉也。胃为五脏六腑之海,其清气上注于肺,肺气从太而行之,其行也,以息往来,故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不已,故动而不止。黄帝曰:气之过于寸口也,上十焉息,下八焉伏,何道从还?不知其极。岐伯曰:气之离脏也,卒然如弓弩之发,如水之下岸,上于鱼以及衰,其余气衰散以逆上,故其行微。黄帝曰:足之明,何因而动?岐伯曰:胃气上注于肺,其悍气上冲头者,循咽,上走空窍,循眼系,入络脑,出顑,下客主人,循牙车,合明,并下人迎,此胃气别走于明者也。故阴阳上下,其动也若一。故病而脉小者,为逆;病而脉大者,为逆。故阴阳俱静俱动,若引绳相倾者病。黄帝曰:足少何因而动?岐伯曰:冲脉者,十二经之海也,与少之大络,起于肾下,出于气街,循股内廉,邪入腘中,循胫骨内廉,并少之经,下入内踝之后。入足下,其别者,邪入踝,出属附上,入大指之间,注诸络,以温足胫,此脉之常动者也。黄帝曰:营卫之行也,上下相贯,如环之无端,今有其卒然遇邪风,及逢大寒,手足懈惰,其脉阴阳之道,相输之会,行相失也,气何由还?岐伯曰:夫四末阴阳之会者,此气之尤络也;四街者,气之径路也。故络绝则径通,四末解则气从合,相输如环。黄帝曰:善。此所谓如环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此之谓也。

[笔记]:黄帝曰:经脉十二,而手太、足少明,独动不休,何也?岐伯曰:是明胃脉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口问第二十八

黄帝闲居,辟左右而问于岐伯曰:余已闻九针之经,论阴阳逆顺,六经已毕,愿得口问。岐伯避席再拜曰:善乎哉问也,此先师之所口传也。黄帝曰:愿闻口传。岐伯答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阴阳喜怒,饮食居处,大惊卒恐。则血气分离,阴阳破败,经络厥绝,脉道不通,阴阳相逆,卫气稽留,经脉虚空,血气不次,乃失其常。论不在经者,请道其方。黄帝曰:人之欠者,何气使然?岐伯答曰:卫气昼日行于,夜半则行于者主夜,夜者卧;者主上,者主下;故气积于下,气未尽,引而上,引而下,阴阳相引,故数欠。气尽,气盛,则目瞑;气尽而气盛,则寤矣。泻足少,补足太。黄帝曰:人之哕者,何气使然?岐伯曰:谷入于胃,胃气上注于肺。今有故寒气与新谷气,俱还入于胃,新故相乱,真邪相攻,气并相逆,复出于胃,故为哕。补手太,泻足少。黄帝曰:人之唏者,何气使然?岐伯曰:此气盛而气虚,气疾而气徐,气盛而气绝,故为唏。补足太,泻足少。黄帝曰:人之振寒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寒气客于皮肤,气盛,气虚,故为振寒寒栗,补诸。黄帝曰:人之噫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寒气客于胃,厥逆从下上散,复出于胃,故为噫。补足太阴阳明,一曰补眉本也。黄帝曰:人之嚏者,何气使然?岐伯曰:气和利,满于心,出于鼻,故为嚏。补足太荣眉本,一曰眉上也。黄帝曰:人之亸者,何气使然?岐伯曰:胃不实则诸脉虚;诸脉虚则筋脉懈惰;筋脉懈惰则行用力,气不能复,故为亸。因其所在,补分肉间。黄帝曰:人之太息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忧思则心系急,心系急则气道约,约则不利,故太息以伸出之,补手少心主,足少留之也。黄帝曰:人之涎下者,何气使然?岐伯曰:饮食者,皆入于胃,胃中有热则虫动,虫动则胃缓,胃缓则廉泉开,故涎下,补足少。黄帝曰:人之自啮舌者,何气使然?岐伯曰:此厥逆走上,脉气辈至也。少气至则啮舌,少气至则啮颊,明气至则啮唇矣。视主病者,则补之。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肾主为欠,取足少;肺主为哕,取手太、足少;唏者,绝,故补足太,泻足少;振寒者,补诸;噫者,补足太阴阳明;嚏者,补足太眉本;亸,因其所在,补分肉间;泣出补天柱经侠颈,侠颈者,头中分也;太息,补手少、心主、足少,留之;涎下补足少

[笔记]:岐伯答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阴阳喜怒,饮食居处,大惊卒恐。则血气分离,阴阳破败,经络厥绝,脉道不通,阴阳相逆,卫气稽留,经脉虚空,血气不次,乃失其常。论不在经者,请道其方。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血气形志篇第二十四

夫人之常数,太常多血少气,少常少血多气,明常多气多血,少常少血多气,厥阴常多血少气,太阴常多气少血。此天之常数。足太与少为表里,少与厥为表里,明与太为表里,是为足阴阳也。手太与少为表里,少与心主为表里,明与太为表里,是为手之阴阳也。今知手足阴阳所苦,凡治病必先去其血,乃去其所苦,伺之所欲,然后泻有余,补不足。刺明出血气,刺太出血恶气,刺少出气恶血,刺太出气恶血,刺少出气恶血,刺厥出血恶气也。

[笔记]:夫人之常数,太常多血少气,少常少血多气,明常多气多血,少常少血多气,厥阴常多血少气,太阴常多气少血。此天之常数。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行针第六十七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九针于夫子,而行之于百姓,百姓之血气,各不同形,或神动而气先针行;或气与针相逢;或针已出,气独行;或数刺乃知;或发针而气逆;或数刺病益剧。凡此六者,各不同形,愿闻其方。岐伯曰:重之人,其神易动,其气易往也。黄帝曰:何谓重之人?岐伯曰:重之人,熇熇高高,言语善疾,举足善高,心肺之脏气有余,气滑盛而扬,故神动而气先行。黄帝曰:重之人而神不先行者,何也?岐伯曰:此人颇有者也。黄帝曰:何以知其颇有者也。岐伯曰:多者,多喜;多者,多怒,数怒者,易解,故曰颇有。其阴阳之离合难,故其神不能先行也。黄帝曰:其气与针相逢,奈何?岐伯曰:阴阳和调,而血气淖泽滑利,故针入而气出,疾而相逢也。黄帝曰:针已出而气独行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其气多而气少,气沉而气浮者内藏,故针已出,气乃随其后,故独行也。黄帝曰:数刺乃知,何气使然?岐伯曰:此人之多而少,其气沉而气往难,故数刺乃知也。黄帝曰:针入而气逆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其气逆与其数刺病益甚者,非阴阳之气,浮沉之势也。此皆麤之所败,工之所失,其形气无过焉。

[笔记]:黄帝曰:何谓重之人?岐伯曰:重之人,熇熇高高,言语善疾,举足善高,心肺之脏气有余,气滑盛而扬,故神动而气先行。黄帝曰:重之人而神不先行者,何也?岐伯曰:此人颇有者也。黄帝曰:何以知其颇有者也。岐伯曰:多者,多喜;多者,多怒,数怒者,易解,故曰颇有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金匮真言论篇第四

故曰:中有中有。平旦至日中,天之中之也;日中至黄昏,天之中之也;合夜至鸡鸣,天之中之也;鸡鸣至平旦,天之中之也。故人亦应之,夫言人之阴阳,则外为,内为。言人身之阴阳,则背为,腹为。言人身之脏腑中阴阳,则脏者为,腑者为。肝、心、脾、肺、肾,五脏皆为,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六腑皆为。所以欲知中之中之者,何也?为冬病在,夏病在,春病在,秋病在,皆视其所在,为施针石也。故背为中之,心也;背为中之,肺也;腹为中之,肾也,中之,肝也;腹为中之至,脾也。此皆阴阳表里,内外雌雄,相输应也。故以应天之阴阳也。故善为脉者,谨察五脏六腑,一逆一从,阴阳表里,雌雄之纪,藏之心意,合心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谓得道。

[笔记]:故曰:中有中有。平旦至日中,天之中之也;日中至黄昏,天之中之也;合夜至鸡鸣,天之中之也;鸡鸣至平旦,天之中之也。言人身之脏腑中阴阳,则脏者为,腑者为。肝、心、脾、肺、肾,五脏皆为,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六腑皆为

《黄帝内经》——阴阳:《黄帝内经》简介



二、《黄帝内经》成书时代

对成于战国以后的少数篇章须做如下说明:《素问》的第七卷亡佚已久,唐王冰据其先师张公秘本而补入的《天元纪大论》、《五运行大论》、《六微旨大论》、《气交变大论》、《五常政大论》、《六元正纪大论》和《至真要大论》,实际上是另一部医书《阴阳大论》。以其用甲子纪年,便可断定必在东汉章帝元和二年(公元85 年)颁布四分历之后。以其曾被张仲景撰写《伤寒杂病论》时所引用,因此它一定得在张仲景之先。《灵枢》中也有个别篇章晚出,如《阴阳系日月篇》有“寅者,正月之生也”句,故可断定成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0 年)颁布太初历之后。《素问》中的第七十二篇《刺法论》和第七十三篇《本病论》,在王冰次注《素问》时已是有目无文,宋刘温舒著《素问入式运气论奥》时却将该二篇作为《素问遗篇》陈列于后。因此可以认为这两篇当系唐宋间之伪作。总而言之,《黄帝内经》非自一人一手,其笔之于书,应在战国,其个别篇章成于两汉。至于王冰之所补与刘温舒之所附不应视为《黄帝内经》文,但仅依惯例而仍其旧亦无不可。

三、《素问》、《灵枢》的书名和传本

《素问》之名最早见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自序》。他说:“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迄今1700 多年,《素问》之名未曾改变。

四、《黄帝内经》是我国战国时代以前的医学大成

《黄帝内经》所引的古文献大约有50 余种,其中既有书名而内容又基本保留者有《逆顺五体》、《禁服》、《脉度》、《本藏》、《外揣》、《五色》、《玉机》、《九针之论》、《热论》、《诊经》、《终始》、《经脉》、《天元纪》、《气交变》、《天元正纪》、《针经》等16 种;仅保存零星佚文者,有《刺法》、《本病》、《明堂》、《上经》、《下经》、《大要》、《脉法》、《脉要》等8 种;仅有书名者,有《揆度》、《奇恒》、《奇恒之势》、《比类》、《金匮》、《从容》、《五中》、《五过》、《四德》、《上下经》、《六十首》、《脉变》、《经脉上下篇》、《上下篇》、《针论》、《阴阳》、《阴阳传》、《阴阳之论》、《阴阳十二官相使》、《太始天元册》、《天元册》等29 种。至于用“经言”、“经论”、“论言”或“故曰……”、“所谓……”等方式引用古文献而无法知其书名者亦复不少。

五、《黄帝内经》的学术思想

(一)“气”是宇宙万物的本原

如同老子所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其上不皎,其下不昧”,“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这都是在说构成世界的原初物质——形而上者的“道”。宋钘、尹文将这种原初物质称之为“气”。《黄帝内经》受这些学说的影响,也认为“气”是宇宙万物的本原。在天地未形成之先便有了气,充满太虚而运行不止,然后才生成宇宙万物。如《天元纪大论》:“臣积(稽)考《太始天元册》文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珝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曰,曰柔曰刚,幽显既位,寒暑弛张,生生化化,品物咸章。’”这其实是揭示天体演化及生物发生等自然法则。在宇宙形成之先,就是太虚。太虚之中充满着本元之气,这些气便是天地万物化生的开始。由于气的运动,从此便有了星河、七曜,有了阴阳寒暑,有了万物。阴阳五行的运动,总统着大地的运动变化和万物的发生与发展。

(二)人与自然的关系

《黄帝内经》认为人与自然息息相关,是相参相应的。自然界的运动变化无时无刻不对人体发生影响。《素问·宝命全形论》说:“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这是说人和宇宙万物一样,是禀受天地之气而生、按照四时的法则而生长的,所以《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说:“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秋冬养,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也说:“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人生天地之间,人必须要依赖天地阴阳二气的运动和滋养才能生存,正如《素问·六节藏象论》所说:“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脏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

如《素问·四气调神大论》说:“逆春气,则少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不藏,肾气独沉。”就是一日之内、日夜之间,人体也会随天之气的盛衰而相应变化。如果违反了客观规律,也会受到损害。如《素问·生气通天论》说:“故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而气隆,日西而气已虚,气门乃闭。是故暮而收拒,无扰筋骨,无见雾露,反此三时,形乃困薄。”

人与自然这种相参相应的关系在《黄帝内经》中是随处可见的。无论是生理还是病理,无论是养生预防还是诊断与治疗,都离不开这种理论的指导。

(三)人是阴阳对立的统一体

人是阴阳对立的统一体,这在生命开始时已经决定了。《素问·生气通天论》说:“生之本,本于阴阳。”具有生命力的父母之精相媾,也就是阴阳二气相媾,形成了生命体。诚如《灵枢·决气》所说:“两神相搏,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谓精。”生命体形成之后,阴阳二气存在于其中,互为存在的条件。相互联系、相互资生、相互转化,又相互斗争。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说:“在内,之守也;在外,之使也。”《素问·生气通天论》说:“者,藏精而起亟也,者,卫外而为固也。”这两句话精辟地解释了人体阴阳的对立统一关系。

从人体的组织结构上看,《黄帝内经》把人体看成是各个层次的阴阳对立统一体。《素问·金匮真言论》说:“夫言人之阴阳,则外为,内为;言人身之阴阳,则背为,腹为;言人身之脏腑中阴阳,则脏者为,腑者为……故背为中之,心也;背为中之,肺也;腹为中之,肾也;腹为中之至,脾也。”《黄帝内经》还把每一脏、每一腑再分出阴阳。从而使每一层次,无论整体与局部、组织结构与生理功能都形成阴阳的对立统一,所以说人是阴阳的对立统一体。

(四)人体是肝心脾肺肾五大系统的协调统一体

《黄帝内经》所说的五脏,实际上是指以肝心脾肺肾为核心的五大系统。

以心为例:心居胸中,为中之太,通于夏气,主神明,主血脉,心合小肠,生血、荣色,其华在面,藏脉、舍神、开窍于舌、在志为喜。在谈心的生理、病理时,至少要从以上诸方面系统地加以考虑才不至于失之片面。因此可以每一脏都是一大系统,五大系统通过经络气血联系在一起,构成一个统一体。这五大系统又按五行生克制化规律相互协调、资生和抑制,在相对稳态的情况下,各系统按其固有的规律从事各种生命活动。

(五)《黄帝内经》的生命观

《黄帝内经》否定超自然、超物质的上帝的存在,认识到生命现象来源于生命体自身的矛盾运动。认为阴阳二气是万物的胎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阴阳者,万物之能(读如胎)始也。”对整个生物界,则曰: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又曰:天地合气,命之曰人。阴阳二气是永恒运动的,其基本方式就是升降出入。(六)《黄帝内经》的形神统一观

《黄帝内经》对于形体与精神的辩证统一关系做出了的说明,指出精神统一于形体,精神是由形体产生出来的生命运动。如《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说:“十二经脉、三百六五络,其气血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精气上走于目而为睛(视),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六、《黄帝内经》的理论体系

(一)脏象学说

《素问·五脏别论》说:“脑、髓、骨、脉、胆、女子胞,此六者地气之所生也,皆藏于而象于地,故藏而不泻,名曰奇恒之腑。”经络系统可以分经脉、络脉和腧穴三部分。《灵枢·本脏》说:“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经脉有正经十二:手太肺经、手明大肠经、足明胃经、足太脾经、手少心经、手太小肠经、足太膀胱经、足少肾经、手厥心包经、手少三焦经、足少胆经、足厥肝经。十二经脉首尾相联如环无端,经气流行其中周而复始。另有别于正经的奇经八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跷脉、跷脉、维脉、维脉。(需要说明的是“奇经八脉”一名始于《难经·二十七难》)

经脉之间相交通联络的称络脉。其小者为孙络不计其数;其大者有十五,称十五络脉。《灵枢·经脉》言之甚详,这里仅摘其要:手太之别,名曰列缺;手少之别,名曰通里;手心主之别,名曰内关;手太之别,名曰支正;手明之别,名曰偏历;手少之别,名曰外关;足太之别,名曰飞;足少之别,名曰光明;足明之别,名曰丰隆;足太之别,名曰公孙;足少之别,名曰大钟;足厥之别,名曰蠡沟;任脉之别,名曰尾翳;督脉之别,名曰长强;脾之大络,名曰大包。

(二)病机学说

研究疾病发生、发展、转归及变化等等之内在机理的学说称病机学说。

《黄帝内经》所说“审察病机,无失气宜”“谨守病机,各司其属”(皆出自《素问·至真要大论》)皆为此学说之内容。现从病因、发病和病变三方面加以叙述:

1.病因:引起人发病的原因很多,《黄帝内经》将其归纳为二类。《素问·调经论》说:“夫邪之生也,或生于,或生于。其生于者,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者,得之饮食居处,阴阳喜怒”。风雨寒暑实为“六淫”的概括;阴阳喜怒乃“七情”的概括;饮食居处即“饮食劳倦”。可以认为这就是后世三因说之滥觞。

3.病变:疾病的变化是复杂的,《黄帝内经》概括病变也是多方面的,有从阴阳来概括的,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受风气,受湿气”;“病者上行极而下,病者下行极而上”:“胜则病,胜则病。胜则热,胜则寒”:“受之则入六腑,受之则入五腑”。《素问·宣明五气篇》亦有“邪入于则狂,邪入于则痹;搏则为癫,搏则为瘖;入之则静,出之则怒”。

用寒热归纳的,如《灵枢·刺节真邪》:“盛者则为热,盛者则为寒”。又如《素问·调经论》:“虚则外寒,虚则内热,盛则外热,盛则内寒”。

以上为病机学说之梗概。

(三)诊法学说

望闻问切四诊源于《黄帝内经》,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审清浊,而知部分;视喘息,听音声,而知所苦;观权衡规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观浮沉滑涩,而知病所生。以治无过,以诊则不失矣。”又如《灵枢·邪气脏腑病形》说:“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黄帝内经》论诊法者甚多,谨按望闻问切之序列举如下:

(四)治则学说

研究治疗法则的学说称治则学说。《黄帝内经》对治疗法则是颇有研究的,至少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加以概括:

1.防微杜渐:包括未病先防和已病防变。如《素问·上古天真论》说:“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他如“春夏养、秋冬养”等等皆言预防疾病。有病早治防其传变的如:《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


4.治病求本:这是《黄帝内经》治则中最根本的一条。《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治病必求于本。”

5.因势利导:在治病求本的基础上巧妙地加以权变。如“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其在皮者,汗而发之”。(皆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6.协调阴阳:此为治疗之大法,故《素问·至真要大论》说:“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病治病治”。

11.制方遣药:《黄帝内经》虽载方药无多,但其方药之理已具。《素问·至真要大论》说:“辛甘发散为,酸苦涌泄为,咸味涌泄为,淡味渗泄为


[笔记]《黄帝内经》简介把书中主要内容用白话文解释了一遍,使读者有了清晰的框架便于阅读理解!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针解篇第五十四


黄帝问曰:愿闻九针之解,虚实之道。

岐伯对曰:刺虚则实之者,针下热也。气实乃热也。满而泄之者,针下寒也,气虚乃寒也。菀陈则除之者,出恶血也。

邪胜则虚之者,出针勿按。

徐而疾则实者,徐出针而疾按之;疾而徐则虚者,疾出针而徐按之。

言实与虚者,寒温气多少也。

若无若有者,疾不可知也。

察后与先者,知病先后也。

为虚与实者,工勿失其法。若得若失者,离其法也。

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者,为其各有所宜也。

补泻之时者,与气开阖相合也。

九针之名,各不同形者,针穷其所当补泻也。

刺实须其虚者留针,气隆至,乃去针也;刺虚须其实者,气隆至,针下热,乃去针也。

经气已至,慎守勿失者,勿变更也。

深浅在志者,知病之内外也。

远近如一者,深浅其候等也。

如临深渊者,不敢堕也。

手如握虎者,欲其壮也。

神无营于众物者,静志观病人,无左右视也。

义无邪下者,欲端以正也。

必正其神者,欲胆病人目,制其神,令气易行也。

所谓三里者,下膝三寸也。所谓跗之者,举膝分易见也。巨虚者,矫足(骨行)独陷者。下廉者陷下者也。

帝曰:余闻九针上应天地四时阴阳,愿闻其方,令可传于后世以为常也。

岐伯曰:夫一天、二地、三人、四时、五音、六律、七星、八风、九野,身形亦应之,针各有所宜,故曰九针。人皮应天,人肉应地,人脉应人,人筋应时,人声应音,人阴阳合气应律,人齿面目应星,人出入气应风,人九窍三百六十五络应野。故一针皮、二针肉、三针脉、四针筋、五针骨、六针调阴阳、七针益精、八针除风、九针通九窍、除三百六十五节气。此之谓各有所主也。人心意应八风;人气应天;人发齿耳目五声,应五音六律;人阴阳脉血气应地。


[笔记]:岐伯曰:夫一天、二地、三人、四时、五音、六律、七星、八风、九野,身形亦应之,针各有所宜,故曰九针。人皮应天,人肉应地,人脉应人,人筋应时,人声应音,人阴阳合气应律,人齿面目应星,人出入气应风,人九窍三百六十五络应野。故一针皮、二针肉、三针脉、四针筋、五针骨、六针调阴阳、七针益精、八针除风、九针通九窍、除三百六十五节气。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五运行大论篇第六十七

黄帝坐明堂,始正天纲,临观八极,考建五常。

请天师而问之曰:论言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阴阳之升降,寒暑彰其兆。

余闻五运之数于夫子,夫子之所言,正五气之各主岁尔,首甲定运,余因论之。

鬼臾区曰:土主甲己,金主乙庚,水主丙辛,木主丁壬,火主戊癸。子午之上,少主之;丑未之上,太主之,寅申之上,少主之;卯酉之上,明主之;辰戌之上,太主之;已亥之上,厥主之。不合阴阳,其故何也?岐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阴阳也。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白,数之可千,推之可万,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帝曰:愿闻其所始也。岐伯曰:昭乎哉!问也。臣览太始天元册文,丹天之气,经于牛女戊分;黅天之气,经于心尾己分;苍天之气,经于危室柳鬼;素天之气,经于亢氐昂毕;玄天之气,经于张翼娄胃;所谓戊己分者,奎璧角轸,则天地之门户也。夫候之所始,道之所生,不可不通也。帝曰:善。论言天地者,万物之上下;左右者,阴阳之道路;未知其所谓也?岐伯曰:所谓上下者,岁上下见阴阳之所在也。左右者,诸上见厥,左少,右太;见少,左太,右厥;见太,左少,右少;见少,左明,右太;见明,左太,右少;见太,左厥,右明;所谓面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帝曰:何谓下?岐伯曰:厥在上,则少在下,左明,右太;少在上,则明在下,左太,右少;太在上,则太在下,左厥,右明;少在上,则厥在下,左少,右太明在上,则少在下,左太,右厥;太在上,则太在下,左少,右少;所谓面南而命其位,言其见也。

岐伯曰:从其气则和,违其气则病。不当其位者病,迭移其位者病,失守其位者危,尺寸白者死,阴阳交者死。先立其年,以知其气,左右应见,然后乃可以言死生之逆顺。


[笔记]:岐伯曰:是明道也,此天地之阴阳也。夫数之可数者,人中之阴阳也。然所合,数之可得者也。夫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白,数之可千,推之可万,天地阴阳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

帝曰:愿闻其所始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终始第九

凡刺之道,毕于终始,明知终始,五脏为纪,阴阳定矣。者主脏,者主腑,受气于四末,受气于五脏,故泻者迎之,补者随之,知迎知随,气可令和,和气之方,必通阴阳。五脏为,六腑为,传之后世,以血为盟。敬之者昌,慢之者亡。无道行私,必得夭殃。谨奉天道,请言终始。终始者,经脉为纪。持其脉口人迎,以知阴阳有余不足,平与不平,天道毕矣。所谓平人者不病,不病者,脉口人迎应四时也,上下相应而俱往来也,六经之脉不结动也,本末之寒温之相守司也。形肉血气必相称也,是谓平人。少气者,脉口人迎俱少,而不称尺寸也。如是者,则阴阳俱不足,补竭,泻脱。如是者,可将以甘药,不可饮以至剂,如此者弗灸。不巳者因而泻之,则五脏气坏矣。

人迎一盛,病在足少,一盛而躁,病在手少。人迎二盛,病在足太,二盛而躁,病在手太,人迎三盛,病在足明,三盛而躁,病在手明。人迎四盛,且大且数,名曰溢,溢为外格。

脉口一盛,病在足厥;厥一盛而躁,在手心主。脉口二盛,病在足少;二盛而躁,在手少。脉口三盛,病在足太;三盛而躁,在手太。脉口四盛,且大且数者,名曰溢。溢为内关,内关不通,死不治。人迎与太脉口俱盛四倍以上,名曰关格。关格者,与之短期。

人迎一盛,泻足少而补足厥,二泻一补,日一取之,必切而验之,疏取之,上气和乃止。人迎二盛,泻足太补足少,二泻一补,二日一取之,必切而验之,疏取之,上气和乃止。人迎三盛,泻足明而补足太,二泻一补,日二取之,必切而验之,疏取之,上气和乃止。

脉口一盛,泻足厥而补足少,二补一泻,日一取之,必切而验之,疏而取,上气和乃止。脉口二盛,泻足少而补足太,二补一泻,二日一取之,必切而验之,疏取之,上气和乃止。脉口三盛,泻足太而补足明,二补一泻,日二取之,必切而验之,疏而取之,上气和乃止。所以日二取之者,太、主胃,大富于谷气,故可日二取之也。人迎与脉口俱盛三倍以上,命曰阴阳俱溢,如是者不开,则血脉闭塞,气无所行,流淫于中,五脏内伤。如此者,因而灸之,则变易而为他病矣。

凡刺之道,气调而止,补,音气益彰,耳目聪明。反此者,血气不行。

所谓气至而有效者,泻则益虚,虚者,脉大如其故而不坚也;坚如其故者,适虽言故,病未去也。补则益实,实者,脉大如其故而益坚也;夫如其故而不坚者,适虽言快,病未去也。故补则实、泻则虚,痛虽不随针,病必衰去。必先通十二经脉之所生病,而后可得传于终始矣。故阴阳不相移,虚实不相倾,取之其经。

凡刺之属,三刺至谷气,邪僻妄合,阴阳易居,逆顺相反,沉浮异处,四时不得,稽留淫泆须针而去。故一刺则邪出,再刺则邪出,三刺则谷气至,谷气至而止。所谓谷气至者,已补而实,已泻而虚,故以知谷气至也。邪气独去者,未能调而病知愈也。故曰:补则实,泻则虚,痛虽不随针,病必衰去矣。

盛而虚,先补其,后泻其而和之。虚而盛,先补其,后泻其而和之。三脉动于足大趾之间,必审其实虚,虚而泻之,是谓重虚。重虚病益甚。凡刺此者,以指按之,脉动而实且疾者疾泻之,虚而徐者则补之。反此者,病益甚。其动也,明在上,厥在中,少在下。膺俞中膺,背俞中背,肩膊虚者,取之上。重舌,刺舌柱以铍针也。手屈而不伸者,其病在筋,伸而不屈者,其病在骨,在骨守骨,在筋守筋。补须一方实,深取之,稀按其痏,以极出其邪气。一方虚,浅刺之,以养其脉,疾按其痏,无使邪气得入。邪气来也紧而疾,谷气来也徐而和。脉实者深刺之,以泄其气;脉虚者,浅刺之,使精气无泻出,以养其脉,独出其邪气。刺诸痛者,其脉皆实。故曰:从腰以上者,手太阴阳明皆主之;从腰以下者,足太阴阳明皆主之。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病在头者取之足;病在腰者取之腘。病生于头者,头重;生于手者,臂重;生于足者,足重。治病者,先刺其病所从生者也。春气在毛,夏气在皮肤,秋气在分肉,冬气在筋骨。刺此病者,各以其时为齐。故刺肥人者,以秋冬之齐,刺瘦人者,以春夏之齐。病痛者,也,痛而以手按之不得者,也,深刺之。病在上者,也。病在下者,也。痒者,也,浅刺之。

病先起者,先治其,而后治其;病先起者,先治其,而后治其

刺热厥者,留针反为寒;刺寒厥者,留针反为热。刺热厥者,二;刺寒厥者,二。所谓二者,二刺也;一者,一刺也。

凡刺之禁:新内勿刺,新刺勿内;已醉勿刺,已刺勿醉;新怒勿刺,已刺勿怒;新劳勿刺,已刺勿劳;已饱勿刺,已刺勿饱;已饥勿刺,已刺勿饥;已渴勿刺,已刺勿渴;大惊大恐,必定其气乃刺之。乘车来者,卧而休之,如食顷乃刺之。出行来者,坐而休之,如行千里顷乃刺之。凡此十二禁者,其脉乱气散,逆其营卫,经气不次,因而刺之,则病入于病出为,则邪气复生。粗工勿察,是谓伐身,形体淫乱,乃消脑髓,津液不化,脱其五味,是谓失气也。

之脉,其终也。戴眼,反折,瘈瘲,其色白,绝皮乃绝汗,绝汗则终矣。

终者,耳聋,百节尽纵,目系绝,目系绝,一日半则死矣。其死也,色青白,乃死。

明终者,口目动作,喜惊、妄言、色黄;其上下之经盛而不行,则终矣。

终者,面黑,齿长而垢,腹胀闭塞,上下不通而终矣。

终者,中热溢干,喜溺,心烦,甚则舌卷,卵上缩而终矣。

终者,腹胀闭,不得息,气噫,善呕,呕则逆,逆则面赤,不逆则上下不通,上下不通则面黑,皮毛憔而终矣。


[笔记]:凡刺之道,毕于终始,明知终始,五脏为纪,阴阳定矣。者主脏,者主腑,受气于四末,受气于五脏,故泻者迎之,补者随之,知迎知随,气可令和,和气之方,必通阴阳。五脏为,六腑为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官能第七十三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九针于夫子,众多矣不可胜数,余推而论之,以为一纪。余司诵之,子听其理,非则语余,请正其道,令可久传后世无患,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岐伯稽首再拜曰:请听圣王之道。黄帝曰:用针之理,必知形气之所在,左右上下,阴阳表里,血气多少,行之逆顺,出入之合,谋伐有过。知解结,知补虚泻实,上下气门,明通于四海。审其所在,寒热淋露以输异处,审于调气,明于经隧,左右肢络,尽知其会。寒与热争,能合而调之,虚与实邻,知决而通之,左右不调,把而行之,明于逆顺,乃知可治,阴阳不奇,故知起时。审于本末,察其寒热,得邪所在,万刺不殆。知官九针,刺道毕矣。

明于五俞徐疾所在,屈伸出入,皆有条理。言,合于五行,五脏六腑,亦有所藏,四时八风,尽有阴阳。各得其位,合于明堂,各处色部,五脏六腑。察其所痛,左右上下,知其寒温,何经所在。审皮肤之寒温滑涩,知其所苦,膈有上下,知其气所在。先得其道,稀而疏之,稍深以留,故能徐入之。大热在上,推而下之;从上下者,引而去之;视前痛者,常先取之。大寒在外,留而补之;入于中者,从合泻之。针所不为,灸之所宜。上气不足,推而扬之;下气不足,积而从之;阴阳皆虚,火自当之。厥而寒甚,骨廉陷下,寒过于膝,下陵三里。络所过,得之留止,寒入于中,推而行之;经陷下者,火则当之;结络坚紧,火所治之。不知所苦,两蹻之下,男,良工所禁,针论毕矣。雷公问于黄帝曰:针论曰: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何以知其可传?黄帝曰:各得其人,任之其能,故能明其事。雷公曰:愿闻官能奈何?黄帝曰:明目者,可使视色;聪耳者,可使听音;捷疾辞语者,可使传论;语徐而安静,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使行针艾,理血气而调诸逆顺,察阴阳而兼诸方。缓节柔筋而心和调者,可使导引行气;疾毒言语轻人者,可使唾痈?病;爪苦手毒,为事善伤者,可使按积抑痹。各得其能,方乃可行,其名乃彰。不得其人,其功不成,其师无名。故曰:得其人乃言,非其人勿传,此之谓也。手毒者,可使试按龟,置龟于器下,而按其上,五十日而死矣,手甘者,复生如故也。


[笔记]:明于五俞徐疾所在,屈伸出入,皆有条理。言,合于五行,五脏六腑,亦有所藏,四时八风,尽有阴阳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上古天真论篇第一

帝曰:人年老而无子者,材力尽邪?将天数然也?

岐伯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

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

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

五七,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

六七,三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

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

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

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

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

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

六八,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

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

八八,则齿发去。

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脏盛,乃能泻。

今五脏皆衰,筋骨解堕,天癸尽矣,故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

帝曰: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

岐伯曰:此其天寿过度,气脉常通,而肾气有余也。此虽有子,男子不过尽八八,女子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

帝曰:夫道者年皆百岁,能有子乎?

岐伯曰:夫道者能却老而全形,身年虽寿,能生子也。

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远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笔记]:岐伯曰:女子五七,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丈夫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六八,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寿夭刚柔第六

黄帝问于少师曰:余闻人之生也,有刚有柔,有弱有强,有短有长,有,愿闻其方。少师答曰:中有中有,审知阴阳,刺之有方。得病所始,刺之有理。谨度病端,与时相应。内合于五脏六腑,外合于筋骨皮肤。是故内有阴阳,外亦有阴阳。在内者,五脏为,六腑为,在外者,筋骨为,皮肤为。故曰,病在者,刺之荥俞,病在者,刺之合,病在者,刺之经,病在者,刺络脉。故曰,病在者名曰风,病在者名曰痹,阴阳俱病名曰风痹。病有形而不痛者,之类也;无形而痛者,之类也。无形而痛者,其完而伤之也。急治其,无攻其。有形而不痛者,其完而伤之也。急治其,无攻其阴阳俱动,乍有形,乍无形,加以烦心,命曰胜其。此谓不表不里,其形不久。


[笔记]:病在者,刺之荥俞,病在者,刺之合,病在者,刺之经,病在者,刺络脉。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脉要精微论篇第十七

黄帝问曰:诊法何如?岐伯对曰:诊法常以平旦,气未动,气未散,饮食未进,经脉未盛,络脉调匀,气血未乱,故乃可诊有过之脉。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伍,决死生之分。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上盛则气急、下盛则气胀、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涩则心痛。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弊;绵绵其去如弦绝死。夫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赤欲如白裹朱,不欲如赭;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青欲如苍璧之泽,不欲如蓝;黄欲如罗裹雄黄,不欲如黄土;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如地苍。五色精微象见矣,其寿不久也。夫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白黑,审短长,以长为短,以白为黑。如是则精衰矣。

岐伯曰:反四时者,有余为精,不足为消。应太过不足为精,应不足有余为消。阴阳不相应,病名曰关格。

帝曰:脉其四时动奈何?知病之所在奈何?知病之所变奈何?知病乍在内奈何?知病乍在外奈何?请问此五者,可得闻乎。

岐伯曰:请言其与天运转大也。万物之外,六合之内,天地之变,阴阳之应,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四变之动脉与之上下,以春应中规,夏应中矩,秋应中衡,冬应中权。

是故冬至四十五日气微上,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气微上气微下,阴阳有时,与脉为期,期而相失,知脉所分。分之有期,故知死时。微妙在脉,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始,始之有经,从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时为宜。补泻勿失,与天地如一,得一之情,以知死生。是故声合五音,色合五行,脉合阴阳

是知盛则梦涉大水恐惧,盛则梦大火燔灼。阴阳俱盛,则梦相杀毁伤。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饱则梦予,甚饥则梦取;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哭。

短虫多则梦聚众,长虫多则梦相击毁伤。

是故持脉有道,虚静为保。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夏日在肤,泛泛乎万物有余;秋日下肤,蛰虫将去;冬日在骨,蛰虫周密,君子居室。故曰:知内者按而纪之,知外者终而始之,此六者持脉之大法。

粗大者,不足有余,为热中也。来疾去徐,上实下虚,为厥巅疾。来徐去疾,上虚下实,为恶风也。故中恶风者,气受也。

有脉俱沉细数者,少厥也;沉细数散者,寒热也;浮而散者为朐仆。诸浮不躁者,皆在,则为热;其有躁者在手,诸细而沉者,皆在,则为骨痛;其有静者在足。数动一代者,病在之脉也。泄及便脓血。

诸过者切之,涩者气有余也,滑者气有余也;气有余为身热无汗,气有余为多汗身寒,阴阳有余则无汗而寒。


[笔记]:是故冬至四十五日气微上,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气微上气微下,阴阳有时,与脉为期,期而相失,知脉所分。分之有期,故知死时。微妙在脉,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始,始之有经,从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时为宜。诸过者切之,涩者气有余也,滑者气有余也;气有余为身热无汗,气有余为多汗身寒,阴阳有余则无汗而寒。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五乱第三十四

黄帝曰:经脉十二者,别为五行,分为四时,何失而乱?何得而治?岐伯曰:五行有序,四时有分,相顺则治,相逆则乱。

黄帝曰:何谓相顺?岐伯曰:经脉十二者,以应十二月。十二月者,分为四时。四时者,春秋冬夏,其气各异,营卫相随,阴阳已知,清浊不相干,如是则顺之而治。黄帝曰:何为逆而乱,岐伯曰:清气在,浊气在,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谓大悗。黄帝曰:五乱者,刺之有道乎?岐伯曰:有道以来,有道以去,审知其道,是谓身宝。黄帝曰:善。愿闻其道。岐伯曰:气在于心者,取之手少心主之俞;气在于肺者,取之手太荥,足少俞,气在于肠胃者,取之足太阴阳明,不下者,取之三里,气在于头者,取之天柱大杼,不知,取足太荥俞;气在于臂足,取之先去血脉,后取其明少之荥俞。


[笔记]:黄帝曰:何谓相顺?岐伯曰:经脉十二者,以应十二月。十二月者,分为四时。四时者,春秋冬夏,其气各异,营卫相随,阴阳已知,清浊不相干,如是则顺之而治。黄帝曰:何为逆而乱,岐伯曰:清气在,浊气在,营气顺脉,卫气逆行,清浊相干,乱于胸中,是谓大悗。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外揣第四十五


余闻九针九篇,余亲受其调,颇得其意。夫九针者,始于一而终于九,然未得其要道也。夫九针者,小之则无内,大之则无外,深不可为下,高不可为盖,恍惚无窍,流溢无极,畲知其合于天道人事四时之变也,然余愿杂之毫毛,浑束为一,可乎?岐伯曰:明乎哉问也,非独针道焉,夫治国亦然。

黄帝曰:余愿闻针道,非国事也。岐伯曰:夫治国者,夫惟道焉,非道,何可小大深浅,杂合而为一乎。

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日与月焉,水与镜焉,鼓与响焉。夫日月之明,不失其影,水镜之察,不失其形,鼓响之应,不后其声,动摇则应和,尽得其情。

黄帝曰:窘乎哉!昭昭之明不可蔽,其不可蔽,不失阴阳也。合而察之,切而验之,见而得之,若清水明镜之不失其形也。五音不彰,五色不明,五脏波荡,若是则内外相袭,若鼓之应桴,响之应声,影之似形。故远者,司外揣内,近者,司内揣外,是谓阴阳之极,天地之盖,请藏之灵兰之室,弗敢使泄也。


[笔记]黄帝曰:窘乎哉!昭昭之明不可蔽,其不可蔽,不失阴阳也。合而察之,切而验之,见而得之,若清水明镜之不失其形也。五音不彰,五色不明,五脏波荡,若是则内外相袭,若鼓之应桴,响之应声,影之似形。故远者,司外揣内,近者,司内揣外,是谓阴阳之极,天地之盖。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第二


天气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止,故不下也。

天明则日月不明,邪害空窍。

气者闭塞,地气者冒明,云雾不精,则上应白露不下。

交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不施则名木多死。

恶气不发,风雨不节,白露不下,则菀不荣。

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

唯圣人从之,故身无奇病,万物不失,生气不竭。逆春气则少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秋冬养,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

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生死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己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揣外,是谓阴阳之极,天地之盖,请藏之灵兰之室,弗敢使泄也。


[笔记]:逆春气则少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秋冬养,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疏五过论篇第七十七


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所对。帝曰:凡未诊病者,必问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名曰脱营。尝富后贪,名曰失精,五气留连,病有所并。医工诊之,不在脏腑,不变躯形,诊之而疑,不知病名,身体日减,气虚无精,病深无气,洒洒然时惊。病深者,以其外耗于卫,内夺于荣。良工所失,不知病情,此亦治之一过也。凡欲诊病者,必问饮食居处,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暴怒伤,暴喜伤。厥气上行,满脉去形。愚医治之,不知补泻,不知病情,精华日脱,邪气乃并,此治之二过也。

尝富大伤,斩筋绝脉,身体复行,令泽不息,故伤败结,留薄归,脓积寒热。粗工治之,亟刺阴阳,身体解散,四支转筋,死日有期,医不能明,不问所发,惟言死日,亦为粗心,此治之五过也。凡此五者,皆受术不通,人事不明也。

故曰: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五脏六腑,雌雄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主,从容人事,以明经道,贵贱贪富,各异品理,问年少长勇惧之理审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诊必副矣。治病之道,气内为宝,循求其理,求之不得,过在表里。守数据治,无失俞理,能行此术,终身不殆。

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

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审于始终,可以横行。


[笔记]:凡欲诊病者,必问饮食居处,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暴怒伤,暴喜伤。厥气上行,满脉去形。愚医治之,不知补泻,不知病情,精华日脱,邪气乃并,此治之二过也。故曰: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五脏六腑,雌雄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主,从容人事,以明经道,贵贱贪富,各异品理,问年少长勇惧之理审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诊必副矣。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卫气第五十二


黄帝曰:五脏者,所以藏精神魂魄者也;六腑者,所以受水谷而行化物者也。其气内干五脏,而外络肢节。其浮气之不循经者,为卫气;其精气之行于经者,为营气。阴阳相随,外内相贯,如环之无端。亭亭淳淳乎,孰能窃之。然其分别阴阳,皆有标本虚实所离之处。能别阴阳十二经者,知病之所生;候虚实之所在者,能得病之高下;知六腑之气街者,能知解结契绍于门户;能知虚石之坚软者,知补泻之所在;能知六经标本者,可以无惑于天下。

岐伯曰:博哉!圣帝之论。臣请尽意悉言之。足太之本,在限以上五寸中,标在两络命门。命门者,目也。足少之本,在窍之间,标在窗笼之前。窗笼者,耳也。足少之本,在内踝下上三寸中,标在背输与舌下两脉也。足厥之本,在行间上五寸所,标在背腧也。足明之本,在厉兑,标在人迎,颊挟颃颡也。足太之本,在中封前上四寸之中,标在背腧与舌本也。

手太之本,在外踝之后,标在命门之上一寸也。手少之本,在小指次指之间上二寸,标在耳后上角下外眦也。手明之本,在肘骨中,上至别,标在颜下合钳上也。手太之本,在寸口之中,标在腋内动也。手少之本,在锐骨之端,标在背腧也。手心主之本,在掌后两筋之间二寸中,标在腋下下三寸也。

凡候此者,下虚则厥,下盛则热;上虚则眩,上盛则热痛。故石者,绝而止之,虚者,引而起之。请言气街,胸气有街,腹气有街,头气有街,胫气有街。故气在头者,止之于脑;气在胸者,止之膺与背腧;气在腹者,止之背腧,与冲脉于脐左右之动脉者;气在胫者,止之于气街,与承山踝上以下。取此者,用毫针,必先按而在久应于手,乃刺而予之。所治者,头痛眩,腹痛中满暴胀,及有新。痛可移者,易已也;积不痛,难已也。


[笔记]:岐伯曰:博哉!圣帝之论。臣请尽意悉言之。足太之本,在限以上五寸中,标在两络命门。命门者,目也。足少之本,在窍之间,标在窗笼之前。窗笼者,耳也。足少之本,在内踝下上三寸中,标在背输与舌下两脉也。足厥之本,在行间上五寸所,标在背腧也。足明之本,在厉兑,标在人迎,颊挟颃颡也。足太之本,在中封前上四寸之中,标在背腧与舌本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授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液所滋,行治有贤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上免下免)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

帝曰:大矣。

公请问: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其故何也?

帝曰:在经有也。

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

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夫心者,五脏之专精也,目者其窍也,华色者其荣也。是以人有德也,则气和于目,有亡,忧知于色。

是以悲哀则泣下,泣下水所由生。水宗者,积水也,积水者,至也。至者,肾之精也。宗精之水所以不出者,是精持之也,辅之裹之,故水不行也。夫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水火相感,神志俱悲,是以目之水生也。故谚曰:心悲名曰志悲,志与心精共凑于目也。

是以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上不传于志,而志独悲,故泣出也。泣涕者,脑也,脑者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脑渗为涕。

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而涕从之者,其行类也。夫涕之与泣者,譬如人之兄弟,急则俱死,生则俱生,其志以早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横行也。夫人涕泣俱出而相从者,所属之类也。

雷公曰:大矣。请问人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从之何也?

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夫志悲者惋,惋则冲,冲则志去目,志去则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独不诵不念夫经言乎?厥则目无所见。夫人厥则气并于上,气并于下,并于上则火独光也;并于下则足寒,足寒则胀也。夫一水不胜五火,故目眦盲。

是以冲风,泣下而不止。夫风之中目也,气内守于精。是火气燔目,故见风则泣下也。有以比之,夫火疾风生,乃能雨,此之类也。


[笔记]: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宝命全角论篇第二十五

帝曰:余念其痛,心为之乱惑反甚。其病不可更代,百姓闻之,以为残贼,为之奈何。

岐伯曰: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动之变,五胜更立,能达虚实之数者独出独入,呿吟至微,秋毫在目。

帝曰:人生有形,不离阴阳。天地合气,别为九野,分为四时,月有大小,日有短长。万物并至,不可胜量。虚实呿吟,敢问其方?岐伯曰:木得金而伐,火得水而灭,土得木而达,金得火而缺,水得土而绝,万物尽然,不可胜竭。故针有悬布天下者五:黔首共余食,莫知之也。一曰治神,二曰知养身,三曰知毒药为真,四曰制砭石大小,五曰知腑脏血气之诊。五法俱立,各有所先。今末世之刺也,虚者实之,满者泄之,此皆众工所共知也。若夫法天则地,随应而动,和之者若响,随之者若影,道无鬼神,独来独往。


[笔记]: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动之变,五胜更立,能达虚实之数者独出独入,呿吟至微,秋毫在目。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生气通天论篇第三

黄帝曰: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

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

其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

苍天之气,清静则志意治,顺之则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

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解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

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是故因而上,卫外者也。

因于寒,欲如运枢,起居如惊,神气乃浮。

因于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体若燔炭,汗出而散。

因于湿,首如裹,湿热不攘,大筋緛短,小筋驰长。緛短为拘,驰长为痿。

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气乃竭。

气者,烦劳则张,精绝,辟积于夏,使人煎厥;目盲不可以视,耳闭不可以听,溃溃乎若坏都,汨汨乎不可止。

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

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

汗出偏沮,使人偏枯。

汗出见湿,乃生痤疿。

高梁之变,足生大丁,受如持虚。

劳汗当风,寒薄为皶,郁乃痤。

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

开阖不得,寒气从之,乃生大偻。

陷脉为瘘,留连肉腠,俞气化薄,传为善畏,及为惊骇。

营气不从,逆于肉理,乃生痈肿。

魄汗未尽,形弱而气烁,穴俞以闭,发为风疟。

故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此因时之序也。

故病久则传化,上下不并,良医弗为。

畜积病死,而气当隔。隔者当泻,不亟正治,粗乃败之。

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而气隆,日西而气已虚,气门乃闭。

是故暮而收拒,无扰筋骨,无见雾露,反此三时,形乃困薄。

岐伯曰:者,藏精而起亟也,者,卫外而为固也。

不胜其,则脉流薄疾,并乃狂。不胜其,则五脏气争,九窍不通。

是以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如是则内外调和,邪不能害,耳目聪明,气立如故。

风客淫气,精乃亡,邪伤肝也。

因而饱食,筋脉横解,肠澼为痔。

因而大饮,则气逆。

因而强力,肾气乃伤,高骨乃坏。

阴阳之要,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

强不能密,气乃绝。

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因于露风,乃生寒热。

是以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

夏伤于暑,秋为痎疟。

秋伤于湿,上逆而咳,发为痿厥。

冬伤于寒,春必温病。

四时之气,更伤五脏。

之所生,本在五味;之五宫,伤在五味。

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

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

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

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

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

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


[笔记]:是故暮而收拒,无扰筋骨,无见雾露,反此三时,形乃困薄。

岐伯曰:者,藏精而起亟也,者,卫外而为固也。

不胜其,则脉流薄疾,并乃狂。不胜其,则五脏气争,九窍不通。

是以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如是则内外调和,邪不能害,耳目聪明,气立如故。

现代人有很多都是晚上锻炼,他们会形乃困薄!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五癃津液别第三十六

五谷之津液,和合而为膏者,内渗入于骨空,补益脑髓,而下流于股。

阴阳不和,则使液溢而下流于,髓液皆减而下,下过度则虚,虚,故腰背痛而胫酸。

阴阳气道不通,四海闭塞,三焦不泻,津液不化,水谷并行肠胃之中,别于回肠,留于下焦,不得渗膀胱,则下焦胀,水溢则为水胀,此津液五别之逆顺也。


[笔记]阴阳不和,则使液溢而下流于,髓液皆减而下,下过度则虚,虚,故腰背痛而胫酸。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经脉别论篇第二十一

黄帝问曰:人之居处动静勇怯,脉亦为之变乎?

岐伯对曰:凡人之惊恐恚劳动静,皆为变也。

是以夜行则喘出于肾,淫气病肺。

有所堕恐,喘出于肝,淫气害脾。

有所惊恐,喘出于肺,淫气伤心。

渡水跌仆,喘出于肾与骨。

当是之时,勇者气行则已,怯者则着而为病也。

故曰:诊病之道,观人勇怯,骨肉皮肤,能知其情,以为诊法也。

故饮食饱甚,汗出于胃。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持重远行,汗出于肾。疾走恐惧,汗出于肝。摇体劳苦,汗出于脾。

故春秋冬夏,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此为常也。

食气入胃,散精于肝,淫气于筋。

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

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

毛脉合精,行气于腑,腑精神明,留于四藏。

气归于权衡,权衡以平,气口成寸,以决死生。

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

脏独至,厥喘虚气逆,是不足有余也。表里当俱泻,取之下俞。

明脏独至,是气重并也。当泻,取之下俞。

脏独至,是厥气也。蹻前卒大,取之下俞。

独至者,一之过也。

脏搏者,用心省真,五脉气少,胃气不平,三也。宜治其下俞,补

独啸,少厥也。并于上,四脉争张,气归于肾。宜治其经络;泻

至,厥之治也。真虚(疒肙)心,厥气留薄,发为白汗,调食和药,治在下俞。

帝曰:太脏何象?

岐伯曰:象三而浮也。

帝曰:少脏何象?

岐伯曰:象一也,一脏者,滑而不实也。

帝曰:明脏何象?

岐伯曰:象大浮也。太脏搏,言伏鼓也。二搏至,肾沉不浮也。


[笔记]:太脏独至,厥喘虚气逆,是不足有余也。表里当俱泻,取之下俞。明脏独至,是气重并也。当泻,取之下俞。少脏独至,是厥气也。蹻前卒大,取之下俞。少独至者,一之过也。太脏搏者,用心省真,五脉气少,胃气不平,三也。宜治其下俞,补。一独啸,少厥也。并于上,四脉争张,气归于肾。宜治其经络;泻。一至,厥之治也。真虚(疒肙)心,厥气留薄,发为白汗,调食和药,治在下俞。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邪客第七十一

黄帝问于伯高曰:夫邪气之客人也,或令人目不瞑不卧出者,何气使然?伯高曰:五谷入于胃也,其糟粕津液宗气,分为三隧。故宗气积于胸中,出于喉咙,以贯心脉,而行呼吸焉。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以荣四末,内注五脏六腑,以应刻数焉。节气者,出其悍气之慓疾,而先行于四末分肉皮肤之间,而不休者也。昼日行于,夜行于,常从足少之分间,行五脏六腑,今厥气客于五脏六腑,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不得入于。行于气盛,气盛则桥陷,不得入于虚,故目不瞑。

黄帝曰:善。治之奈何?伯高曰:补其不足,泻其有余,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饮以半夏汤一剂,阴阳已通,其卧立至。黄帝曰:善。此所谓决渎壅塞,经络大通,阴阳和得者也。愿闻其方。伯高曰:其汤方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扬之万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苇薪火,沸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令竭为一升半,去其滓,饮汁一小杯,日三稍益,以知为度,故其病新发者,复杯则卧,汗出则已矣。久者,三饮而已也。

黄帝问于伯高曰:愿闻人之肢节以应天地奈何?伯高答曰: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天有日月,人有两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窍;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天有雷电,人有声音;天有四时,人有四肢;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有六律,人有六腑;天有冬夏,人有寒热;天有十曰,人有手十指;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茎垂以应之,女子不足二节,以抱人形;天有阴阳,人有夫妻;岁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五节;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谷,人有腋腘;地有十二经水,人有十二经脉;地有泉脉,人有卫气;地有草蓂,人有毫毛;天有昼夜,人有卧起;天有列星,人有牙齿;地有小山,人有小节;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地有林木,人有募筋;地有聚邑,人有腘肉;岁有十二月,人有十二节;地有四时不生草,人有无子。此人与天地相应者也。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愿闻持针之数,内针之理,纵舍之意,扞皮开腠理,奈何?脉之屈折,出入之处,焉至而出,焉至而止,焉至而徐,焉至而疾,焉至而入,六腑之输于身者,余愿尽闻其方。岐伯曰:帝之所问,针道毕矣。

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手太之脉,出于大指之端,内屈,循白肉际,至本节之后太渊,留以澹,外屈,上于本节下,内屈,与诸络会于鱼际,数脉并注,其气滑利,伏行壅骨之下,外屈,出于寸口而行,上至于肘内廉,入于大筋之下,内屈,上行臑,入腋下,内屈,走肺。此顺行逆数之屈折也。心主之脉,出于中指之端,内屈,循中指内廉以上,留于掌中,伏行两骨之间,外屈,出两筋之间,上至肘内廉,入于小筋之下,留两骨之会,上入于胸中,内络于心脉。

黄帝曰:手太之脉,独无俞,何也?岐伯曰:少,心脉也。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其脏坚固,邪弗能容也。容之则心伤,心伤则神去,神去则死矣。故诸邪之在于心者,皆在于心之包络。包络者,心主之脉也,故独无俞焉。

黄帝曰:少独无俞者,不病乎?岐伯曰:其外经病而藏不病,故独取其经于掌后锐骨之端。其余脉出入屈折,其行之徐疾,皆如手少心主之脉行也。故本俞者,皆因其气之虚实疾徐以取之,是谓因冲而泻,因衰而补,如是者,邪气得去,真气坚固,是谓因天之序。

黄帝曰:持针纵舍奈何?岐伯曰:必先明知十二经脉之本末,皮肤之寒热,脉之盛衰滑涩。其脉滑而盛者,病日进;虚而细者,久以持;大以涩者,为痛痹。阴阳如一者,病难治。其本末尚热者,病尚在;其热以衰者,其病亦去矣。持其尺,察其肉之坚脆,大小滑涩,寒温燥湿。因视目之五色,以知五脏,而决死生。视其血脉,察其色,以知其寒热痛痹。

黄帝曰:持针纵舍,余未得其意也。岐伯曰:持针之道,欲端以正,安以静。先知虚实而行疾徐。左手执骨,右手循之。无与肉果。泻欲端以正,补必闭肤。辅针导气,邪得淫泆,真气得居。

黄帝曰:扞皮开腠理奈何?岐伯曰:因其分肉,左别其肤,微内而徐端之,适神不散,邪气得去。

黄帝问于岐伯曰:人有八虚,各何以候?岐伯答曰:以候五脏。黄帝曰:候之奈何?岐伯曰:肺心有邪,其气留于两肘;肝有邪,其气流于两腋;脾有邪,其气留于两髀;肾有邪,其气留于两腘。凡此八虚者,皆机关之室,真气之所过,血络之所游。邪气恶血,固不得住留。住留则伤筋络骨节;机关不得屈伸,故痀挛也。


[笔记]:岐伯曰:手太之脉,出于大指之端,内屈,循白肉际,至本节之后太渊,留以澹,外屈,上于本节下,内屈,与诸络会于鱼际,数脉并注,其气滑利,伏行壅骨之下,外屈,出于寸口而行,上至于肘内廉,入于大筋之下,内屈,上行臑,入腋下,内屈,走肺。此顺行逆数之屈折也。心主之脉,出于中指之端,内屈,循中指内廉以上,留于掌中,伏行两骨之间,外屈,出两筋之间,上至肘内廉,入于小筋之下,留两骨之会,上入于胸中,内络于心脉。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刺节真邪第七十五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刺有五卫,奈何?岐伯曰:固有五卫,一曰振埃,二曰发蒙,三曰去爪,四曰彻衣,五曰解惑。黄帝曰:夫子言五卫,余未知其意。岐伯曰:振埃者,刺外经去病也;发蒙者,刺腑俞,去腑病也;去爪者,刺关节肢络也;彻衣者,尽刺诸之奇俞也;解惑者,尽知调阴阳,补泻有余不足,相倾移也。

黄帝曰:刺卫言振埃,夫子乃言刺外经,去病,余不知其所谓也。愿卒闻之。岐伯曰:振埃者,气大逆,上满于胸中,愤瞋肩息,大气逆上,喘喝坐伏,病恶埃烟,饲不得息,请言振埃,尚疾于振埃。黄帝曰:善。取之何如?岐伯曰:取之天容。黄帝曰:其咳上气穷拙胸痛者,取之奈何?岐伯曰:取之廉泉。黄帝曰:取之有数乎?岐伯曰:取天容者,无过一里,取廉泉者,血变而止。帝曰:善哉。

黄帝曰:刺卫言发蒙,余不得其意。夫发蒙者,耳无所闻,目无所见,夫子乃言刺腑俞,去腑病,何输使然,愿闻其故。岐伯曰:妙乎哉问也。此刺之大约,针之极也,神明之类也,口说书卷,犹不能及也,请言发蒙耳,尚疾于发蒙也。黄帝曰:善。愿卒闻之。岐伯曰:刺此者,必于日中,刺其听宫,中其眸子,声闻于耳,此其输也。黄帝曰:善。何谓声闻于耳?岐伯曰:刺邪以手坚按其两鼻窍,而疾偃其声,必应于针也。黄帝曰:善。此所谓弗见为之,而无目视,见而取之,神明相得者也。

黄帝曰:刺卫言去爪,夫子乃言刺关节肢络,愿卒闻之。岐伯曰:腰脊者,身之大关节也;肢胫者,人之管以趋翔也;茎垂者,身中之机,精之候,津液之道也。故饮食不节,喜怒不时,津液内溢,乃下留于睪,血道不通,日大不休,俛仰不便,趋翔不能。此病荣然有水,不上不下,铍石所取,形不可匿,常不得蔽,故命曰去爪。帝曰:善。

黄帝曰:刺卫言彻衣,夫子乃言尽刺诸之奇俞,未有常处也。愿卒闻之。岐伯曰:是气有余,而气不足,气不足则内热,气有余则外热,内热相搏,热于怀炭,外畏绵帛近,不可近身,又不可近席。腠理闭塞,则汗不出,舌焦唇槁,腊干益燥,饮食不让美恶。黄帝曰:善。取之奈何?岐伯曰:取之于其天府大杼三痕,又刺中膂,以去其热,补足手太,以去其汗,热去汗稀,疾于彻衣。黄帝曰:善。

黄帝曰:刺卫言解惑,夫子乃言尽知调阴阳,补泻有余不足,相倾移也,惑何以解之?岐伯曰:大风在身,血脉偏虚,虚者不足,实者有余,轻重不得,倾侧宛伏,不知东西,不知南北,乍上乍下,乍反乍复,颠倒无常,甚于迷惑。黄帝曰:善。取之奈何?岐伯曰:泻其有余,补其不足,阴阳平复,用针若此,疾于解惑。黄帝曰:善。请藏之灵兰之室,不敢妄出也。

黄帝曰:余闻刺有五邪,何谓五邪?岐伯曰:病有持痈者,有容大者,有狭小者,有热者,有寒者,是谓五邪。黄帝曰:刺五邪奈何?岐伯曰:凡刺五邪之方,不过五章,瘅热消灭,肿聚散亡,寒痹益温,小者益;大者必去,请道其方。

凡刺痈邪,无迎陇,易俗移性。不得脓,脆道更行,去其乡,不安处所乃散亡,诸阴阳过痈者,取之其输泻之。

凡刺大邪,日以小,泄夺其有余,乃益虚。剽其通,针其邪,肌肉亲视之,毋有反其真,刺诸分肉间。

凡刺小邪,日以大,补其不足,乃无害。视其所在,迎之界,远近尽至,其不得外侵而行之,乃自费,刺分肉间。

凡刺热邪,越而苍,出游不归,乃无病。为开通,辟门户,使邪得出,病乃已。

凡刺寒邪,日以温,徐往徐来,致其神。门户已闭,气不分,虚实得调,其气存也。

黄帝曰:官针奈何?岐伯曰:刺痈者,用铍针;刺大者,用锋针;刺小者,用员利针;刺热者,用纔针;刺寒者,用毫针也。

请言解论,与天地相应,与四时相副,人参天地,故可为解。下有渐洳,上生苇蒲,此所以知形气之多少也。阴阳者,寒暑也,热则滋雨而在上,根茎少汁,人气在外,皮肤缓,腠理开,血气减,汗大泄,皮淖泽。寒则地冻水冰,人气在中,皮肤致,腠理闭,汗不出,血气强,肉坚涩。当是之时,善行水者,不能往冰,善穿地者,不能击冻,善用针者,亦不能取四厥,血脉凝结,坚搏不往来者,亦未可即柔。故行水者,必待天温,冰释冻解,而水可行,地可穿也。人脉犹是也。治厥者,必先熨调和其经,掌与腋,肘与脚,项与脊以调之,火气已通,血脉乃行。然后视其病,脉淖泽者,刺而平之;坚紧者,破而散之,气下乃止,此所谓以解结者也。

用针之类,在于调气,气积于胃,以通营卫,各行其道。宗气留于海,其下者,注于气街,其上者,走于息道。故厥在于足,宗气不下,脉中之血,凝而留止,弗之火调,弗能取之。

用针者,必先察其经络之实虚,切而循之,按而弹之,视其应动者,乃后取之而下之。六经调者,谓之不病,虽病,谓之自已也。一经上实下虚而不通者,此必有横络盛加于大经,令之不通,视而泻之,此所谓解结也。

上寒下热,先刺其项太,久留之,已刺则熨项与肩胛,令热下合乃止,此所谓推而上之者也。上热下寒,视其虚脉而陷之于经络者,取之,气下乃止,此所谓引而下之者也。

大热遍身,狂而妄见妄闻妄言,视足明及大络取之,虚者补之,血而实者泻之。因其偃卧,居其头前,以两手四指挟按颈动脉,久持之,卷而切,推下至缺盆中,而复止如前,热去乃止,此所谓推而散之者也。

黄帝曰:有一脉生数十病者,或痛,或痈,或热,或寒,或痒,或痹,或不仁,变化无穷,其故何也?岐伯曰:此皆邪气之所生也。黄帝曰:余闻气者,有真气,有正气,有邪气。何谓真气?岐伯曰: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正气者,正风也,从一方来,非实风,又非虚风也。邪气者,虚风之贼伤人也,其中人也深,不能自去。正风者,其中人也浅,合而自去,其气来柔弱,不能胜真气,故自去。

虚邪之中人也,洒晰动形,起毫毛而发腠理。其入深,内搏于骨,则为骨痹;搏于筋,则为筋挛;搏于脉中,则为血闭,不通则为痈。搏于肉,与卫气相搏,胜者,则为热,胜者,则为寒。寒则真气去,去则虚,虚则寒搏于皮肤之间。其气外发,腠理开,毫毛摇,气往来行,则为痒。留而不去,则痹。卫气不行,则为不仁。

虚邪偏容于身半,其入深,内居荣卫,荣卫稍衰,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其邪气浅者,脉偏痛。

虚邪之入于身也深,寒与热相搏,久留而内着,寒胜其热,则骨疼肉枯;热胜其寒,则烂肉腐肌为脓,内伤骨,内伤骨为骨蚀。有所疾前筋,筋屈不得伸,邪气居其间而不反,发为筋溜。有所结,气归之,卫气留之,不得反,津液久留,合而为肠溜。久者,数岁乃成,以手按之柔,已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以手按之坚,有所结,深中骨,气因于骨,骨与气并,日以益大,则为骨疽。有所结,中于肉,宗气归之,邪留而不去,有热则化而为脓,无热则为肉疽。凡此数气者,其发无常处,而有常名也。


[笔记]: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刺有五卫,奈何?岐伯曰:固有五卫,一曰振埃,二曰发蒙,三曰去爪,四曰彻衣,五曰解惑。黄帝曰:夫子言五卫,余未知其意。岐伯曰:振埃者,刺外经去病也;发蒙者,刺腑俞,去腑病也;去爪者,刺关节肢络也;彻衣者,尽刺诸之奇俞也;解惑者,尽知调阴阳,补泻有余不足,相倾移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疟论篇第三十五


黄帝问曰:夫痎疟皆生于风,其盖作有时者何也?

岐伯对曰: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疼如破,渴欲冷饮。帝曰:何气使然?愿闻其道。

岐伯曰:阴阳上下交争,虚实更作,阴阳相移也。

并于,则实而虚,明虚则寒栗鼓颔也;巨虚则腰背头项疼;三俱虚则气胜,气胜则骨寒而痛;寒生于内,故中外皆寒;盛则外热,虚则内热,则喘而渴,故欲冷饮也。

此皆得之夏伤于暑,热气盛,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皆荣气之所食也。

此令人汗空疏,腠理开,因得秋气;汗出遇风,及得之以浴,水气舍于皮肤之内,与卫气并居。卫气者昼日行于,夜行于,此气得而外出,得而内薄,内外相薄,是以曰作。

帝曰:其间日而作者何也?

岐伯曰:其气之舍深,内薄于气独发,邪内着,争不得出,是以间日而作也。

帝曰:善。其作日晏与其日早者何气使然?

岐伯曰:邪气客于风府,循膂而下,卫气一日一夜大会于风府,其明日日下一节,故其作也晏。此先客于脊背也,每至于风府,则腠理开,腠理开,则邪气入,邪气入,则病作,以此日作稍益晏也;其出于风府日下一节,二十五日下至骶骨,二十六日入于脊内,注于伏膂之脉,其气上行,九日出于缺盆之中,其气日高,故作日益早也。

其间日发者,由邪气内薄于五脏,横连募原也。其道远,其气深,其行迟,不能与卫气俱行,不得皆出。故间日乃作也。

帝曰:夫子言卫气每至于风府,腠理乃发,发则邪气入,入则病作,今卫气日下一节,其气之发也,不当风府,其日作者奈何?

岐伯曰:此邪气客于头项,循膂而下者也。故虚实不同,邪中异所,则不得当其风府也。故邪中于头项者,气至头项而病;中于背者,气至背而病;中于腰脊者,气至腰脊而病;中于手足者,气至手足而病。卫气之所在与邪气相合,则病作。故风无常府,卫气之所发必开其腠理,邪气之所合,则其府也。

帝曰:善。夫风之与疟也,相似同类,而风独常在,疟得有时而休者何也?

岐伯曰:风气留其处,故常在,疟气随经络,沉以内薄,故卫气应乃作。

帝曰:疟先寒而后热者何也?

岐伯曰:夏伤于大暑,其汗大出,腠理开发,因遇夏气凄沧之水寒,藏于腠理皮肤之中,秋伤于风,则病成矣。夫寒者,气也,风者,气也,先伤于寒而后伤于风,故先寒而后热也。病以时作,名曰寒疟。

帝曰:先热而后寒者何也?

岐伯曰:此先伤于风,而后伤于寒。故先热而后寒也。亦以时作,名曰温疟。

其但热而不寒者,气先绝,气独发,则少气烦冤,手足热而欲呕,名曰瘅疟。

帝曰:夫经言有余者泻之,不足者补之,今热为有余,寒为不足。夫疟者之寒,汤火不能温也,及其热,冰水不能寒也,此皆有余不足之类。当此之时,良工不能止,必须其自衰,乃刺之,其故何也?愿闻其说。

岐伯曰:经言无刺熇熇之热,无刺浑浑之脉,无刺漉漉之汗,故为其病逆未可治也。

夫疟之始发也,气并于,当是之时,虚而盛,外无气故先寒栗也。气逆极则复出之复并于外,则虚而实,故先热而渴。

夫疟气者,并于胜,并于胜?胜则寒,胜则热。疟者,风寒之气不常也。病极则复。

至病之发也,如火之热,如风雨不可当也。故经言曰:方其盛时,必毁,因其衰也,事必大昌,此之谓也。

夫疟之未发也,未并未并,因而调之,真气得安,邪气乃亡。故工不能治其已发为其气逆也。

帝曰:善。攻之奈何?早晏何如?

岐伯曰:疟之且发也,阴阳之且移也,必从四末始也。已伤,从之,故先其时紧束其处,令邪气不得入,气不得出,审候见之在孙络盛坚而血者,皆取之,此真往而未得并者也。

帝曰:疟不发其应何如?

岐伯曰:疟气者,必更盛更虚,当气之所在也。病在则热而脉躁,在则寒而脉静,极则阴阳俱衰,卫气相离,故病得休,卫气集则复病也。

帝曰:时有间二日或至数日发,或渴或不渴,其故何也?

岐伯曰:其间日者邪气与卫气客于六腑,而有时相失不能相得,故休数日乃作也。疟者阴阳更胜也,或甚或不甚,故或渴或不渴。

帝曰:论言夏伤于暑,秋必病疟,今疟不必应者何也?

岐伯曰:此应四时者也。其病异形者,反四时也。其以秋病者寒甚,以冬病者寒不甚,以春病者恶风,以夏病者多汗。

帝曰:夫病温疟与寒疟,而皆安舍,舍于何脏?

岐伯曰:温疟者,得之冬中于风,寒气藏于骨髓之中,至春则气大发,邪气不能自出,因遇大暑,脑髓烁,肌肉消,腠理发泄,或有所用力,邪气与汗皆出,此病藏于肾,其气先从内出之于外也。如是者,虚而盛,盛则热矣。衰则气复反入,入则虚,虚则寒矣。故先热而后寒,名曰温疟。

帝曰:瘅疟何如?

岐伯曰:瘅疟者肺素有热,气盛于身,厥逆上冲,中气实而不外泄,因有所用力,腠理开,风寒舍于皮肤之内,分肉之间而发,发则气盛,气盛而不衰则病矣。其气不及于,故但热而不寒,气内藏于心而外舍于分肉之间,令人消烁脱肉,故命曰瘅疟。

帝曰:善。


[笔记]阴阳上下交争,虚实更作,阴阳相移也。并于,则实而虚,明虚则寒栗鼓颔也;巨虚则腰背头项疼;三俱虚则气胜,气胜则骨寒而痛;寒生于内,故中外皆寒;盛则外热,虚则内热,则喘而渴,故欲冷饮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营卫生会第十八


黄帝问于岐伯曰:人焉受气?阴阳焉会?何气为营?何气为卫?营安从生?卫于焉会?老壮不同气,阴阳异位,愿闻其会。岐伯答曰: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度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卫气行于二十五度,行于二十五度,分为昼夜,故气至而起,至而止。故曰日中而陇,为重,夜半而陇为重,故太主内,太主外,各行二十五度分为昼夜。夜半为陇,夜半后而为衰,平且尽而受气矣。日中而陇,日西而衰,日入尽而受气矣。夜半而大会,万民皆卧,命曰合,平旦尽而受气,如是无己,与天地同纪。

黄帝曰:老人之不夜瞑者,何气使然?少壮之人,不昼瞑者,何气使然?岐伯答曰:壮者之气血盛,其肌肉滑,气道通,营卫之行不失其常,故昼精而夜瞑。老者之气血衰,其肌肉枯,气道涩,五脏之气相博,其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故昼不精,夜不瞑。

黄帝曰:愿闻营卫之所行,皆何道从来?岐伯答曰:营出中焦,卫出下焦。黄帝曰:愿闻三焦之所出。岐伯答曰:上焦出于胃上口,并咽以上,贯膈,而布胸中,走腋,循太之分而行,还至明,上至舌,下足明,常与营俱行于二十五度,行于亦二十五度一周也。故五十度而复大会于手太矣。

黄帝曰:人有热,饮食下胃,其气未定,汗则出,或出于面,或出于背,或出于身半,其不循卫气之道而出,何也?岐伯曰:此外伤于风,内开腠理,毛蒸理泄,卫气走之,固不得循其道,此气慓悍滑疾,见开而出,故不得从其道,故命曰漏泄。

黄帝曰:愿闻中焦之所出。岐伯答曰: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此,故独得行于经隧,命曰营气。

黄帝曰:夫血之与气,异名同类。何谓也?岐伯答曰:营卫者,精气也,血者,神气也,故血之与气,异名同类焉。故夺血者无汗,夺汗者无血,故人生有两死而无两生。

黄帝曰:愿闻下焦之所出。岐伯答曰:下焦者,别回肠,注于膀胱,而渗入焉;故水谷者,常并居于胃中,成糟粕,而俱下于大肠而成下焦,渗而俱下。济泌别汁,循下焦而渗入膀胱焉。

黄帝曰:人饮酒,酒亦入胃,谷未熟,而小便独先下,何也?岐伯答曰:酒者,熟谷之液也。其气悍以清,故后谷而入,先谷而液出焉。黄帝曰:善。余闻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此之谓也。


[笔记]:黄帝问于岐伯曰:人焉受气?阴阳焉会?何气为营?何气为卫?营安从生?卫于焉会?老壮不同气,阴阳异位,愿闻其会。岐伯答曰: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营在脉中,卫在脉外,营周不休,五十度而复大会,阴阳相贯,如环无端,卫气行于二十五度,行于二十五度,分为昼夜,故气至而起,至而止。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_经水第十二


黄帝问于岐伯曰:经脉十二者,外合于十二经水,而内属于五脏六腑。夫十二经水者,其有大小、深浅、广狭、远近各不同;五脏六腑之高下、大小、受谷之多少亦不等,相应奈何?夫经水者,受水而行之;五脏者,合神气魂魄而藏之;六腑者,受谷而行之,受气而扬之;经脉者,受血而营之。合而以治,奈何?刺之深浅,灸之壮数,可得闻乎?

岐伯答曰:善哉问也!天至高不可度,地至广不可量,此之谓也。且夫人生于天地之间,六合之内,此天之高,地之广也,非人力之所能度量而至也。若夫八尺之士,皮肉在此,外可度量切循而得之,其死可解剖而视之。其藏之坚脆,腑之大小,谷之多少,脉之长短,血之清浊,气之多少,十二经之多血少气,与其少血多气,与其皆多血气,与其皆少血气,皆有大数。其治以针艾,各调其经气,固其常有合乎。

黄帝曰:余闻之,快于耳不解于心,愿卒闻之。岐伯答曰:此人之所以参天地而应阴阳也,不可不察。足太外合清水,内属于膀胱,而通水道焉。足少外合于渭水,内属于胆。足明外合于海水,内属于胃。足太外合于湖水,内属于脾。足少外合于汝水,内属于肾。足厥外合于渑水,内属于肝。手太外合于淮水,内属于小肠,而水道出焉。手少外合于漯水,内属于三焦。手明外合于江水,内属于大肠。手太外合于河水,内属于肺。手少外合济水,内属于心。手心主外合于漳水,内属于心包。凡此五脏六腑十二经水者,外有源泉,而内有所禀,此皆内外相贯,如环无端,人经亦然。故天为,地为,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故海以北者为,湖以北者为中之;漳以南者为,河以北至漳者为中之;漯以南至江者,为中之太,此一隅之阴阳也,所以人与天地相参也。

黄帝曰:夫经水之应经脉也,其远近浅深,水血之多少,各不同,合而以刺之奈何?岐伯答曰:足明,五脏六腑之海也,其脉大,血多气盛,热壮,刺此者不深勿散,不留不泻也。足明刺深六分,留十呼。足太深五分,留七呼。足少深四分,留五呼。足太深三分,留四呼。足少深二分,留三呼。足厥深一分,留二呼。手之阴阳,其受气之道近,其气之来疾,其刺深者,皆无过二分,其留,皆无过一呼。其少长、大小、肥瘦,以心擦之,命曰法天之常,灸之亦然。灸而过此者,得恶火则骨枯脉涩,刺而过此者,则脱气。

黄帝曰:夫经脉之大小,血之多少,肤之厚薄,肉之坚脆及腘之大小,可为量度乎?岐伯答曰:其可为度量者,取其中度也。不甚脱肉,而血气不衰也。若夫度之人,消瘦而形肉脱者,恶可以度量刺乎。审、切、循、扪、按,视其寒温盛衰而调之,是谓因适而为之真也。


[笔记]:此人之所以参天地而应阴阳也,不可不察。足太外合清水,内属于膀胱,而通水道焉。足少外合于渭水,内属于胆。足明外合于海水,内属于胃。足太外合于湖水,内属于脾。足少外合于汝水,内属于肾。足厥外合于渑水,内属于肝。手太外合于淮水,内属于小肠,而水道出焉。手少外合于漯水,内属于三焦。手明外合于江水,内属于大肠。手太外合于河水,内属于肺。手少外合济水,内属于心。手心主外合于漳水,内属于心包。凡此五脏六腑十二经水者,外有源泉,而内有所禀,此皆内外相贯,如环无端,人经亦然。故天为,地为,腰以上为天,腰以下为地。故海以北者为阴,湖以北者为中之;漳以南者为,河以北至漳者为中之;漯以南至江者,为中之太,此一隅之阴阳也,所以人与天地相参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经络论篇第五十七

黄帝问曰:夫络脉之见也,其五色各异,青黄赤白黑不同,其故何也?

岐伯对曰:经有常色,而络无常变也。

帝曰:经之常色何如?

岐伯曰:心赤、肺白、肝青、脾黄、肾黑,皆亦应其经脉之色也。

帝曰:络之阴阳,亦应其经乎?

岐伯曰:络之色应其经,络之色变无常,随四时而行也。

寒多则凝泣,凝泣则青黑;热多则淖泽,淖泽则黄赤。此皆常色,谓之无病。五色具见者,谓之寒热。

帝曰:善。


[笔记]络之色应其经,络之色变无常,随四时而行也。

寒多则凝泣,凝泣则青黑;热多则淖泽,淖泽则黄赤。此皆常色,谓之无病。五色具见者,谓之寒热。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脉度第十七

黄帝曰:愿闻脉度。岐伯答曰:手之六,从手至头,长五尺,五六三丈。手之六,从手至胸中,三尺五寸,三六一丈八尺,五六三尺,合二丈一尺。足之六,从足上至头,八尺,六八四丈八尺。足之六,从足至胸中,六尺五寸,六六三丈六尺,五六三尺合三丈九尺。蹻脉从足至目,七尺五寸,二七一丈四尺,二五一尺,合一丈五尺。督脉、任脉,各四尺五寸,二四八尺,二五一尺,合九尺。凡都合一十六丈二尺,此气之大经隧也。

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盛而血者疾诛之,盛者泻之,虚者饮药以补之。五藏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心气通于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辨五色矣;脾气通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五脏不和,则七窍不通;六腑不合则留为痈。故邪在腑则脉不和,脉不和则气留之,气留之则气盛矣。气太盛,则不利,脉不利则血留之,血留之则气盛矣。气太盛则气不能荣也,故曰关。气太盛,则气弗能荣也,故曰格。阴阳俱盛,不得相荣,故曰关格。关格者,不得尽期而死也。

黄帝曰:蹻脉安起安止,何气荣水?岐伯答曰:蹻脉者,少之别,起于然骨之后。上内踝之上,直上循股,入,上循胸里,入缺盆,上出人迎之前,入頄,属目内眦,合于太蹻而上行,气并相还,则为濡,目气不荣,则目不合。

黄帝曰:气独行五脏,不荣六腑,何也?岐伯答曰:气之不得无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脉荣其脏,脉荣其腑,如环之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其流溢之气,内溉脏腑,外濡腠理。

黄帝曰:蹻脉有阴阳,何脉当其数?岐伯曰:男子数其,女子数其,当数者为,其不当数者为络也。


[笔记]: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盛而血者疾诛之,盛者泻之,虚者饮药以补之。五藏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心气通于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辨五色矣;脾气通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五脏不和,则七窍不通;六腑不合则留为痈。故邪在腑则脉不和,脉不和则气留之,气留之则气盛矣。气太盛,则不利,脉不利则血留之,血留之则气盛矣。气太盛则气不能荣也,故曰关。气太盛,则气弗能荣也,故曰格。阴阳俱盛,不得相荣,故曰关格。关格者,不得尽期而死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刺疟篇第三十六

足太之疟,令人腰痛头重,寒从背起,先寒后热,熇熇暍暍然,热止汗出,难已,刺郄中出血。

足少之疟,令人身体解(亻亦),寒不甚,热不甚,恶见人,见人心惕惕然,热多汗出甚,刺足少

明之疟,令人先寒,洒淅洒淅,寒甚久乃热,热去汗出,喜见日月光火气,乃快然。刺足明跗上。

足太之疟,令人不乐,好太息,不嗜食,多寒热汗出,病至则善呕,呕已乃衰,即取之。

足太之疟,令人呕吐甚,多寒热,热多寒少,欲闭户牖而处,其病难已。

足厥之疟,令人腰痛,少腹满、小便不利、如癃状,非癃也。数便,意恐惧,气不足,腹中悒悒,刺足厥

肺疟者,令人心寒,寒甚热,热间善惊,如有所见者,刺手太阴阳明。

心疟者,令人烦心甚,欲得清水,反寒多,不甚热,刺手少

肝疟者,令人色苍苍然太息,其状若死者,刺足厥见血。

脾疟者,令人寒,腹中痛。热则肠中鸣,鸣已汗出,刺足太

肾疟者,令人洒洒然,腰脊痛,婉转大便难,目眴眴然,手足寒。刺足太

胃疟者,令人且病也,善饥而不能食,食而支满腹大。刺足明太横脉出血。

疟发身方热,刺趾上动脉,开其空,出其血,立寒。

疟方欲寒,刺手明太,足明太

疟脉满大急,刺背俞,用中针傍五胠俞各一,适肥瘦出其血也。

疟脉小实急,灸胫少,刺指井。

疟脉满大急,刺背俞,用五胠俞、背俞各一,适行至于血也。

疟脉缓大虚,便宜用药,不宜用针。

凡治疟,先发如食顷,乃可以治,过之,则失时也。

诸疟而脉不见,刺十指间出血,血去必已。先视身之赤如小豆者,尽取之。

十二疟者,其发各不同时,察其病形,以知其何脉之病也。先其发时,如食顷而刺之,一刺则衰,二刺则知,三刺则已,不已刺舌下两脉出血,不已刺郄中盛经出血,又刺项已下挟脊者必已。舌下两脉者,廉泉也。

刺疟者,必先问其病之所先发者,先刺之。先头痛及重者,先刺头上及两额两眉之间中出血;先项背痛者,先刺之。先腰脊痛者,先刺郄中出血。先手臂痛者,先刺手少阴阳明十指间;先足胫酸痛者,先刺足明十指间出血。

风疟,疟发则汗出恶风,刺三经背俞之血者。

(骨行)酸痛甚,按之不可,名曰胕髓病。以镵针,针绝骨出血,立已。

身体小痛,刺至

之井无出血,间日一刺。

疟不渴,间日而作,刺足太。渴而间日作,刺足少

湿疟汗不出,为五十九刺。


[笔记]:凡治疟,先发如食顷,乃可以治,过之,则失时也。诸疟而脉不见,刺十指间出血,血去必已。先视身之赤如小豆者,尽取之。

十二疟者,其发各不同时,察其病形,以知其何脉之病也。先其发时,如食顷而刺之,一刺则衰,二刺则知,三刺则已,不已刺舌下两脉出血,不已刺郄中盛经出血,又刺项已下挟脊者必已。舌下两脉者,廉泉也。

刺疟者,必先问其病之所先发者,先刺之。先头痛及重者,先刺头上及两额两眉之间中出血;先项背痛者,先刺之。先腰脊痛者,先刺郄中出血。先手臂痛者,先刺手少阴阳明十指间;先足胫酸痛者,先刺足明十指间出血。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刺热篇第三十二

肝热病者,小便先黄,腹痛多卧,身热。热争则狂言及惊,胁满痛,手足躁,不得安卧。庚辛甚,甲乙大汗。气逆则庚辛死。刺足厥,其逆则头痛员员,脉引冲头也。

心热病者,先不乐,数日乃热,热争则卒心痛,烦闷善呕,头痛面赤,无汗。壬癸甚,丙丁大汗。气逆则壬癸死,刺手少

脾热病者,先头重、颊痛、烦心、颜青、欲呕、身热。热争则腰痛,不可用俯仰,腹满泄,两颔痛。甲乙甚,戊己大汗;气逆则甲乙死,刺足太阴阳明。

肺热病者,先淅然厥起毫毛,恶风寒,舌上黄身热。热争则喘咳,痛走胸膺背,不得大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丙丁甚,庚辛大汗。气逆则丙丁死。刺手太阴阳明,出血如大豆,立已。

肾热病者,先腰痛胻酸,苦渴数饮身热。热争则项痛而强,胻寒且酸,足下热,不欲言。其逆则项痛,员员淡淡然。戊己甚,壬癸大汗。气逆则戊己死。刺足少,诸汗者,至其所胜日汗出也。

肝热病者,左颊先赤;心热病者,颜先赤;脾热病者,鼻先赤;肺热病者,右颊先赤;肾热病,颐先赤。

病虽未发,见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

热病从部所起者,至期而已,其刺之反者,三周而已。重逆则死。诸当汗者,至其所胜日,汗大出也。

诸治热病,以饮之寒水乃刺之,必寒应之,居止寒处,身寒而止也。

热病先胸胁痛,手足躁,刺足少,补足太。病甚者为五十九刺。

热病始手臂病者,刺手明太而汗出止。

热病始于头首者,刺项太而汗出止。

热病先身重骨痛、耳聋、好瞑、刺足少,病甚为五十九刺。

热病先眩冒而热,胸胁满,刺足少

之脉色荣颧骨,热病也。荣未交,曰今且得汗,待时而已。与厥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

其热病内连肾,少之脉色也。少之脉色荣颊前,热病也。荣未交,曰今且得汗,待时而已。与少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

热病气穴,三椎下间主胸中热,四椎下间主膈中热,五椎下间主肝热,六椎下间主脾热,七椎下间主肾热。荣在骶也,项上三椎陷者中也。

颊下逆颧为大瘕;下牙车为腹满;颧后为胁痛;颊上者膈上也。


[笔记]:诸治热病,以饮之寒水乃刺之,必寒应之,居止寒处,身寒而止也。

热病先胸胁痛,手足躁,刺足少,补足太。病甚者为五十九刺。

热病始手臂病者,刺手明太而汗出止。

热病始于头首者,刺项太而汗出止。

热病先身重骨痛、耳聋、好瞑、刺足少,病甚为五十九刺。

热病先眩冒而热,胸胁满,刺足少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素问_标本病传论篇第六十五

黄帝问曰:病有标本,刺有逆从奈何?

岐伯对曰:凡刺之方,必别阴阳,前后相应,逆从得施,标本相移,故曰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本,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本。故治有取标而得者,有取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故知逆与从,正行无问,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是谓妄行。

阴阳逆从,标本之为道也,小而大,言一而知百病之害,少而多,浅而博,可以言一而知百也。以浅而知深,察近而知远,言标与本,易而勿及。

治反为逆,治得为从。

先病而后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病者,治其本。

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病而后生寒者,治其本。

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

先病而后泄者,治其本;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先调之,乃治其他病。

先病而后先中满者,治其标;先中满而后烦心者,治其本。

人有客气有同气。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治其本。

病发而有余,本而标之,先治其本,后治其标。病发而不足,标而本之,先治其标,后治其本。

谨察间甚,以意调之;间者并行,甚者独行,先以小大不利而后生病者,治其本。

夫病传者心病,先心痛,一日而咳,三日胁肢痛,五日闭塞不通,身痛体重,三日不已死。冬夜半,夏日中。

肺病喘咳,三日而胁肢满痛,一日身重体痛,五日而胀,十日不已死。冬日入,夏日出。

肝病头目眩胁肢满,三日体重身痛,五日而胀,三日腰脊少腹痛胫酸,三日不已死。冬日入,夏早食。

脾病身痛体重,一日而胀,二日少腹腰脊痛,胫酸,三日背(月吕)筋痛,小便闭,十日不已死。冬入定,夏晏食。

肾病少腹腰脊痛(骨行)酸,三日背(月吕)筋痛,小便闭,三日腹胀,三日两胁肢痛,三日不已死。冬大晨,夏晏晡。

胃病胀满,五日少腹腰脊痛(骨行)酸,三日背(月吕)筋痛,小便闭,五日身体重,六日不已死。冬夜半后,夏日眣。

膀胱病,小便闭,五日少腹胀,腰脊痛(骨行)酸,一日腹胀,一日身体痛,二日不已死。冬鸡鸣,夏下晡。

诸病以次是相传,如是者,皆有死期,不可刺。间一脏止及至三四脏者,乃可刺也。


[笔记]:凡刺之方,必别阴阳,前后相应,逆从得施,标本相移,故曰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本,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本。故治有取标而得者,有取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故知逆与从,正行无问,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是谓妄行。

阴阳逆从,标本之为道也,小而大,言一而知百病之害,少而多,浅而博,可以言一而知百也。以浅而知深,察近而知远,言标与本,易而勿及。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灵枢_癫狂病第二十二

目眦外决于面者,为锐眦;在内近鼻者,为内眦;上为外眦,下为内眦。

癫疾始生,先不乐,头重痛,视举目赤,甚作极,已而烦心。候之于颜。取手太明、太,血变为止。

癫疾始作,而引口啼呼喘悸者,候之手明、太。左强者,攻其右;右强者,攻其左,血变为止。癫疾始作,先反僵,因而脊痛,候之足太明、太、手太,血变为止。

治癫疾者,常与之居,察其所当取之处。病至,视之有过者泻之,置其血于瓠壶之中,至其发时,血独动矣,不动,灸穷骨二十壮。穷骨者,骶骨也。

骨癫疾者,顑、齿诸腧、分肉皆满而骨居,汗出、烦悗,呕多沃沫,气下泄,不治。

筋癫疾者,身倦挛急大,刺项大经之大杼脉,呕多沃沫,气下泄,不治。

脉癫疾者,暴仆,四肢之脉皆胀而纵,脉满,尽刺之出血,不满,灸之项太,灸带脉于腰相去三寸,诸分肉本输。呕吐沃沫,气下泄,不治。癫疾者,疾发如狂者,死不治。

狂始生,先自悲也,喜忘、苦怒、善恐者得之忧饥,治之取手太明,血变而止,及取足太明。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辩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詈,日夜不休,治之取手明太舌下少,视之盛者,皆取之,不盛,释之也。

狂言,惊,善笑,好歌乐,妄行不休者,得之大恐,治之取手明太。狂,目妄见,耳妄闻,善呼者,少气之所生也;治之取手太阴阳明,足太头两顑。

狂者多食,善见鬼神,善笑而不发于外者,得之有所大喜,治之取足太阳阳明,后取手太阳阳明。狂而新发,未应如此者,先取曲泉左右动脉,及盛者见血,有顷已,不已,以法取之,灸骨骶二十壮。

风逆,暴四肢肿,身漯漯,唏然时寒,饥则烦,饱则善变,取手太表里,足少阴阳明之径,肉清取荥,骨清取井、经也。

厥逆为病也,足暴清,胸若将裂,肠若将以刀切之,烦而不能食,脉大小皆涩,暖取足少,清取足明,清则补之,温则泻之。厥逆腹胀满,肠鸣,胸满不得息,取之下胸二胁,咳而动手者,与背输,以手按之,立快者是也。

内闭不得溲,刺足少,与抵上以长针。气逆,则取其太明、厥,甚取少明,动者之经也。

少气,身漯漯也,言吸吸也,骨酸体重,懈惰不能动,补足少。短气息短,不属,动作气索,补足少,去血络也。


[笔记]:狂始生,先自悲也,喜忘、苦怒、善恐者得之忧饥,治之取手太明,血变而止,及取足太明。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辩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詈,日夜不休,治之取手明太舌下少,视之盛者,皆取之,不盛,释之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脉解篇第四十九

所谓肿,腰脽痛者,正月太寅,寅太也。正月气出,在上而气盛,未得自次也,故肿,腰脽痛也。

病偏虚为跛者,正月气冻解,地气而出也。所谓偏虚者,冬寒颇有不足者,故偏虚为跛也。

所谓强上引背者,气大上而争,故强上也。

所谓耳呜者,气万物盛上而跃,故耳呜也。

所谓甚则狂巅疾者,尽在上而气从下,下虚上实,故狂巅疾也。

所谓浮为聋者,皆在气也。

所谓入中为喑者,盛已衰故为喑也。

内夺而厥,则为喑俳,此肾虚也,少不至者厥也。

所谓心胁痛者,言少盛也。盛者心之所表也,九月气尽而气盛,故心胁痛也。

所谓不可反侧者,气藏物也,物藏则不动,故不可反侧也。

所谓甚则跃者,九月万物尽衰,草木华落而堕,则气去而之,气盛而之下长,故谓跃。

明所谓洒洒振寒者,明者午也,五月盛也,盛而气加之,故洒洒振寒也。

所谓胫肿而股不收者,是五月盛也。者衰于五月,而一气上,与始争,故胫肿而股不收也。

所谓上喘而为水者,气下而复上,上则邪客于脏腑间,故为水也。

所谓胸痛少气者,水气在脏腑也;水者气也,气在中,故胸痛少气也。

所谓甚则厥,恶人与火,闻木音则惕然而惊者,气与气相薄,水火相恶,故惕然而惊也。所谓欲独闭户牖而处者,阴阳相薄也,尽而盛,故欲独闭户牖而居。

所谓病至则欲乘高而歌,弃衣而走者,阴阳复争而外并于,故使之弃衣而走也。

所谓客孙脉,则头痛鼻鼽腹肿者,明并于上,上者则其孙络太也,故头痛鼻鼽腹肿也。

所谓病胀者,太子也,十一月万物气皆藏于中,故曰病胀。

所谓上走心为噫者,盛而上走于明,明络属心,故曰上走心为噫也。

所谓食则呕者,物盛满而上溢,故呕也。

所谓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者,十二月气下衰而气且出,故曰: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也。


[笔记]:所谓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者,十二月气下衰而气且出,故曰: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病传第四十二

黄帝曰:余受九针于夫子,而私览于诸方,或有导引行气,乔摩、灸、熨、刺、?、饮药之一者,可独守耶,将尽行之乎?岐伯曰:诸方者,众人之方也,非一人之所尽行也。

黄帝曰:此乃所谓守一勿失,万物毕者也。今余已闻阴阳之要,虚实之理,倾移之过,可治之属,愿闻病之变化,淫传绝败而不可治者,可得闻乎?岐伯曰:要乎哉问也,昭乎其如日醒,窘乎其如夜瞑,能被而服之,神与俱成,毕将服之,神自得之,生神之理,可着于竹帛,不可传于子孙。

黄帝曰:何谓日醒?岐伯曰:明于阴阳,如惑之解,如醉之醒。黄帝曰:何谓夜瞑?岐伯曰:瘖乎其无声,漠乎其无形,折毛发理,正气横倾,淫邪泮衍,血脉传溜,大气入脏,腹痛下淫,可以致死,不可以致生。

黄帝曰:大气入脏,奈何?岐伯曰:病先发于心,一日而之肺,三日而之肝,五日而之脾,三日不已,死。冬夜半,夏日中。

病先发于肺,三日而之肝,一日而之脾,五日而之胃,十日不已,死。冬日入,夏日出。

病先发于肝,三日而之脾,五日而之胃,三日而之肾,三日不已,死。冬日入,夏蚤食。

病先发于脾,一日而之胃,二日而之肾,三日而之膂膀胱,十日不已,死。冬人定,夏晏食。

病先发于胃,五日而之肾,三日而之膂膀胱,五日而上之心,二日不已,死,冬夜半,夏日昳。

病先发于肾,三日而之膂膀胱,三日而上之心,三日而之小肠,三日不已,死。冬大晨,夏晏晡。

病先发于膀胱,五日而之肾,一日而之小肠,一日而之心,二日不已,死。冬鸡鸣,夏下晡。

诸病以次相传,如是者,皆有死期,不可刺也;间一脏及二、三、四脏者,乃可刺也。


[笔记]:黄帝曰:何谓日醒?岐伯曰:明于阴阳,如惑之解,如醉之醒。黄帝曰:何谓夜瞑?岐伯曰:瘖乎其无声,漠乎其无形,折毛发理,正气横倾,淫邪泮衍,血脉传溜,大气入脏,腹痛下淫,可以致死,不可以致生。

诸病以次相传,如是者,皆有死期,不可刺也;间一脏及二、三、四脏者,乃可刺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寒热病第二十一

皮寒热者,不可附席,毛发焦,鼻槁腊。不得汗,取三之络,以补手太。肌寒热者,肌痛,毛发焦而唇槁腊。不得汗,取三于下,以去其血者,补足太,以出其汗。

骨寒热者,病无所安,汗注不休。齿未槁,取其少股之络;齿已槁,死不治。骨厥亦然。骨痹,举节不用而痛,汗注、烦心。取三之经,补之。

身有所伤,血出多及中风寒,若有所堕坠,四肢懈惰不收,名曰体惰。取其小腹脐下三结交。三结交者,明太也,脐下三寸关元也。厥痹者,厥气上及腹。取阴阳之络,视主病也,泻经也。

颈侧之动脉人迎。人迎,足明也,在婴筋之前。婴筋之后,手明也,名曰扶突。次脉,足少脉也,名曰天牖。次脉,足太也,名曰天柱。腋下动脉,臂太也,名曰天府。

迎头痛,胸满不得息,取之人迎。暴瘖气鞭,取扶突与舌本出血。暴袭气蒙,耳目不明,取天牖。暴挛?眩,足不任身,取天柱。暴痹内逆,肝肺相搏,血溢鼻口,取天府。此为天牖五部。

明,有入頄遍齿者,名曰大迎。下齿龋,取之臂。恶寒补之,不恶寒泻之。足太有入頄遍齿者,名曰角孙。上齿龋,取之在鼻与頄前。方病之时,其脉盛,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一曰取之出鼻外。

明有挟鼻入于面者,名曰悬颅。属口,对入系目本,视有过者取之。损有余,益不足,反者益其。足太有通项入于脑者,正属目本,名曰眼系。头目苦痛,取之在项中两筋间。入脑乃别蹻、蹻,阴阳相交,,交于目锐眦,气盛则瞋目,气盛则瞑目。

热厥取足太、少,皆留之;寒厥取足明、少于足,皆留之。舌纵涎下,烦悗,取足少。振寒洒洒鼓颔,不得汗出,腹胀烦悗,取手太,刺虚者,刺其去也;刺实者,刺其来也。

春取络脉,夏取分腠,秋取气口,冬取经输。凡此四时,各以时为齐。络脉治皮肤,分腠治肌肉,气口治筋脉,经输治骨髓。五脏,身有五部:伏兔一;腓二,腓者腨也;背三,五脏之输四;项五。此五部有痈疽者死。

病始手臂者,先取手明、太而汗出;病始头首者,先取项太而汗出;病始足胫者,先取足明而汗出。臂太可汗出,足明可汗出,故取而汗出甚者,止之于,取而汗出甚者,止之于

凡刺之害,中而不去则精泄;不中而去则致气。精泄则病甚而怄,致气则生为痈疽也。


[笔记]:病始手臂者,先取手明、太而汗出;病始头首者,先取项太而汗出;病始足胫者,先取足明而汗出。臂太可汗出,足明可汗出,故取而汗出甚者,止之于,取而汗出甚者,止之于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胀论第三十五

黄帝曰:脉之应于寸口,如何而胀?岐伯曰:其脉大坚以涩者,胀也。黄帝曰:何以知藏府之胀也。岐伯曰:为藏,为府。

黄帝曰:夫气之令人胀也,在于血脉之中耶,脏腑之内乎?岐伯曰:三者皆存焉,然非胀之舍也。黄帝曰:愿闻胀之舍。岐伯曰:夫胀者,皆在于脏腑之外,排脏腑而郭胸胁,胀皮肤,故命曰胀。

黄帝曰:脏腑之在胸胁腹里之内也,若匣匮之藏禁器也,名有次舍,异名而同处,一域之中,其气各异,愿闻其故。黄帝曰:未解其意,再问。岐伯曰:夫胸腹,脏腑之郭也。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也;胃者,太仓也;咽喉、小肠者,传送也;胃之五窍者,闾里门户也;廉泉、玉英者,津液之道也。故五脏六腑者,各有畔界,其病各有形状。营气循脉,卫气逆为脉胀;卫气并脉循分为肤胀。三里而泻,近者一下,远者三下,无问虚实,工在疾泻。

黄帝曰:愿闻胀形。岐伯曰:夫心胀者烦心短气,卧不安;肺胀者,虚满而喘咳;肝胀者,胁下满而痛引小腹;脾胀者,善秽,四肢烦俛,体重不能胜衣,卧不安;肾胀者,腹满引背央央然,腰髀痛。六府胀,胃胀者,腹满,胃脘痛,鼻闻焦臭,妨于食,大便难;大肠胀者,肠鸣而痛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则餐泄不化;小肠胀者,少腹慎胀,引腰而痛;膀胱胀者,少腹而气癃;三焦胀者,气满于皮肤中,轻轻然而不坚;胆胀者,胁下痛胀,口中苦,善太息。

凡此诸胀者,其道在一,明知逆顺,针数不失,泻虚补实,神去其室,致邪失正,真不可定,麤之所败,谓之天命;补虚泻实,神归其室,久塞其空,谓之良工。

黄帝曰:胀者焉生?何因而有?岐伯曰:卫气之在身也,常然并脉,循分肉,行有逆顺,阴阳相随,乃得天和,五脏更始,四时循序,五谷乃化。然后厥气在下,营卫留止,寒气逆上,真邪相攻,两气相搏,乃合为胀也。黄帝曰:善。何以解惑?岐伯曰:合之于真,三合而得。帝曰:善。

黄帝问于岐伯曰:胀论言无问虚实,工在疾泻,近者一下,远者三下,今有其三而不下者,其过焉在?岐伯对曰:此言陷于肉肓,而中气穴者也。不中气穴,则气内闭,针不陷肓,则气不行,上越中肉,则卫气相乱,阴阳相逐。其于胀也,当泻不泻,气故不下,三而不下,必更其道,气下乃止,不下复始,可以万全,乌有殆者乎?其于胀也,必审其弥,当泻则泻,当补则补,如鼓应桴,恶有不下者乎?


[笔记]:黄帝曰:脉之应于寸口,如何而胀?岐伯曰:其脉大坚以涩者,胀也。黄帝曰:何以知藏府之胀也。岐伯曰:为藏,为府。黄帝曰:夫气之令人胀也,在于血脉之中耶,脏腑之内乎?岐伯曰:三者皆存焉,然非胀之舍也。黄帝曰:愿闻胀之舍。岐伯曰:夫胀者,皆在于脏腑之外,排脏腑而郭胸胁,胀皮肤,故命曰胀。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调经论篇第六十二

黄帝问曰:余闻刺法言,有余泻之,不足补之,何谓有余,何谓不足?

岐伯对曰:有余有五,不足亦有五,常欲何问?

帝曰:愿尽闻之。

岐伯曰:神有余,有不足;气有余,有不足;血有余,有不足;形有余,有不足;志有余,有不足。凡此十者,其气不等也。

帝曰:人有精气、津液、四肢、九窍、五脏十六部,三百六十五节,乃生百病,百病之生,皆有虚实。今夫子乃言有余有五,不足亦有五,何以生之乎?

岐伯曰:皆生于五脏也。夫心藏神,肺藏气,肝藏血,脾藏肉,肾藏志,而此成形。志意通,内连骨髓而成身形五脏。五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是故守经隧焉。

帝曰:神有余不足何如?

岐伯曰:神有余则笑不休,神不足则悲。血气未并,五脏安定,邪客于形,洒淅起于毫毛,未入于经络也。故命曰神之微。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神有余则泻其小络之血,出血勿之深斥;无中其大经,神气乃平。神不足者,视其虚络,按而致之,刺而利之,无出其血,无泄其气,以通其经,神气乃平。

帝曰:刺微奈何?

岐伯曰:按摩勿释,着针勿斥,移气于不足,神气乃得复。

帝曰:善。(气)有余不足奈何?

岐伯曰:气有余则喘咳上气,不足则息利少气。血气未并,五脏安定,皮肤微病,命曰白气微泄。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气有余则泻其经隧,无伤其经,无出其血,无泄其气。不足则补其经隧,无出其气。

帝曰:刺微奈何?

岐伯曰:按摩勿释,出针视之曰,我将深之,适人必革,精气自伏,邪气散乱,无所休息,气泄腠理,真气乃相得。

帝曰:善。血有余不足奈何?

岐伯曰:血有余则怒,不足则恐,血气未并,五脏安定,孙络水溢,则经有留血。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血有余则泻其盛经,出其血;不足则视其虚经,内针其脉中,久留而视,脉大疾出其针,无令血泄。

帝曰:刺留血奈何?

岐伯曰:视其血络,刺出其血,无令恶血得入于经,以成其疾。

帝曰:善。形有余不足奈何?

岐伯曰:形有余则腹胀,径溲不利。不足则四肢不用,血气未并,五脏安定。肌肉蠕动,命曰微风。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形有余则泻其经,不足则补其络。

帝曰:刺微奈何?

岐伯曰:取分肉间,无中其经,无伤其络,卫气得复,邪气乃索。

帝曰:善。志有余不足奈何?

岐伯曰:志有余则腹胀飧泄,不足则厥。血气未并,五脏安定,骨节有动。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志有余则泻然筋血者,不足则补其复溜。

帝曰:刺未并奈何?

岐伯曰:即取之无中其经,邪所乃能立虚。

帝曰:善。余已闻虚实之形,不知其何以生?

岐伯曰:气血以并,阴阳相倾,气乱于卫,血逆于经,血气离居,一实一虚。血并于,气并于,故为惊狂。血并于,气并于,乃为炅中。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善怒。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喜忘。

帝曰:血并于,气并于,如是血气离居,何者为实?何者为虚?

岐伯曰:血气者喜温而恶寒,寒则泣不能流,温则消而去之,是故气之所并为血虚,血之所并为气虚。

帝曰:人之所有者血与气耳。今夫子乃言血并为虚,气并为虚,是无实乎?

岐伯曰:有者为实,无者为虚,故气并则无血,血并则无气。今血与气相失,故为虚焉。络之与孙络俱输于经,血与气并则为实焉。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反则生,不反则死。

帝曰:实者何道从来?虚者何道从去?虚实之要。愿闻其故。

岐伯曰:夫皆有俞会。注于满之外,阴阳均平,以充其形,九候若一,命曰平人。夫邪之生也,或生于,或生于。其生于者,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者,得之饮食居处,阴阳喜怒。

帝曰:风雨之伤人奈何?

岐伯曰:风雨之伤人也,先客于皮肤,传入于孙脉,孙脉满则传入于络脉,络脉满则输于大经脉,血气与邪并,客于分腠之间,其脉坚大,故曰实。实者,外坚充满不可按之,按之则痛。

帝曰:寒湿之伤人,奈何?

岐伯曰:寒湿之中人也,皮肤不收,肌肉坚紧,荣血泣,卫气去,故曰虚。虚者,聂辟气不足,按之则气足以温之,故快然而不痛。

帝曰:善。之生实奈何?

岐伯曰:喜怒不节,则气上逆,上逆则下虚,下虚则气走之。故曰实矣。

帝曰:之生虚奈何?

岐伯曰:喜则气下,悲则气消,消则脉虚空。因寒饮食,寒气熏满,则血泣气去,故曰虚矣。

帝曰:经言虚则外寒,虚则内热,盛则外热,盛则内寒,余已闻之矣,不知其所由然也。

岐伯曰:受气于上焦,以温皮肤分肉之间,令寒气在外,则上焦不通,上焦不通,则寒气独留于外,故寒栗。

帝曰:虚生内热奈何?

岐伯曰:有所劳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胃气热,热气熏胸中,故内热。

帝曰:盛生外热奈何?

岐伯曰:上焦不通利,则皮肤致密,腠理闭塞,玄府不通,卫气不得泄越,故外热。

帝曰:盛生内寒奈何?

岐伯曰:厥气上逆,寒气积于胸中而不泻,不泻则温气去寒独留,则血凝泣,凝则脉不通,其脉盛大以涩,故中寒。

帝曰:并,血气以并,病形以成,刺之奈何?

岐伯曰:刺此者取之经隧。取血于营,取气于卫。用形哉,因四时多少高下。

帝曰:血气以并,病形以成,阴阳相倾,补泻奈何?

岐伯曰:泻实者,气盛乃内针,针与气俱内,以开其门,如利其户,针与气俱出,精气不伤,邪气乃下,外门不闭,以出其疾,摇大其道,如利其路,是谓大泻,必切而出,大气乃屈。

帝曰:补虚奈何?

岐伯曰:持针勿置,以定其意,候呼内针,气出针入,针空四塞,精无从去,方实而疾针,气入针出,热不能还,闭塞其门,邪气布散,精气乃得存,动气候时,近气不失,远气乃来,是谓追之。

帝曰:夫子言虚实者有十,生于五脏,五脏五脉耳。夫十二经脉皆生其病,今夫子独言五脏。夫十二经脉者,皆络三百六十五节,节有病必被经脉,经脉之病,皆有虚实,何以合之?

岐伯曰:五脏者故得六腑与为表里,经络支节,各生虚实,其病所居,随而谓之。

病在脉,调之血;病在血,调之络;病在气,调之卫;病在肉,调之分肉;病在筋,调之筋;病在骨,调之骨。燔针动刺其下及与急者。病在骨焠针药熨。病不知所痛,两蹻为上。身形有痛,九候莫病,则缪刺之痛在于左而右脉病者巨刺之。必谨察其九候,针道备矣。


[笔记]:岐伯曰:形有余则泻其经,不足则补其络。

岐伯曰:气血以并,阴阳相倾,气乱于卫,血逆于经,血气离居,一实一虚。血并于,气并于,故为惊狂。血并于,气并于,乃为炅中。血并于上,气并于下,心烦惋善怒。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喜忘。

岐伯曰:夫皆有俞会。注于满之外,阴阳均平,以充其形,九候若一,命曰平人。夫邪之生也,或生于,或生于。其生于者,得之风雨寒暑;其生于者,得之饮食居处,阴阳喜怒。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_逆顺第五十五

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气有逆顺,脉有盛衰,刺有大约,可得闻乎?伯高曰: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刺也。

黄帝曰:候之奈何?伯高曰:兵法曰无迎逢逢之气,无击堂堂之阵。刺法曰:无刺熇熇之热,无刺漉漉之汗,无刺浑浑之脉,无刺病与脉相逆者。

黄帝曰:候其可刺奈何?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下工,刺其方袭者也;与其形之盛者也;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


[笔记]: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刺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玉版论要篇第十五

黄帝问曰:余闻揆度奇恒,所指不同,用之奈何?

岐伯对曰:揆度者,度病之浅深也;奇恒者,言奇病也。请言道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

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至数之要,迫近以微,着之玉版,命曰合玉机。

容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其色见浅者,汤液主治,十日已。其见深者,必齐主治,二十一日已。其见大深者,醪酒主治,百日已。色夭面脱不治,百日尽已。

脉短气绝死,病温虚甚死。

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上为逆,下为从;女子右为逆,左为从;男子左为逆,右为从。易,重死,重死。

阴阳反他,治在权衡相夺,奇恒事也,揆度事也。

搏脉痹躄,寒热之交。脉孤为消气,虚泄为夺血。孤为逆,虚为从。

行奇恒之法,以太始。行所不胜曰逆胜,逆则死。行所胜曰从,从则活。八风四时之胜,终而复始,逆行一过,不可复数,论要毕矣。


[笔记]: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上为逆,下为从;女子右为逆,左为从;男子左为逆,右为从。易,重死,重死。

阴阳反他,治在权衡相夺,奇恒事也,揆度事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五邪第二十

邪在肺,则病皮肤痛,寒热,上气喘,汗出,欬动肩背。取之膺中外喻,背三节五脏之傍,以手疾按之,快然,乃刺之。取之缺盆中以越之。

邪在肝,则两胁中痛,寒中,恶血在内,行善掣节,时脚肿。取之行间,以引胁下,补三里以温胃中,取血脉以散恶血;取耳间青脉,以去其掣。

邪在脾胃,则病肌肉痛,气有余,气不足,则热中善饥;气不足,气有余,则寒中肠鸣、腹痛;阴阳俱有余,若俱不足,则有寒有热,皆调于三里。

邪在肾,则病骨痛,痹。痹者,按之而不得,腹胀,腰痛,大便难,肩背颈项痛,时眩。取之涌泉、昆仑。视有血者,尽取之。

邪在心,则病心痛,喜悲时眩仆;视有余不足而调之其输也。


[笔记]:邪在脾胃,则病肌肉痛,气有余,气不足,则热中善饥;气不足,气有余,则寒中肠鸣、腹痛;阴阳俱有余,若俱不足,则有寒有热,皆调于三里。邪在肾,则病骨痛,痹。痹者,按之而不得,腹胀,腰痛,大便难,肩背颈项痛,时眩。取之涌泉、昆仑。视有血者,尽取之。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平人气象论篇第十八

黄帝问曰:平人何如?

岐伯对曰: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日平人。平人者不病也。

常以不病调病人,医不病,故为病人平息以调之为法。

人一呼脉一动,一吸脉一动,日少气。

人一呼脉三动,一吸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尺不热脉滑曰病风,脉涩曰痹。

人一呼脉四动以上曰死,脉绝不至曰死,乍疏乍数曰死。

平人之常气禀于胃,胃者平人之常气也,人无胃气曰逆,逆者死。

春胃微弦曰平,弦多胃少曰肝病,但弦无胃曰死。胃而有毛曰秋病,毛甚曰今病。脏真散于肝,肝脏筋膜之气也。

长夏胃微软弱曰平,弱多胃少曰脾病,但代无胃曰死,软弱有石曰冬病,弱甚曰今病。脏真濡于脾,脾藏肌肉之气也。

夏胃微钩曰平,钩多胃少曰心病,但钩旡胃曰死,胃而有石曰冬病,石甚曰今病。脏真通于心,心藏血脉之气也。

秋胃微毛曰平,毛多胃少曰肺病,但毛无胃曰死,毛而有弦曰春病,弦甚曰今病。脏真高于肺,以行营卫阴阳也。

冬胃微石曰平,石多胃少曰肾病,但石无胃曰死,石而有钩曰夏病,钩甚曰今病。脏真下于肾,肾藏骨髓之气也。

胃之大络。名曰虚里,贯鬲络肺,出于左乳下,其动应衣,脉宗气也。

盛喘数绝者,则在病中,结而横有积矣。绝不至曰死,乳之下其动应衣,宗气泄也。

欲知寸口太过与不及,寸口之脉中手短者,曰头痛;寸口脉中手长者,曰足胫痛;寸口脉中手促上击者,曰肩脊痛;寸口脉沉而坚者,曰病在中;寸口脉浮而盛者,曰病在外;寸口脉沉而弱,曰寒热及疝瘕少腹痛;寸口脉沉而横,曰胁下有积,腹中有横积痛:寸口脉沉而涩,曰寒热。

脉盛滑坚者,曰病在外;脉小实而坚者,病在内。

脉小弱以涩,谓之久病;脉滑浮而疾者,谓之新病。

脉急者,曰疝瘕少腹痛。脉滑曰风,脉涩曰痹,缓而滑曰热中,盛而坚曰胀。

脉从阴阳,病易已;脉逆阴阳,病难已;脉得四时之顺,曰病无他;脉反四时及不间脏曰难已。

臂多青脉曰脱血,尺脉缓涩,谓之解(亻亦),安卧脉盛谓之脱血,尺涩脉滑谓之多汗,尺寒脉细谓之后泄,脉尺粗常热者谓之热中。

肝见庚辛死,心见壬癸死,脾见甲乙死,肺见丙丁死,肾见戊己死。是为真脏见,皆死。

颈脉动喘疾咳曰水,目裹微肿如卧蚕起之状曰水。

溺黄赤安卧者,黄疸。已食如饥者,胃疸。

面肿曰风。足胫肿曰水。目黄者曰黄疸。

妇人手少脉动甚者,妊子也。

脉有逆从四时,未有脏形。春夏而脉瘦,秋冬而脉浮大,命曰逆四时也。

风热而脉静,泄而脱血脉实,病在中脉虚,病在外脉坚涩者,皆难治,命曰反四时也。

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脉无胃气亦死。所谓无胃气者,但得真脏脉不得胃气也。所谓脉不得胃气者,肝不弦,肾不石也。

脉至,洪大以长;少脉至,乍数乍疏,乍短乍长;明脉至,浮大而短。

夫平心脉来,累累如连珠,如循琅玕,曰心平。夏以胃气为本。病心脉来,喘喘连属,其中微曲曰心病。死心脉来,前曲后居,如操带钩曰心死。

平肺脉来,厌厌聂聂,如落榆荚,曰肺平。秋以胃气为本。病肺脉来,不上不下,如循鸡羽,曰肺病。死肺脉来,如物之浮,如风吹毛,曰肺死。

平肝脉来,软弱招招,如揭长竿末梢曰肝平。春以胃气为本。病肝脉来,盈实而滑,如循长竿,曰肝病。死肝脉来,急益劲如新张弓弦,曰肝死。

平脾脉来,和柔相离,如鸡践地,曰脾平。长夏以胃气为本。病脾病来,实而盈数,如鸡举足,曰脾病。死脾脉来,锐坚如鸟之喙,如鸟之距,如屋之漏,如水之流,曰脾死。

平肾脉来,喘喘累累如钩,按之而坚,曰肾平。冬以胃气为本。病肾脉来,如引葛,按之益坚,曰肾病。死肾脉来,发如夺索,辟辟如弹石,曰肾死。


[笔记]:人以水谷为本,故人绝水谷则死,脉无胃气亦死。所谓无胃气者,但得真脏脉不得胃气也。所谓脉不得胃气者,肝不弦,肾不石也。

脉至,洪大以长;少脉至,乍数乍疏,乍短乍长;明脉至,浮大而短。

夫平心脉来,累累如连珠,如循琅玕,曰心平。夏以胃气为本。病心脉来,喘喘连属,其中微曲曰心病。死心脉来,前曲后居,如操带钩曰心死。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淫邪发梦第四十三

黄帝曰:愿闻淫邪泮衍,奈何?岐伯曰: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而喜梦;气淫于腑,则有余于外,不足于内;气淫于脏,则有余于内,不足于外。

黄帝曰:有余不足,有形乎?岐伯曰:气盛,则梦涉大水而恐惧;气盛,则梦大火而燔?;阴阳俱盛,则梦相杀。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饥则梦取,甚饱则梦予;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恐惧、哭泣、飞扬;心气盛,则梦善笑恐畏;脾气盛,则梦歌、身体重不举;肾气盛,则梦腰脊两解不属。凡此十二盛者,至而泻之,立已。

厥气客于心,则梦见丘山烟火;客于肺,则梦飞扬,见金铁之奇物;客于肝,则梦山林树木;客于脾,则梦见丘陵大泽,坏屋风雨;客于肾,则梦临渊,没居水中;客于膀胱,则梦游行;客于胃,则梦饮食;客于大肠,则梦田野;客于小肠,则梦聚邑冲衢;客于胆,则梦斗讼自刳;客于器,则梦接内;客于项,则梦斩首;客于胫,则梦行走而不能前,及居深地窌苑中;客于股肱,则梦礼节拜起;客于胞?,则梦溲便。凡此十五不足者,至而补之立已也。


[笔记]: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扬,使人卧不得安而喜梦;气淫于腑,则有余于外,不足于内;气淫于脏,则有余于内,不足于外。气盛,则梦涉大水而恐惧;气盛,则梦大火而燔?;阴阳俱盛,则梦相杀。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饥则梦取,甚饱则梦予;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恐惧、哭泣、飞扬;心气盛,则梦善笑恐畏;脾气盛,则梦歌、身体重不举;肾气盛,则梦腰脊两解不属。凡此十二盛者,至而泻之,立已。凡此十五不足者,至而补之立已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征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

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

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

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矣。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

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

呜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笔记]: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矣。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藏气法时论篇第二十二

黄帝问曰:合人形以法四时五行而治,何如而从,何如而逆?得失之意,愿闻其事。岐伯对曰: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更贵更贱,以知死生,以决成败,而定五脏之气,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

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肝主春,足厥主治。其日甲乙。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

心主夏,手少主治。其日丙丁。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脾主长夏,足太阴阳明主治。其日戊己。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

肺主秋,手太阴阳明主治。其日庚辛。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肾主冬,足少主治。其日壬癸。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病在肝,愈于夏,夏不愈,甚于秋,秋不死,持于冬,起于春。禁当风。

肝病者,愈在丙丁,丙丁不愈,加于庚辛,庚辛不死,持于壬癸,起于甲乙。

肝病者,平旦慧,下晡甚,夜半静。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

病在心,愈在长夏,长夏不愈,甚于冬,冬不死,持于春,起于夏。禁温食热衣。

心病者,愈在戊己,戊己不愈,加于壬癸,壬癸不死,持于甲乙,起于丙丁。

心病者,日中慧,夜半甚,平旦静。

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用咸补之,甘泻之。

病在脾,愈在秋,秋不愈;甚于春,春不死,持于夏,起于长夏。禁温食饱食,湿地濡衣。

脾病者愈在庚辛,庚辛不愈,加于甲乙,甲乙不死,持于丙丁,起于戊己。

脾病者,日昳慧,日出甚,下晡静。

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

病在肺,愈于冬。冬不愈,甚于夏,夏不死,持于长夏,起于秋。禁寒饮食,寒衣。

肺病者,愈在壬癸,壬癸不愈,加于丙丁,丙丁不死,持于戊己,起于庚辛。

肺病者,下晡慧,日中甚,夜半静。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

病在肾,愈在春,春不愈,甚于长夏,长夏不死,持于秋,起于冬,禁犯焠(火矣)热食,温炙衣。

肾病者,愈在甲乙,甲乙不愈,甚于戊己,戊己不死,持于庚辛,起于壬癸。

肾病者,夜半慧,四季甚,下晡静。

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用苦补之,咸泻之。

夫邪气之客于身也。以胜相加,至其所生而愈,至其所不胜而甚,至于所生而持,自得其位而起;必先定五脏之脉,乃可言间甚之时,死生之期也。

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虚则目(盳盳)无所见,耳无所闻,善恐,如人将补之。

取其经厥与少,气逆则头痛。耳聋不聪、颊肿、取血者。

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虚则胸腹大,胁下与腰相引而痛。

取其经,少舌下血者,其变病刺郗中血者。

脾病者,身重,善饥肉痿,足不收行,善瘈,脚下痛。虚则腹满,肠鸣飧泄,食不化。

取其经太明、少血者。

肺病者,喘咳逆气,肩背痛,汗出,尻股膝髀腨胻足皆痛。虚则少气,不能报息,耳聋嗌干。

取其经,太足太之外,厥内血者。

肾病者,腹大、胫肿、喘咳身重,寝汗出、憎风。虚则胸中痛,大腹、小腹痛,清厥意不乐。

取其经少血者。

肝色青,宜食甘。粳米、牛肉、枣、葵皆甘。

心色赤,宜食酸。小豆、犬肉、李、韭皆酸。

肺色白,宜食苦。麦、羊肉、杏、薤皆苦。

脾色黄,宜食咸。大豆、猪肉、栗、藿皆咸。

肾色黑,宜食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

辛散、酸收、甘缓、苦坚、咸软。毒药攻邪。

五谷为食。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

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

此五者,有辛、酸、甘、苦、咸,各有所利,或散,或收、或缓、或急、或坚、或软。四时五脏,病随五味所宜也。


[笔记]:肝主春,足厥主治。其日甲乙。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

心主夏,手少主治。其日丙丁。心苦缓,急食酸以收之。

脾主长夏,足太阴阳明主治。其日戊己。脾苦湿,急食苦以燥之。

肺主秋,手太阴阳明主治。其日庚辛。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肾主冬,足少主治。其日壬癸。肾苦燥,急食辛以润之,开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六节藏象论篇第九

黄帝问焉:余闻以六六之节,以成一岁,人以九九制会,计人亦有三百六十五节,以为天地,久矣。不知其所谓也?

岐伯对曰:昭乎哉问也,请遂言之!夫六六之节,九九制会者,所以正天之度,气之数也。天度者,所以制日月之行也,气数者,所以纪化生之用也。

天为,地为;日为,月为;行有分纪,周有道理。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五日而成岁,积气余而盈闰矣。

立端于始,表正于中,推余于终,而天度毕矣。

帝曰:余已闻天度矣。愿闻气数,何以合之?

岐伯曰:天以六六为节,地以九九制会,天有十日,日六竟而周甲,甲六覆而终岁,三百六十日法也。

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其气九州九窍,皆通乎天气。

故其生五,其气三。

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则为九。九分为九野,九野为九脏;故形脏四,神脏五,合为九脏以应之也。

帝曰:余已闻六六九九之会也,夫子言积气盈阔,愿闻何谓气?请夫子发蒙解惑焉。

岐伯曰:此上帝所秘,先师传之也。

帝曰:请遂闻之。

岐伯曰:五日谓之候,三候谓之气,六气谓之时,四时谓之岁,而各从其主治焉。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期之日,周而复始,时立气布,如环无端,候亦同法。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

帝曰:五运之始,如环无端,其太过不及如何?

岐伯曰:五气更立,各有所胜,盛虚之变,此其常也。

帝曰:平气何如?岐伯曰,无过者也。

帝曰:太过不及奈何?

岐伯曰:在经有也。

帝曰:何谓所胜?

岐伯曰:春胜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得五行时之胜,各以气命其脏。

帝曰:何以知其胜?

岐伯曰:求其至也,皆归始春,未至而至,此谓太过,则薄所不胜,而乘所胜也。命曰气淫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至而不至,此谓不及,则所胜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胜薄之也,命曰气迫。所谓求其至者,气至之时也。谨候其时,气可与期,失时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也。

帝曰:有不袭乎?

岐伯曰:苍天之气,不得无常也。气之不袭是谓非常,非常则变矣。

帝曰:非常而变奈何?

岐伯曰:变至则病,所胜则微,所不胜则甚。因而重感于邪则死矣,故非其时则微,当其时则甚也。

帝曰:善。余闻气合而有形,因变以正名。天地之运,阴阳之化,其于万物孰少孰多,可得闻乎?

岐伯曰:悉哉问也,天至广,不可度,地至大,不可量。大神灵问,请陈其方。草生五色,五色之变,不可胜视,草生五味,五味之美不可胜极,嗜欲不同,各有所通。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

帝曰:脏象何如?

岐伯曰:

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中之太,通于夏气。

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其华在毛,其充在皮,为中之太,通于秋气。

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为中之少,通于冬气。

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其华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气,其味酸,其色苍,此为中之少,通于春气。

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仓廪之本,营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转味而入出者也,其华在唇四白,其充在肌,其味甘,其色黄,此至之类,通于土气。

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

故人迎一盛病在少、二盛病在太、三盛病在明、四盛已上为格

寸口一盛病在厥、二盛病在少、三盛病在太、四盛已上为关

人迎与寸口俱盛四倍以上为关格。关格之脉,赢不能极于天地之精气,则死矣。


[笔记]:夫六六之节,九九制会者,所以正天之度,气之数也。天度者,所以制日月之行也,气数者,所以纪化生之用也。

天为,地为;日为,月为;行有分纪,周有道理。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五日而成岁,积气余而盈闰矣。

立端于始,表正于中,推余于终,而天度毕矣。天以六六为节,地以九九制会,天有十日,日六竟而周甲,甲六覆而终岁,三百六十日法也。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其气九州九窍,皆通乎天气。

故其生五,其气三。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则为九。九分为九野,九野为九脏;故形脏四,神脏五,合为九脏以应之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气穴论篇第五十八

黄帝问曰:余闻气穴三百六十五以应一岁,未知其所,愿卒闻之。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窘乎哉问也?其非精帝,孰能穷其道焉,因请溢意尽言其处。

帝捧手逡巡而却曰:夫子之开余道也,目未见其处,耳未闻其数,而目已明,耳以聪矣。

岐伯曰:此所谓精人易语,良马易御也。

帝曰:余非精人之易语也,世言真数开人意,今余所访问者真数,发蒙解惑,未足以论也。然余愿闻夫子溢志尽言其处,令解其意,请藏之金匮,不敢复出。

岐伯再拜而起曰:臣请言之,背与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与十椎及上纪。上纪者胃脘也,下纪者关元也。

背胸邪系阴阳左右如此,其病前后痛涩,胸胁痛而不得息,不得卧、上气、短气、偏痛、脉满起,斜出尻脉,络胸胁,支心贯膈,上肩加天突,斜下肩,交十椎下。

脏俞五十穴。

腑俞七十二穴

热俞五十九穴

水俞五十七穴

头上五行,行五,五五二十五穴。

中(月吕)两傍各五,凡十穴。

大椎上两傍各一,凡二穴。

目瞳子浮白二穴。

两髀厌分中二穴。

犊鼻二穴。

耳中多所闻二穴。

眉本二穴。

完骨二穴。

顶中央一穴。

枕骨二穴。

上关二穴。

大迎二穴。

下关二穴。

天柱二穴。

巨虚上下廉四穴。

曲牙二穴。

天突一穴。

天府二穴。

天牖二穴。

扶突二穴。

天窗二穴。

肩解二穴。

关元一穴。

二穴。

肩贞二穴。

喑门一穴。

齐一穴。

胸俞十二穴。

背俞二穴。

膺俞十二穴。

分肉二穴。

踝上横二穴。

阴阳蹻四穴。

水俞在诸分,热俞在气穴,寒热俞在两骸厌中二穴。

大禁二十五在天府下五寸。

凡三百六十五穴,针之所由行也。

帝曰:余已知气穴之处,游针之居,愿闻孙络溪谷,亦有所应乎?

岐伯曰:孙络三百六十五穴会,亦以应一岁,以溢奇邪,以通荣卫。荣卫稽留,卫散荣溢,气竭血着。外为发热,内为少气。疾泻无怠,以通荣卫,见而泻之,无问所会。帝曰:善。愿闻溪谷之会也。

岐伯曰:肉之大会为谷,肉之小会为溪,肉分之间,溪谷之会。以行荣卫,以会大气。邪盛气壅,脉热肉败,荣卫不行,必将为脓,内销骨髓,外破大腘。留于节凑,必将为败。积寒留舍,荣卫不居,卷肉缩筋,肋肘不得伸。内为骨痹,外为不仁,命曰不足,大寒留于溪谷也。溪谷三百六十五穴会。亦应一岁。其小痹淫溢,循脉往来,微针所及,与法相同。

帝乃避左右而起,再拜曰:今日发蒙解惑,藏之金匮,不敢复出。乃藏之金兰之室,署曰气穴所在。

岐伯曰:孙络之脉别经者,其血盛而当泻者,亦三百六十五脉,并注于络,传注十二络脉,非独十四络脉也,内解泻于中者十脉。


[笔记]:臣请言之,背与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与十椎及上纪。上纪者胃脘也,下纪者关元也。

背胸邪系阴阳左右如此,其病前后痛涩,胸胁痛而不得息,不得卧、上气、短气、偏痛、脉满起,斜出尻脉,络胸胁,支心贯膈,上肩加天突,斜下肩,交十椎下。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九针论第七十八

黄帝曰:余闻九针于夫子,众多博大矣,余犹不能寤,敢问九针焉生,何因而有名?岐伯曰: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故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四以法时,五以法音,六以法律,七以法星,八以法风,九以法野。

黄帝曰:以针应九之数,奈何?岐伯曰:夫圣人之起天地之数也,一而九之,故以立九野。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黄钟数焉,以针应数也。

一者,天也。天者,也。五藏之应天者肺,肺者,五藏六府之盖也,皮者,肺之合也,人之也。故为之治针,必以大其头而锐其末,令无得深入而气出。

二者,地也。人之所以应土者,肉也。故为之治针,必筩其身而员其末,令无得伤肉分,伤则气得竭。

三者,人也。人之所以成生者,血脉也。故为之治针,必大其身而员其末,令可以按脉物陷,以致其气,令邪气独出。

四者,时也。时者,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故为之治针,必筩其身而锋其末,令可以泻热出血,而痼病竭。

五者,音也。音者,冬夏之分,分于子午,别,寒与热争,两气相搏,合为痈脓者也。故为之治针,必令其末如剑锋,可以取大脓。

六者,律也。律者,调阴阳四时而合十二经脉,虚邪客于经络而为暴痹者也。故为之治针,必令尖如厘,且员其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

七者,星也。星者,人之七窍,邪之所客于经,而为痛痹,合于经络者也。故为之治针,令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正气因之,真邪俱往,出针而养者也。

八者,风也。风者,人之股肱八节也。八正之虚风,八风伤人,内舍于骨解腰脊节腠理之间为深痹也。故为之治针,必长其身,锋其末,可以取深邪远痹。

九者,野也。野者,人之节解皮肤之间也。淫邪流溢于身,如风水之状,而留不能过于机关大节者也。故为之治针,令尖如挺,其锋微员,以取大气之不能过于关节者也。

黄帝曰:针之长短有数乎?岐伯曰:一曰铁针者,取法于巾针,去末寸半,卒锐之,长一寸六分,主热在头身也。二曰员针,取法于絮针,其身而卵其锋,长一寸六分,主治分间气。三曰提针,取法于黍粟之锐,长三寸半,主按脉取气,令邪出。四曰锋针,取法于絮针,其身,锋其末,长一寸六分,主痈热出血。五曰铍针,取法于剑锋,广二分半,长四寸,主大痈脓,两热争者也。六曰员利针,取法于厘针,微大其末,反小其身,令可深内也,长一寸六分。主取痈痹者也。七曰毫针,取注于毫毛,长一寸六分,主寒热痛痹在络者也。八曰长针,取法于綦针,长七寸,主取深邪远痹者也。九曰大针,取法于锋针,其锋微员,长四寸,主取大气不出关节者也。针形毕矣,此九针大小长短法也。

黄帝曰:愿闻身形,应九野,奈何?岐伯曰:请言身形之应九野也,左足应立春,其日戊寅己丑。左胁应春分,其日乙卯。左手应立夏,其日戊辰己巳。膺喉首头应夏至,其日丙午。右手应立秋,其中戊申己末。右胁应秋分,其日辛酉。右足应立冬,其日戊戌己亥。腰尻下窍应冬至,其日壬子。六腑下三脏应中州,其大禁,大禁太一所在之日,及诸戊己。凡此九者,善候八正所在之处。所主左右上下身体有痈肿者,欲治之,无以其所直之日溃治之,是谓天忌日也。

形东志苦,病生于脉,治之于灸刺。形苦志东,病生于筋,治之以熨引。形东志东,病生于肉,治之以针石。形苦志苦,病生于咽喝,治之以甘药。形数惊恐,筋脉不通,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谬药。是谓形。

五脏气,心主噫,肺主咳,肝主语,脾主吞,肾主欠。

六腑气,胆为怒,胃为气逆秽,大肠小肠为泄,膀胱不约为遗溺,下焦溢为水。

五味:酸入肝,辛入肺,苦入心,甘入脾,咸入肾,淡入胃,是谓五味。

五并:精气并肝则忧,并心则喜,并肺则悲,并肾则恐,并脾则畏,是谓五精之气,并于脏也。

五恶:肝恶风,心恶热,肺恶寒,肾恶燥,脾恶湿,此五脏气所恶也。

五液:心主汗,肝主泣,肺主涕,肾主唾,脾主液,此五液所出也。

五劳: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此五久劳所病也。

五走:酸走筋,辛走气,苦走血,咸走骨,甘走肉,是谓五走也。

五裁:病在筋,无食酸;病在气,无食辛;病在骨,无食咸;病在血,无食苦;病在肉,无食甘。口嗜而欲食之,不可多也,必自裁也,命曰五裁。

五发:病发于骨,病发于血,病发于肉,病发于冬,病发于夏。

五邪:邪入于,则为狂;邪入于,则为血瘅;邪入于,转则为癫疾;邪入于,转则为瘖;入于,病静;出之于,病喜怒。

五藏: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精志也。

五主:心主脉,肺主皮,肝主筋,脾主肌,肾主骨。

明多血多气,太多血少气,少多气少血,太多血少气,厥多血少气,少多气少血。故曰刺明出血气,刺太出血恶气,刺少出气恶血,刺太出血恶气,刺厥出血恶气,刺少出气恶血也。

明太为里表,少为表里,太为表里,是谓足之阴阳也。手明太为表里,少心主为表里,太为表里,是谓手之阴阳也。


[笔记]明多血多气,太多血少气,少多气少血,太多血少气,厥多血少气,少多气少血。故曰刺明出血气,刺太出血恶气,刺少出气恶血,刺太出血恶气,刺厥出血恶气,刺少出气恶血也。

明太为里表,少为表里,太为表里,是谓足之阴阳也。手明太为表里,少心主为表里,太为表里,是谓手之阴阳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八正神明论篇第二十六

黄帝问曰:用针之服,必有法则焉,今何法何则?

岐伯对曰:法天则地,合以天光。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凡刺之法,必候日月星辰,四时八正之气,气定乃刺之。

是故天温日月,则人血淖液而卫气浮,故血易泻,气易行;天寒日,则人血凝泣而卫气沉。月始生则血气始精,卫气始行;月郭满则血气实,肌肉坚,月郭空,则肌肉减,经络虚,卫气去,形独居,是以因天时而调血气也。

是以天寒无刺,天温无疑;月生无泻,月满无补;月郭空无治。是谓得时而调之。因天之序,盛虚之时,移光定位,正立而待之。

故日月生而泻,是谓脏虚;月满而补,血气扬溢;络有留血,命曰重实;月郭空而治,是谓乱经。阴阳相错,真邪不别,沉以留止,外虚内乱,淫邪乃起。

帝曰:星辰八正何候?

岐伯曰:星辰者,所以制日月之行也。八正者,所以八风之虚邪以时至者也。四时者所以春秋冬夏之气所在,以时调之也。八正之虚邪而避之勿犯也。以身之虚而逢天之虚,两虚相感,其气至骨,入则伤五脏,工候救之,弗能伤也。故曰:天忌不可不知也。

帝曰:善。其法星辰者,余闻之矣,愿闻法往古者。

岐伯曰:法往古者,先知针经也,验于来今者,先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以候气之浮沉,而调之于身,观其立有验也。

观其冥冥者,言形气荣卫之不形于外,而工独知之。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四时气之浮沉,参伍相合而调之,工常先见之。然而不形于外,故曰观于冥冥焉!通于无穷者,可以传于后世也。是故工之所以异也。然而不形见于外,故俱不能见也。视之无形,尝之无味,故谓冥冥,若神髣佛。

虚邪者,八正之虚邪气也;正邪者,身形若用力汗出,腠理开,逢虚风,其中人也微。故莫知其情,莫见其形。

上工救其萌牙,必先见三部九候之气,尽调不败而救之,故曰上工。下工救其已成,救其已败,救其已成者,言不知三部九候之相失,因病而败之也,知其所在者,知诊三部九候之病脉处而治之,故曰守其门户焉。莫知其情,而见邪形也。

帝曰:余闻补泻,未得其意。

岐伯曰:泻必用方,方者以气方盛也。以月方满也,以日方温也,以身方定也,以息方吸而内针,乃复候其方吸而转针,乃复候其方呼而徐引针,故曰泻必用方,其气而行焉。

补必用员,员者行也。行者,移也。刺必中其荣,复以吸排针也。故员与方,非针也。

故养神者,必知形之肥瘦,荣卫血气之盛衰。血气者,人之神,不可不谨养。

帝曰:妙乎哉论也,合人形于阴阳四时,虚实之应,冥冥之期,其非夫子孰能通之。然夫子数言形与神,何谓形?何谓神?愿卒闻之。

岐伯曰:请言形,形乎形,目冥冥,问其所病,索之于经,慧然在前,按之不得,不知其情,故曰形。

帝曰:何谓神?

岐伯曰:请言神,神乎神,耳不闻,目明,心开而志先,慧然独悟,口弗能言,俱视独见,适若昏,昭然独明,若风吹云,故曰神。三部九候为之原,九针之论,不必存也。


[笔记]:则肌肉减,经络虚,卫气去,形独居,是以因天时而调血气也。

是以天寒无刺,天温无疑;月生无泻,月满无补;月郭空无治。是谓得时而调之。因天之序,盛虚之时,移光定位,正立而待之。

故日月生而泻,是谓脏虚;月满而补,血气扬溢;络有留血,命曰重实;月郭空而治,是谓乱经。阴阳相错,真邪不别,沉以留止,外虚内乱,淫邪乃起。

帝曰:星辰八正何候?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本藏第四十七

黄帝问于岐伯曰:人之血气精神者,所以奉生而周于性命者也;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卫气者,所以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司开阖者也;志意者,所以御精神,收魂魄,适寒温,和喜怒者也。是故血和则经脉流行,营复阴阳,筋骨劲强,关节清利矣;卫气和则分肉解利,皮肤调柔,腠理致密矣;志意和则精神专直,魂魄不散,悔怒不起,五脏不受邪矣;寒温和则六腑化谷,风痹不作,经脉通利,肢节得安矣,此人之常平也。五脏者,所以藏精神血气魂魄者也;六腑者,所以化水谷而行津液者也。此人之所以具受于天也,无愚智贤不肖,无以相倚也。然有其独尽天寿,而无邪僻之病,百年不衰,虽犯风雨卒寒大暑,犹有弗能害也;有其不离屏蔽室内,无怵惕之恐,然犹不免于病,何也?愿闻其故。

岐伯对曰:窘乎哉问也。五脏者,所以参天地,副阴阳,而运四时,化五节者也;五脏者,固有小大、高下、坚脆、端正、偏倾者,六腑亦有小大、长短、厚薄、结直、缓急。凡此二十五者,各不同,或善或恶,或吉或凶,请言其方。

心小则安,邪弗能伤,易伤以忧;心大则忧,不能伤,易伤于邪。心高则满于肺中,悗而善忘,难开以言;心下,则藏外,易伤于寒,易恐以言。心坚,则藏安守固;心脆则善病消瘅热中。心端正,则和利难伤;心偏倾则操持不一,无守司也。

肺小,则少饮,不病喘喝;肺大则多饮,善病胸痹、喉痹、逆气。肺高,则上气,肩息咳;肺下则居贲迫肺,善胁下痛。肺坚则不病,咳上气;肺脆,则苦病消痹易伤。肺端正,则和利难伤;肺偏倾,则胸偏痛也。

肝小则脏安,无胁下之病;肝大则逼胃迫咽,迫咽则苦膈中,且胁下痛。肝高,则上支贲切,胁挽为息贲;肝下则逼胃胁下空,胁下空则易受邪。肝坚则藏安难伤;肝脆则善病消痹,易伤。肝端正,则和利难伤;肝偏倾,则胁下痛也。

脾小,则脏安,难伤于邪也;脾大,则苦凑(月少)而痛,不能疾行。脾高,则(月少)引季胁而痛;脾下则下归于大肠,下加于大肠,则脏苦受邪。脾坚,则脏安难伤;脾脆,则善病消痹易伤。脾端正,则和利难伤;脾偏倾,则善满善胀也。

肾小,则脏安难伤;肾大,则善病腰痛,不可以俛仰,易伤以邪。肾高,则苦背膂痛,不可以俛仰;肾下则腰尻痛,不可以俛仰,为狐疝。肾坚,则不病腰背痛;肾脆,则善病消瘅,易伤。肾端正,则和利难伤;肾偏倾,则苦腰尻痛也。凡此二十五变者,人之所苦常病。

黄帝曰:何以知其然也?岐伯曰:赤色小理者,心小;麤理者,心大。无(骨曷)(骨亏)者,心高;(骨曷)(骨亏)小、短、举者,心下。(骨曷)(骨亏)长者,心下坚;(骨曷)(骨亏)弱小以薄者,心脆。(骨曷)(骨亏)直下不举者,心端正;(骨曷)(骨亏)倚一方者,心偏倾也。

白色小理者,肺小;麤理者,肺大。巨肩反膺陷喉者,肺高;合腋张胁者,肺下。好肩背厚者,肺坚;肩背薄者,肺脆。背膺厚者,肺端正;胁偏疏者,肺偏倾也。

青色小理者,肝小;麤理者,肝大。广胸反骹者,肝高;合胁兔骹者,肝下。胸胁好者,肝坚;胁骨弱者,肝脆。膺腹好相得者,肝端正;胁骨偏举者,肝偏倾也。

黄色小理者,脾小;麤理者,脾大。揭唇者,脾高;唇下纵者,脾下。唇坚者,脾坚;唇大而不坚者,脾脆。唇上下好者,脾端正;唇偏举者,脾偏倾也。

黑色小理者,肾小;麤理者,肾大。高耳者,肾高;耳后陷者,肾下。耳坚者,肾坚;耳薄而不坚者,肾脆。耳好前居牙车者,肾端正;耳偏高者,肾偏倾也。凡此诸变者,持则安,减则病也。

帝曰:善。然非余之所问也,愿闻人之有不可病者,至尽天寿,虽有深扰大恐,怵惕之志,犹不能减也,甚寒大热,不能伤也;其有不离屏蔽室内,又无怵惕之恐,然不免于病者,何也?愿闻其故。岐伯曰:五脏六腑,邪之舍也,请言其故。五脏皆小者,少病,苦憔心,大愁扰;五脏皆大者,缓于事,难使以扰。五脏皆高者,好高举措;五脏皆下者,好出人下。五脏皆坚者,无病;五脏皆脆者,不离于病。五脏皆端正者,和利得人心;五脏皆偏倾者,邪心而善盗,不可以为人平,反复言语也。

黄帝曰:愿闻六腑之应。岐伯答曰:肺合大肠,大肠者,皮其应;心合小肠,小肠者,脉其应;肝合胆,胆者,筋其应;脾合胃,胃者,肉其应;肾合三焦膀胱,三焦膀胱者,腠理毫毛其应。

黄帝曰:应之奈何?岐伯曰:肺应皮。皮厚者,大肠厚,皮薄者,大肠薄;皮缓,腹里大者,大肠大而长;皮急者,大肠急而短;皮滑者,大肠直;皮肉不相离者,大肠结。

心应脉,皮厚者,脉厚,脉厚者,小肠厚;皮薄者,脉薄,脉薄者,小肠薄;皮缓者,脉缓,脉缓者,小肠大而长;皮薄而脉冲小者,小肠小而短。诸经脉皆多纡屈者,小肠结。

脾应肉,肉(月囷)坚大者,胃厚;肉(月囷)幺者,胃薄。肉(月囷)小而幺者,胃不坚;肉(月囷)不称身者,胃下,胃下者,下管约不利。肉(月囷)不坚者,胃缓;肉(月囷)无小里累者,胃急。肉(月囷)多少里累者,胃结,胃结者,上管约不利也。

肝应爪,爪厚色黄者,胆厚;爪薄色红者,胆薄;爪坚色青者,胆急;爪濡色赤者,胆缓;爪直色白无约者,胆直;爪恶色黑多纹者,胆结也。

肾应骨,密理厚皮者,三焦膀胱厚;麤理薄皮者,三焦膀胱薄。疏腠理者,三焦膀胱缓;皮急而无毫毛者,三焦膀胱急。毫毛美而麤者,三焦膀胱直,稀毫毛者,三焦膀胱结也。

黄帝曰:厚薄美恶,皆有形,愿闻其所病。岐伯答曰: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藏,则知所病矣。


[笔记]:五脏者,所以参天地,副阴阳,而运四时,化五节者也;五脏者,固有小大、高下、坚脆、端正、偏倾者,六腑亦有小大、长短、厚薄、结直、缓急。凡此二十五者,各不同,或善或恶,或吉或凶,请言其方。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海论第三十三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刺法于夫子,夫子之所言,不离于营卫血气。夫十二经脉者,内属于腑脏,外络于肢节,夫子乃合之于四海乎。岐伯答曰:人亦有四海,十二经水。经水者,皆注于海,海有东西南北,命曰四海。黄帝曰:以人应之奈何?岐伯曰:人有髓海,有血海,有气海,有水谷之海,凡此四者,以应四海也。

黄帝曰:远乎者,夫子之合人天地四海也,愿闻应之奈何?岐伯曰:必先明知阴阳表荥腧所在,四海定矣。

黄帝曰:定之奈何?岐伯曰:胃者水谷之海,其输上在气街(冲),下至三里;冲脉者,为十二经之海,其输上在于大杼,下出于巨虚之上下廉;膻中者,为气之海,其输上在于柱骨之上下,前在于人迎,脑为髓之海,其输上在于其盖,下在风府。

黄帝曰:凡此四海者,何利何害?何生何败?岐伯曰:得顺者生,得逆者败;知调者利,不知调者害。

黄帝曰:四海之逆顺奈何?岐伯曰:气海有余者,气满胸中,悗息面赤;气海不足,则气少不足以言。血海有余,则常想其身大,怫然不知其所病;血海不足,亦常想其身小,狭然不知其所病。水谷之海有余,则腹满;水谷之海不足,则饥不受谷食。髓海有余,则轻劲多力,自过其度;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卧。

黄帝曰:余已闻逆顺,调之奈何?岐伯曰:审守其俞,而调其虚实,无犯其害,顺者得复,逆者必败。黄帝曰:善。


[笔记]:人亦有四海,十二经水。经水者,皆注于海,海有东西南北,命曰四海。人有髓海,有血海,有气海,有水谷之海,凡此四者,以应四海也。必先明知阴阳表荥腧所在,四海定矣。胃者水谷之海,其输上在气街(冲),下至三里;冲脉者,为十二经之海,其输上在于大杼,下出于巨虚之上下廉;膻中者,为气之海,其输上在于柱骨之上下,前在于人迎,脑为髓之海,其输上在于其盖,下在风府。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周痹第二十七

黄帝问于岐伯曰:周痹之在身也,上下移徒随脉,其上下左右相应,间不容空,愿闻此痛,在血脉之中邪?将在分肉之间乎?何以致是?其痛之移也,间不及下针,其慉痛之时,不及定治,而痛已止矣。何道使然?愿闻其故?岐伯答曰:此众痹也,非周痹也。

黄帝曰:愿闻众痹。岐伯对曰:此各在其处,更发更止,更居更起,以右应左,以左应右,非能周也。更发更休也。黄帝曰:善。刺之奈何?岐伯对曰:刺此者,痛虽已止,必刺其处,勿令复起。

帝曰:善。愿闻周痹何如?岐伯对曰:周痹者,在于血脉之中,随脉以上,随脉以下,不能左右,各当其所。黄帝曰:刺之奈何?岐伯对曰:痛从上下者,先刺其下以过之,后刺其上以脱之。痛从下上者,先刺其上以过之,后刺其下以脱之。

黄帝曰:善。此痛安生?何因而有名?岐伯对曰:风寒湿气,客于外分肉之间,迫切而为沫,沫得寒则聚,聚则排分肉而分裂也,分裂则痛,痛则神归之,神归之则热,热则痛解,痛解则厥,厥则他痹发,发则如是。帝曰:善。余已得其意矣。此内不在脏,而外未发于皮,独居分肉之间,真气不能周,故名曰周痹。故刺痹者,必先切循其下之六经,视其虚实,及大络之血结而不通,及虚而脉陷空者而调之,熨而通之。其瘈坚转引而行之。黄帝曰:善。余已得其意矣,亦得其事也。九者经巽之理,十二经脉阴阳之病也。


[笔记]:九者经巽之理,十二经脉阴阳之病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痿论篇第四十四

黄帝问曰:五脏使人痿何也?

岐伯对曰:肺主身之皮毛,心主身之血脉,肝主身之筋膜,脾主身之肌肉,肾主身之骨髓。

故肺热叶焦,则皮毛虚弱,急薄,着则生痿躄也。

心气热,则下脉厥而上,上则下脉虚,虚则生脉痿,枢析挈,胫纵而不任地也。

肝气热,则胆泄口苦,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挛,发为筋痿。

脾气热,则胃干而渴,肌肉不仁,发为肉痿。

肾气热,则腰脊不举,骨枯而髓减,发为骨痿。

帝曰:何以得之?

岐伯曰:肺者脏之长也,为心之盖也,有所失亡,所求不得,则发肺呜,呜则肺热叶焦,故曰:五脏因肺热叶焦,发为痿躄,此之谓也。

悲哀太甚,则胞络绝,胞络绝,则气内动,发则心下崩数溲血也。故本病曰:大经空虚,发为肌痹,传为脉痿。

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淫于外,入房太甚,宗筋弛纵,发为筋痿,及为白淫。故下经曰:筋痿者生于肝使内也。

有渐于湿,以水为事,若有所留,居处相湿,肌肉濡渍,痹而不仁,发为肉痿。故下经曰:肉痿者,得之湿地也。

有所远行劳倦,逢大热而渴,渴则气内伐,内伐则热合于肾,肾者水脏也;今水不胜火,则骨枯而髓虚。故足不任身,发为骨痿。故下经曰:骨痿者,生于大热也。

帝曰:何以别之?

岐伯曰:肺热者色白而毛败;心热者色赤而络脉溢;肝热者色苍而爪枯;脾热者色黄而肉蠕动;肾热者色黑而齿槁。

帝曰:如夫子言可矣。论言治痿者,独取明何也?

岐伯曰:明者五脏六腑之海,主润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也。冲脉者,经脉之海也,主渗灌溪谷,与明合于宗筋,阴阳?宗筋之会,合于气街,而明为之长,皆属于带脉,而络于督脉。故明虚,则宗筋纵,带脉不引,故足痿不用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各补其荥而通其俞,调其虚实,和其逆顺,筋脉骨肉,各以其时受月,则病已矣。

帝曰:善。


[笔记]:论言治痿者,独取明何也?岐伯曰:明者五脏六腑之海,主润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也。冲脉者,经脉之海也,主渗灌溪谷,与明合于宗筋,阴阳?宗筋之会,合于气街,而明为之长,皆属于带脉,而络于督脉。故明虚,则宗筋纵,带脉不引,故足痿不用也。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各补其荥而通其俞,调其虚实,和其逆顺,筋脉骨肉,各以其时受月,则病已矣。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论勇第五十

黄帝问于少俞曰:有人于此,并行并立,其年之长少等也,衣之厚薄均也,卒然遇烈风暴雨,或病或不病,或皆病,或皆不病,其故何也?少俞曰:帝问何急?黄帝曰:愿尽闻之。少俞曰:春青风夏风,秋凉风,冬寒风。凡此四时之风者,其所病各不同形。

黄帝曰:四时之风,病人如何?少俞曰:黄色薄皮弱肉者,不胜春之虚风;白色薄皮弱肉者,不胜夏之虚风;青色薄皮弱肉,不胜秋之虚风;赤色薄皮弱肉,不胜冬之虚风也。黄帝曰:黑色不病乎?少俞曰:黑色而皮厚肉坚,固不伤于四时之风;其皮薄而肉不坚,色不一者,长夏至而有虚风者,病矣。其皮厚而肌肉坚者,长夏至而有虚风,不病矣。其皮厚而肌肉坚者,必重感于寒,外内皆然,乃病。黄帝曰:善。

黄帝曰:夫人之忍痛与不忍痛,非勇怯之分也。夫勇士之不忍痛者,见难则前,见痛则止;夫怯士之忍痛者,闻难则恐,遇痛不动。夫勇士之忍痛者,见难不恐,遇痛不动;夫怯士之不忍痛者,见难与痛,目转面盻,恐不能言,失气,惊,颜色变化,乍死乍生。余见其然也,不知其何由,愿闻其故。少俞曰:夫忍痛与不忍痛者,皮肤之薄厚,肌肉之坚脆,缓急之分也,非勇怯之谓也。

黄帝曰:愿闻勇怯之所由然。少俞曰:勇士者,目深以固,长冲直扬,三焦理横,其心端直,其肝大以坚,其胆满以傍,怒则气盛而胸张,肝举而胆横,眦裂而目扬,毛起而面苍,此勇士之由然者也。

黄帝曰:愿闻怯士之所由然。少俞曰:怯士者,目大而不减,阴阳相失,其焦理纵,(骨曷)(骨亏)短而小,肝系缓,其胆不满而纵,肠胃挺,胁下空,虽方大怒,气不能满其胸,肝肺虽举,气衰复下,故不能久怒,此怯士之所由然者也。

黄帝曰:怯士之得酒,怒不避勇士者,何脏使然?少俞曰:酒者,水谷之精,熟谷之液也,其气慓悍,其入于胃中,则胃胀,气上逆,满于胸中,肝浮胆横,当是之时,固比于勇士,气衰则悔。与勇士同类,不知避之,名曰酒悖也。


[笔记]:怯士者,目大而不减,阴阳相失,其焦理纵,(骨曷)(骨亏)短而小,肝系缓,其胆不满而纵,肠胃挺,胁下空,虽方大怒,气不能满其胸,肝肺虽举,气衰复下,故不能久怒,此怯士之所由然者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评热病论篇第三十三

黄帝问曰:有病温者,汗出辄复热而脉躁疾,不为汗衰,狂言不能食,病名为何?

岐伯对曰:病名阴阳交,交者死也。

帝曰:愿闻其说,

岐伯曰:人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今邪气交争于骨肉而得汗者,是邪却而精胜也。精胜则当能食而不复热;复热者邪气也,汗者精气也,今汗出而辄复热者,是邪胜也,不能食者,精无俾也。病而留者,其寿可立而倾也。且夫热论曰:汗出而脉尚躁盛者死。今脉不与汗相应,此不胜其病也,其死明矣。狂言者是失志,失志者死,今见三死,不见一生,虽愈必死也。

帝曰:有病身热汗出烦满,烦满不为汗解,此为何病?

岐伯曰:汗出而身热者风也,汗出而烦满不解者厥也,病名曰风厥。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巨主气,故先受邪,少与其为表里也,得热则上从之,从之则厥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表里刺之,饮之服汤。

帝曰:劳风为病何如?

岐伯曰:劳风法在肺下,其为病也,使人强上,瞑视,唾出若涕,恶风而振寒,此为劳风之病。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以救俯仰。巨引精者三日,中年者五日,不精者七日,咳出青黄涕,其状如脓,大如弹丸,从口中若鼻中出,不出则伤肺,伤肺则死也。

帝曰:有病肾风者,面胕庞然,壅害于言,可刺不?

岐伯曰:虚不当刺,不当刺而刺,后五日其气必至。

帝曰:其至何如?

岐伯曰:至必少气时热,时热从胸背上至头,汗出,手热、口干、苦渴、小便黄、目下肿、腹中呜、身重难以行,月事不来,烦而不能食,不能正偃,正偃则咳,病名曰风水,论在刺法中。

帝曰:愿闻其说。

岐伯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虚者,必凑之。故少气时热而汗出也。小便黄者,少腹中有热也。不能正偃者,胃中不和也。正偃则咳甚,上迫肺也。诸有水气者,微肿先见于目下也。

帝曰:何以言?

岐伯曰:水者也,目下亦也,腹者至之所居。故水在腹者,必使目下肿也。真气上逆,故口苦舌干,卧不得正偃,正偃则咳出清水也。诸水病者,故不得卧,卧则惊,惊则咳甚也,腹中呜者,病本于胃也。薄脾则烦,不能食。食不下者,胃脘隔也。身重难以行者,胃脉在足也。月事不来者,胞脉闭也,胞脉者属心,而络于胞中,今气上迫肺,心气不得下通,故月事不来也。


[笔记]:病名阴阳交,交者死也。人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今邪气交争于骨肉而得汗者,是邪却而精胜也。精胜则当能食而不复热;复热者邪气也,汗者精气也,今汗出而辄复热者,是邪胜也,不能食者,精无俾也。病而留者,其寿可立而倾也。且夫热论曰:汗出而脉尚躁盛者死。今脉不与汗相应,此不胜其病也,其死明矣。狂言者是失志,失志者死,今见三死,不见一生,虽愈必死也。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虚者,必凑之。故少气时热而汗出也。小便黄者,少腹中有热也。不能正偃者,胃中不和也。正偃则咳甚,上迫肺也。诸有水气者,微肿先见于目下也。水者也,目下亦也,腹者至之所居。故水在腹者,必使目下肿也。真气上逆,故口苦舌干,卧不得正偃,正偃则咳出清水也。诸水病者,故不得卧,卧则惊,惊则咳甚也,腹中呜者,病本于胃也。薄脾则烦,不能食。食不下者,胃脘隔也。身重难以行者,胃脉在足也。月事不来者,胞脉闭也,胞脉者属心,而络于胞中,今气上迫肺,心气不得下通,故月事不来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经别第十一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人之合于天地道也,内有五脏,以应五音、五色、五时、五味、五位也;外有六腑,以应六律。六律建阴阳诸经而合之十二月、十二辰、十二节、十二经水、十二时、十二经脉者,此五脏六腑之所以应天道。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粗之所易,上之所难也。请问其离合,出入奈何?岐伯稽首再拜曰:明乎哉问也!此粗之所过,上之所息也,请卒言之。

足太之正,别入于腘中,其一道下尻五寸,别入于肛,属于膀胱,散之肾,循膂,当心入散;直者,从膂上出于项,复属于太,此为一经也。足少之正,至腘中,别走太而合,上至肾,当十四椎出属带脉;直者,系舌本,复出于项,合于太,此为一合。成以诸之别,皆为正也。

足少之正,绕髀入毛际,合于厥,别者入季胁之间,循胸里属胆,散之上肝,贯心以上挟咽,出颐颌中,散于面,系目系,合少于外眦也。足厥之正,别跗上,上至毛际,合于少,与别俱行,此为二合也。

明之正,上至脾,入于腹里属胃,散之脾,上通于心,上循咽出于口,上頞?,还系目系,合于明也。足太之正,上至髀,合于明,与别俱行,上结于咽,贯舌中,此为三合也。

手太之正,指地,别于肩解,入腋走心,系小肠也。手少之正,别入于渊腋两筋之间,属于心,上走喉咙,出于面,合目内眦,此为四合也。

手少之正,指天,别于巅,入缺盆,下走三焦,散于胸中也。手心主之正,别下渊腋三寸,入胸中,别属三焦,出循喉咙,出耳后,合少完骨之下,此为五合也。

明之正,从手循膺乳,别于肩?,入柱骨,下走大肠,属于肺,上循喉咙,出缺盆,合于明也。手太之正,别入渊腋少之前,入走肺,散之大(肠),上出缺盆,循喉咙,复合明,此六合也。


[笔记]:足太之正,别入于腘中,其一道下尻五寸,别入于肛,属于膀胱,散之肾,循膂,当心入散;直者,从膂上出于项,复属于太,此为一经也。足少之正,至腘中,别走太而合,上至肾,当十四椎出属带脉;直者,系舌本,复出于项,合于太,此为一合。成以诸之别,皆为正也。

足少之正,绕髀入毛际,合于厥,别者入季胁之间,循胸里属胆,散之上肝,贯心以上挟咽,出颐颌中,散于面,系目系,合少阳于外眦也。足厥之正,别跗上,上至毛际,合于少,与别俱行,此为二合也。

明之正,上至脾,入于腹里属胃,散之脾,上通于心,上循咽出于口,上頞?,还系目系,合于明也。足太之正,上至髀,合于明,与别俱行,上结于咽,贯舌中,此为三合也。

手太之正,指地,别于肩解,入腋走心,系小肠也。手少之正,别入于渊腋两筋之间,属于心,上走喉咙,出于面,合目内眦,此为四合也。

手少之正,指天,别于巅,入缺盆,下走三焦,散于胸中也。手心主之正,别下渊腋三寸,入胸中,别属三焦,出循喉咙,出耳后,合少完骨之下,此为五合也。

明之正,从手循膺乳,别于肩?,入柱骨,下走大肠,属于肺,上循喉咙,出缺盆,合于明也。手太之正,别入渊腋少之前,入走肺,散之大(肠),上出缺盆,循喉咙,复合明,此六合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皮部论篇第五十六

黄帝问曰:余闻皮有分部,脉有经纪,筋有结络,骨有度量,其所生病各异。别其分部,左右上下,阴阳所在,病之始终,愿闻其道。

岐伯对曰:欲知皮部以经脉为纪者,诸经皆然。

明之,名曰害蜚,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明之络也。其色多青则痛,多里则痹,黄赤则热,多白则寒,五色皆见,则寒热也。络盛则入客于经。主外,主内。

,名曰枢持。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少之络也。络盛则入客于经,故在者主内,在者主出,以渗于内,诸经皆然。

,名曰关枢。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太之络也。络盛则入客于经。

,名曰枢儒。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少之络也。络盛则入客于经,其入经也,从部注于经,其出者,从内注于骨。

心主之,名曰害肩,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心主之络也。络盛则入客于经。

,名曰关蛰。上下同法,视其部中,有浮络者,皆太之络也。络盛则入客于经。

凡十二经络脉者,皮之部也。

是故百病之始生也,必先于皮毛。邪中之,则腠理开,开则入客于络脉,留而不去,传入于经,留而不去,传入于腑,廪于肠胃。

邪之始入于皮也,泝然起毫毛,开腠理,其入于络也,则络脉盛色变;其入客于经也,则感虚,乃陷下,其留于筋骨之间。寒多则筋挛骨痛;热多则筋弛骨消,肉烁(月囷)破,毛直而败。

帝曰:夫子言皮之十二部,其生病皆何如。

岐伯曰:皮者,脉之部也。邪客于皮,则腠理开,开则邪入客于络脉,络脉满,则注于经脉,经脉满,则入舍于腑脏也。故皮者有分部不与而生大病也。

帝曰:善。


[笔记]:凡十二经络脉者,皮之部也。是故百病之始生也,必先于皮毛。邪中之,则腠理开,开则入客于络脉,留而不去,传入于经,留而不去,传入于腑,廪于肠胃。邪之始入于皮也,泝然起毫毛,开腠理,其入于络也,则络脉盛色变;其入客于经也,则感虚,乃陷下,其留于筋骨之间。寒多则筋挛骨痛;热多则筋弛骨消,肉烁(月囷)破,毛直而败。皮者,脉之部也。邪客于皮,则腠理开,开则邪入客于络脉,络脉满,则注于经脉,经脉满,则入舍于腑脏也。故皮者有分部不与而生大病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气府论篇第五十九

足太脉气所发者,七十八穴。

两眉头各一。

入发至项三寸半傍五,相去三寸。

其浮气在皮中者,凡五行,行五,五五二十五。

项中大筋两旁,各一。

风府两旁,各一。

侠背以下至尻尾二十一节,十五间各一,五脏之俞各五,六腑之俞各六。

委中以下至足小趾旁,各六俞。

足少脉气所发者,六十二穴,两角上各二。

直目上发际内各五。

耳前角上各一。

耳前角下各一。

锐发下,各一。

客主人,各一。

耳后陷中,各一。

下关各一。

耳下牙车之后,各一。

缺盆各一。

掖下三寸,胁下至胠,八间各一。

髀枢中傍,各一。

膝以下至足小趾次趾各六俞。

明脉气血所发者,六十八穴,额颅发际旁各三。

面鼽骨空各一。

大迎之骨空各一。

人迎各一。

缺盆外骨空各一。

膺中骨间各一。

侠鸠尾之外,当乳下三寸,侠胃脘各五。

侠脐广三寸,各三。

下齐二寸,侠之各三。

气街动脉各一。

伏兔上各一。

三里以下至足中趾各八俞,分之所在穴空。

手太脉气所发者,三十六穴,目内眦各一。

目外各一。

鼽骨下各一。

耳郭上各一。

耳中各一。

巨骨穴各一。

曲掖上骨穴各一。

柱骨上陷者各一。

上天窗四寸,各一。

肩解各一。

肩解下三寸,各一。

肘以下至手小指本各六俞。

明脉气所发者,二十二穴。鼻空外廉项上,各二。

大迎骨空各一。

柱骨之会各一。

髃骨之会各一。

肘以下至手大指次指本各六俞。

手少脉气所发者三十二穴:鼽骨下各一。

眉后各一。

角上各一。

下完骨后各一。

项中足太之前各一。

侠扶突各一。

肩贞各一。

肩贞下三寸分间各一。

肘以下至手小指次指本各六俞。

督脉气所发者,二十八穴。

项中央二。

发际后中八。

面中三。

大椎以下至尻尾及旁十五穴。

至骶下凡二十一节脊椎法也。

任脉之气所发者,二十八穴,喉中央二。

膺中骨陷中各一。

鸠尾下三寸,胃脘五寸,胃脘以下至横骨六寸半一,腹脉法也。

别一。

目下各一。

下唇一。

断交一。

冲脉气所发者,二十二穴。侠鸠尾外各半寸,至齐寸一。

侠齐下旁各五分,至横骨寸一,腹脉法也。

足少舌下。

毛中急脉各一。

手少各一。

阴阳蹻各一。

手足诸鱼际脉气所发者。

凡三百六十五穴也。


[笔记]:足太脉气所发者,七十八穴。足少脉气所发者,六十二穴,足明脉气血所发者,六十八穴,手太脉气所发者,三十六穴,手明脉气所发者,二十二穴。手少脉气所发者三十二穴,项中足太之前各一,督脉气所发者,二十八穴。任脉之气所发者,二十八穴,冲脉气所发者,二十二穴。足少舌下。厥毛中急脉各一。手少各一。阴阳蹻各一。手足诸鱼际脉气所发者。凡三百六十五穴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师传第二十九

黄帝曰:余闻先师,有所心藏,弗着于方,余愿闻而藏之,则而行之,上以治民,下以治身,使百姓无病,上下和亲,德泽下流,子孙无优,传于后世,无有终时,可得闻乎?岐伯曰:远乎哉问也。夫治民与自治,治彼与治此,治小与治大,治国与治家,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顺而已矣。顺者,非独阴阳脉,论气之逆顺也,百姓人民皆欲顺其志也。

黄帝曰:顺之奈何?岐伯曰:入国问俗,入家问讳,上堂问礼,临病人问所便。

黄帝曰:便病人奈何?岐伯曰:夫中热消瘅,则便寒;寒中之属,则便热。胃中热则消谷,令人悬心善饥。脐以上皮热,肠中热,则出黄如糜。脐以下皮寒,胃中寒,则腹胀;肠中寒,则肠鸣飧泄。胃中寒,肠中热,则胀而且泄,胃中热,肠中寒,则疾饮,小腹痛胀。

黄帝曰:胃欲寒饮,肠欲热饮,两者相逆,便之奈何?且夫王公大人,血食之君,骄恣从欲轻人,而无能禁之,禁之则逆其志,顺之则加其病,便之奈何?治之何先?岐伯曰:人之情,莫不恶死而喜生,告之以其败,语之以其善,导之以其所便,开之以其所苦,虽有无道之人,恶有不听者乎?

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春夏先治其标,后治其本;秋冬先治其本,后治其标。

黄帝曰:便其相逆者奈何?岐伯曰:便此者,食饮衣服,亦欲适寒温,寒无凄怆,暑无出汗。食饮者,热无灼灼,寒无沧沧。寒温中适,故气将持,乃不致邪僻也。

黄帝曰:本藏以身形肢节(月囷)肉,候五脏六腑之大小焉。今夫王公大人,临朝即位之君,而问焉,谁可扪循之,而后答乎?岐伯曰:身形肢节者,藏府之盖也,非面部之阅也。

黄帝曰:五藏之气,阅于面者,余已知之矣,以肢节知而阅之,奈何?岐伯曰:五藏六府者,肺为之盖,巨肩陷咽,候见其外。黄帝曰:善。

岐伯曰:五藏六府,心为之主,缺盆为之道,骷骨有余,以候(骨曷)(骨亏)。黄帝曰:善。

岐伯曰:肝者,主为将,使之候外,欲知坚固,视目小大。黄帝曰:善。

岐伯曰:脾者,主为卫,使之迎粮,视唇舌好恶,以知吉凶。黄帝曰:善。

岐伯曰:肾者,主为外,使之远听,视耳好恶,以知其性。黄帝曰:善。愿闻六府之候。

岐伯曰:六府者,胃为之海,庞骸、大颈、张胸,五谷乃容。鼻隧以长,以候大肠。唇厚、人中长,以候小肠。目下果大,其胆乃横。鼻孔在外,膀胱漏泄。鼻柱中央起,三焦乃约,此所以候六府者也。上下三等,藏安且良矣。


[笔记]:夫治民与自治,治彼与治此,治小与治大,治国与治家,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顺而已矣。顺者,非独阴阳脉,论气之逆顺也,百姓人民皆欲顺其志也。入国问俗,入家问讳,上堂问礼,临病人问所便。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第四十四

黄帝曰:夫百病之所始生者,必起于燥温寒暑风雨阴阳喜怒饮食居处,气合而有形,得脏而有名,余知其然也。夫百病者,多以旦慧昼安,夕加夜甚,何也?岐伯曰:四时之气使然。

黄帝曰:愿闻四时之气。岐伯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以一日分为四时,朝则为春,日中为夏,日入为秋,夜半为冬。朝则人气始生,病气衰,故旦慧;日中人气长,长则胜邪,故安;夕则人气始衰,邪气始生,故加;夜半人气入脏,邪气独居于身,故甚也。

黄帝曰:有时有反者何也?岐伯曰:是不应四时之气,脏独主其病者,是必以脏气之所不胜时者甚,以其所胜时者起也。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顺天之时,而病可与期。顺者为工,逆者为麤。

黄帝曰:善,余闻刺有五变,以主五输。愿闻其数。岐伯曰:人有五脏,五脏有五变。五变有五输,故五五二十五输,以应五时。

黄帝曰:愿闻五变。岐伯曰:肝为牡藏,其色青,其时春,其音角,其味酸,其日甲乙;心为牡藏,其色赤,其时夏,其日丙丁,其音征,其味苦;脾为牝藏,其色黄,其时长夏,其日戊己,其音宫,其味甘;肺为牝藏,其色白,其音商,其时征,其日庚辛,其味辛;肾为牝藏,其色黑,其时冬,其日壬癸,其音羽,其味咸。是为五变。

黄帝曰:以主五输奈何?藏主冬,冬刺井;色主春,春刺荥;时主夏,夏刺输;音主长夏,长夏刺经;味主秋,秋刺合。是谓五变,以主五输。

黄帝曰:诸原安和,以致五输。岐伯曰:原独不应五时,以经合之,以应其数,故六六三十六输。

黄帝曰:何谓藏主冬,时主夏,音主长夏,味主秋,色主春。愿闻其故。岐伯曰:病在藏者,取之井;病变于色者,取之荥;病时间时甚者,取之输;病变于音者,取之经;经满而血者,病在胃;及以饮食不节得病者,取之于合,故命曰味主合。是谓五变也。


[笔记]:夫百病之所始生者,必起于燥温寒暑风雨阴阳喜怒饮食居处,气合而有形,得脏而有名,余知其然也。夫百病者,多以旦慧昼安,夕加夜甚,何也?岐伯曰:四时之气使然。黄帝曰:愿闻四时之气。岐伯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以一日分为四时,朝则为春,日中为夏,日入为秋,夜半为冬。朝则人气始生,病气衰,故旦慧;日中人气长,长则胜邪,故安;夕则人气始衰,邪气始生,故加;夜半人气入脏,邪气独居于身,故甚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病能论篇第四十六

黄帝问曰:人病胃脘痈者,诊当何如?

岐伯对曰:诊此者,当候胃脉,其脉当沉细,沉细者气逆,逆者,人迎甚盛,甚盛则热;人迎者,胃脉也,逆而盛,则热聚于胃口而不行,故胃脘为痈也。

帝曰:善。人有卧而有所不安者,何也?

岐伯曰:脏有所伤,及精有所之寄则安,故人不能悬其病也。

帝曰:人之不得偃卧者,何也?

岐伯曰:肺者脏之盖也,肺气盛则脉大,脉大则不得偃卧,论在奇恒阴阳中。

帝曰:有病厥者,诊右脉沉而紧,左脉浮而迟,不然病主安在?

岐伯曰:冬诊之,右脉固为沉紧,此应四时,左脉浮而迟,此逆四时,在左当主病在肾,颇关在肺,当腰痛也。

帝曰:何以言之?

岐伯曰:少脉贯肾络肺,今得肺脉,肾为之病,故肾为腰痛之病也。

帝曰:善。有病颈痈者,或石治之,或针灸治之,而皆已。其真安在?

岐伯曰:此同名异等者也。夫痈气之息者,宜以针开除去之。夫气盛血聚者,宜石而泻之,此所谓同病异治也。

帝曰:有病怒狂者,此病安生?

岐伯曰:生于也。

帝曰:何以使人狂?

岐伯曰:气者,因暴折而难决,故善怒也,病名曰厥。

帝曰:何以知之?

岐伯曰:明者常动,巨不动,不动而动,大疾,此其候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夺其食即已。夫食入于,长气于,故夺其食即已。使之服以生铁络为饮,夫生铁络者,下气疾也。

帝曰:善。有病身热解堕,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

岐伯曰:病名曰酒风。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以泽泻,朮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

所谓深之细者,其中手如针也。摩之切之,聚者,坚也,博者,大也。

上经者,言气之通天也。下经者,言病之变化也。金匮者,决死生也。拨度者,切度之也。奇恒者,言奇病也。所谓奇者,使奇病不得以四时死也。恒者,得以四时死也。

所谓揆者,方切求之也,言切求其脉理也。度者,得其病处,以四时度之也。


[笔记]:帝曰:有病怒狂者,此病安生?岐伯曰:生于也。帝曰:何以使人狂?

岐伯曰:气者,因暴折而难决,故善怒也,病名曰厥。帝曰:何以知之?

岐伯曰:明者常动,巨不动,不动而动,大疾,此其候也。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夺其食即已。夫食入于,长气于,故夺其食即已。使之服以生铁络为饮,夫生铁络者,下气疾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论疾诊尺第七十四

黄帝问岐伯曰:余欲无视色持脉,独调其尺,以言其病,从外知内,为之奈何?岐伯曰:审其尺之缓急小大滑涩,肉之坚脆,而病形定矣。

视人之目窠上微痈,如新卧起状,其颈脉动,时咳,按其手足上,窅而不起者,风水肤胀也。

尺肤滑,其淖泽者,风也。尺肉弱者,解并,安卧脱肉者,寒热,不治。尺肤滑而泽脂者,风也。尺肤涩者,风痹也。尺肤麤如枯鱼之鳞者,水泆饮也。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其脉甚而滑者,病且出也。尺肤寒,其脉小者,泄、少气。尺肤炬然,先热后寒者,寒热也;尺肤先寒,久大之而热者,亦寒热也。

肘所独热者,腰以上热;手所独热者,腰以下热。肘前独热者,膺前热;肘后独热者,肩背热。臂中独热者,腰腹热;肘后麤以下三四寸热者,肠中有虫。掌中热者,腹中热;掌中寒者,腹中寒。鱼上白肉有青血脉者,胃中有寒。

尺炬然热,人迎大者,当本血;尺坚大,脉小甚,少气,免有加,立死。

目赤色者病在心,白在肺,青在肝,黄在脾,黑在肾。黄色不可名者,病在胸中。

诊目痛,赤脉从上下者,太病;从下上者,明病;从外走内者,少病。

诊寒热,赤脉上下至瞳子,见一脉一岁死;见一脉半,一岁半死;见二脉,二岁死;见二脉半,二岁半死;见三脉,三岁死。

诊龋齿痛,按其之来,有过者独热,在左左热,在右右热,在上上热,在下下热。

诊血脉者,多赤多热,多青多痛,多黑为久痹,多赤、多黑、多青皆见者,寒热。

身痛而色微黄,齿垢黄,爪甲上黄,黄疸也。安卧小便黄赤,脉小而涩者不嗜食。

人病,其寸口之脉,与人迎之脉小大等,及其浮沉等者,病难已也。

女子手少脉动甚者妊子。

婴儿病,其头毛皆逆上者必死。耳间青脉起者掣痛。大便赤瓣飧泄,脉小者,手足寒,难已;飧泄,脉小,手足温,泄易也。

四时之变,寒暑之胜,重,重;故主寒,主热,故寒甚则热,热甚则寒,故曰寒生热,热生寒,此阴阳之变也。

故曰:冬伤于寒,春生病热;春伤于风,夏生飧泄肠僻,夏伤于暑,秋生疟;秋伤于湿,冬生咳嗽。是谓四时之序也。


[笔记]:诊目痛,赤脉从上下者,太病;从下上者,明病;从外走内者,少病。四时之变,寒暑之胜,重,重;故主寒,主热,故寒甚则热,热甚则寒,故曰寒生热,热生寒,此阴阳之变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奇病论篇第四十七

黄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

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

岐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之脉贯肾,系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刺法曰:无损不足,益有余,以成其疹。

然后调之。

所谓无损不足者,身赢瘦,无用镵石也;无益其有余者,腹中有形而泄之,泄之则精出而病独擅中,故曰疹成也。

帝曰:病胁下满气逆,二三岁不已,是为何病?

岐伯曰:病名曰息积,此不妨于食,不可灸刺,积为导引服药,药不能独治也。

帝曰:人有身体髀股(骨行)皆肿,环脐而痛,是为何病?

岐伯曰:病名曰伏梁,此风根也。其气溢于大肠而着于肓,肓之原在脐下,故环脐而痛也。不可动之,动之为水溺涩之病也。

帝曰:人有尺脉数甚,筋急而见,此为何病?

岐伯曰:此所谓疹筋,是人腹必急,白色黑色见,则病甚。

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为何病?

岐伯曰:当有所犯大寒,内至骨髓,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厥逆。

帝曰:善。

帝曰:有病口甘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

岐伯曰:此五气之溢也,名曰脾痹。夫五味入口,藏于胃,脾为之行其精气津液在脾,故令人口甘也,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治之以兰,除陈气也。

帝曰:有病口苦,取陵泉。口苦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

岐伯曰:病名曰胆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逆而口为之苦。治之以胆募俞,治在阴阳十二官相使中。

帝曰:有癃者,一日数十溲,此不足也。身热如炭,颈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气逆,此有余也。太脉微细如发者,此不足也。其病安在?名为何病?

岐伯曰:病在太,其盛在胃,颇在肺,病名曰厥,死不治。此所谓得五有余,二不足也。

帝曰:何谓五有余?二不足?

岐伯曰:所谓五有余者,五病之气有余也,二不足者,亦病气之不足也。今外得五有余,内得二不足,此其身不表不里,亦正死明矣!

帝曰:人生而有病癫疾者,病名曰何?安所得之?

岐伯曰:病名为胎病,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有所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也。

帝曰:有病庞然有水状,切其脉大紧,身无痛者,形不瘦,不能食,食少,名为何病?

岐伯曰:病生在肾,名为肾风,肾风而不能食,善惊,惊已,心气痿者死。

帝曰:善。


[笔记]:帝曰:有病口苦,取陵泉。口苦者,病名为何?何以得之?

岐伯曰:病名曰胆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逆而口为之苦。治之以胆募俞,治在阴阳十二官相使中。

帝曰:有癃者,一日数十溲,此不足也。身热如炭,颈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气逆,此有余也。太脉微细如发者,此不足也。其病安在?名为何病?

岐伯曰:病在太,其盛在胃,颇在肺,病名曰厥,死不治。此所谓得五有余,二不足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本神第八

黄帝问于岐伯曰:凡刺之法,先必本于神。血、脉、营、气、精神,此五脏之所藏也。至其淫泆离脏则精失、魂魄飞扬、志意恍乱、智虑去身者,何因而然乎?天之罪与?人之过乎?何谓德、气、生、精、神、魂、魄、心、意、志、思、智、虑?请问其故。

岐伯答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

故智者之养生也,必顺四时而适寒暑,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如是,则僻邪不至,长生久视。

是故怵惕思虑者则伤神,神伤则恐惧流淫而不止。因悲哀动中者,竭绝而失生。喜乐者,神惮散而不藏。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盛怒者,迷惑而不治。恐惧者,神荡惮而不收。

心,怵惕思虑则伤神,神伤则恐惧自失。破(月囷)脱肉,毛悴色夭死于冬。

脾,愁忧而不解则伤意,意伤则悗乱,四肢不举,毛悴色夭死于春。

肝,悲哀动中则伤魂,魂伤则狂忘不精,不精则不正,当人缩而挛筋,两胁骨不举,毛悴色夭死于秋。

肺,喜乐无极则伤魄,魄伤则狂,狂者意不存人,皮革焦,毛悴色夭死于夏。

肾,盛怒而不止则伤志,志伤则喜忘其前言,腰脊不可以俛仰屈伸,毛悴色夭死于季夏。

恐惧而不解则伤精,精伤则骨酸痿厥,精时自下。是故五脏主藏精者也,不可伤,伤则失守而虚;虚则无气,无气则死矣。

是故用针者,察观病人之态,以知精、神、魂、魄之存亡,得失之意,五者以伤,针不可以治之也。

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

脾藏营,营舍意,脾气虚则四肢不用,五脏不安,实则腹胀经溲不利。

心藏脉,脉舍神,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

肺藏气,气舍魄,肺气虚,则鼻塞不利少气,实则喘喝胸盈仰息。

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脏不安。必审五脏之病形,以知其气之虚实,谨而调之也。


[笔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虑而处物谓之智。

故智者之养生也,必顺四时而适寒暑,和喜怒而安居处,节阴阳而调刚柔。如是,则僻邪不至,长生久视。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

黄帝问曰:五气交合,盈虚更作,余知之矣。六气分治,司天地者,其至何如?

岐伯再拜对曰:明乎哉问也。天地之大纪,人神之通应也。

帝曰:愿闻上合昭昭,下合冥冥奈何?

岐伯曰:此道之所主,工之所疑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厥司天,其化以风;少司天,其化以热;太司天,其化以湿;少司天,其化以火;明司天,其化以燥;太司天,其化以寒,以所临脏位,命其病者也。

帝曰:地化奈何?

岐伯曰:司天同候,间气皆然。

帝曰:间气何谓?

岐伯曰:司左右者是谓间气也。

帝曰:何以异之?

岐伯曰:主岁者纪岁,间气者纪步也。

帝曰:善。岁主奈何?

岐伯曰:厥司天为风化,在泉为酸化,司气为苍化,间气为动化。

司天为热化,在泉为苦化,不司气化,居气为灼化。

司天为湿化,在泉为甘化,司气为黅化,间气为柔化。

司天为火化,在泉为苦化,司气为丹化,间气为明化。

明司天为燥化,在泉为辛化,司气为素化,间气为清化。

司天为寒化,在泉为咸化,司气为玄化,间气为藏化。

故治病者,必明六化分治,五味五色所生,五藏所宜,乃可以言盈虚病生之绪也。

帝曰:厥在泉,而酸化先,余知之矣。风化之行也何如?

岐伯曰:风行于地,所谓本也,余气同法。本乎天者,天之气也;本乎地者,地之气也。天地合气,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故曰:谨候气宜,无失病机,此之谓也。

帝曰:其主病何如?

岐伯曰:司岁备物,则无遗主矣。

帝曰:先岁物何也?

岐伯曰:天地之专精也。

帝曰:司气者何如?

岐伯曰:司气者主岁同然,有余不足也。

帝曰:非司岁物何谓也?

岐伯曰:散也,故质同而升等也。气味有薄厚,性用有躁静,治保有多少,力化有浅深,此之谓也。

帝曰:岁主脏害何谓?

岐伯曰:以所不胜命之,则其要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上淫于下,所胜平之;外淫于内,所胜治之。

帝曰:善。平气何如?

岐伯曰: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正者正治,反者反治。

帝曰:夫子言察阴阳所在而调之,论言人迎与寸口相应,若引绳,小大齐等,命曰平。之所在寸口,何如?

岐伯曰:视岁南北可知之矣。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北政之岁,少在泉,则寸口不应;厥在泉,则右不应;太在泉,则左不应;南政之岁,少司天,则寸口不应;厥司天,则右不应;太司天,则左不应;诸不应者反其诊则见矣。

帝曰:尺候何如?

岐伯曰:北政之岁,三在下,则寸不应,三在上,则尺不应。南政之岁,三在天,则寸不应,三在泉,则尺不应,左右同。故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天地之气,内淫而病何如?

岐伯曰:岁厥在泉,风淫所胜,则地气不明,平野昧,草乃早秀。民病洒洒振寒,善伸数欠,心痛支满,两胁里急,饮食不下,膈咽不通,食则呕,腹胀善噫,得后与气,则快然如衰,身体皆重。

岁少在泉,热淫所胜,则焰浮川泽,处反明。民病腹中常呜,气上冲胸、喘、不能久立,寒热皮肤痛、目瞑齿痛、(出页)肿、恶寒发热如疟,少腹中痛、腹大、蛰虫不藏。

岁太在泉,草乃早荣,湿淫所胜,则埃昏岩谷,黄反见黑,至之交。民病饮积心痛,耳聋,浑浑焞焞,溢肿喉痹,病血见,少腹痛肿,不得小便,病冲头痛,目似脱,项似拔,腰似折,髀不可以回,腘如结,腨如别。

岁少在泉,火淫所胜,则焰明郊野,寒热更至。民病注泄赤白,少腹痛,溺赤,甚则血便,少同候。

明在泉,燥淫所胜,则雾雾清瞑。民病喜呕,呕有苦,善太息,心胁痛,不能反侧,甚则嗌干,面尘,身无膏泽,足外反热。

岁太在泉,寒淫所胜,则凝肃惨栗。民病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痛,血见嗌痛,颔肿。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诸气在泉,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以甘缓之,以辛散之;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发之;湿淫于内,治以苦热,佐以酸淡,以苦燥之,以淡泄之,火淫于内,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酸收之,以苦发之;燥淫于内,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苦下之;寒淫于内,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泻之,以辛润之,以苦坚之。

帝曰:善。天气之变何如?

岐伯曰:厥司天,风淫所胜,则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寒生春气,流水不冰。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饮食不下,舌本强,食则呕,冷泄腹胀,溏泄瘕水闭,蛰虫不去病本于脾。冲绝,死不治。

司天,热淫所胜,怫热至,火行其政。民病胸中烦热,溢干、右胠满、皮肤痛,寒热咳喘,大雨且至、唾血血泄、鼽衄、嚏呕、溺色变,甚则疮疡胕肿、肩背臂臑及缺盆中痛,心痛肺(月真),腹大满,膨膨而喘咳,病本于肺,尺泽绝,死不治。

司天,湿淫所胜,则沉且布,雨变枯槁,胕肿骨痛,痹。痹者,按之不得,腰脊头项痛、时眩、大便难,气不用,饥不欲食,咳唾则有血,心如悬。病本于肾,太溪绝,死不治。

司天,火淫所胜,则温气流行,金政不平。民病头痛,发热恶寒而疟,热上皮肤痛,色变黄赤,传而为水,身面胕肿、腹满仰息、泄注赤白、疮疡、咳唾血、烦心,胸中热,甚则鼽衄,病本于肺。天府绝,死不治。

明司天,燥淫所胜,则木乃晚荣,草乃晚生,筋骨内变。民病左胠胁痛,寒清于中,感而疟,大凉革候,咳、腹中呜,注泄鹜溏,名木敛生,菀于下,草焦上首,心胁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腰痛,丈夫?疝,妇人少腹痛,目昧眦,疡疮痤痈,蛰虫来见,病本于肝。太冲绝,死不治。

司天,寒淫所胜,则寒气反至,水且冰,血变于中,发为痈疡。民病厥心痛,呕血、血泄、鼽衄,善悲,时眩仆。运火炎烈,雨暴乃雹。胸腹满、手热肘挛,掖肿、心淡淡大动,胸胁胃脘不安、面赤目黄、善噫嗌干,甚则色炲,渴而欲饮,病本于心。神门绝,死不治。

所谓动气,知其脏也。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司天之气,风淫所胜,平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酸泻之。热淫所胜,平以咸寒,佐以苦甘,以酸收之。湿淫所胜,平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燥之,以淡泄之。湿上甚而热,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汗为故而止。火淫所胜,平以酸冷,佐以苦甘,以酸收之,以苦发之,以酸复之。热淫同。燥淫所胜,平以苦湿,佐以酸辛,以苦下之。寒淫所胜,平以辛热,佐以甘苦,以咸泻之。

帝曰:善。邪气反胜,治之奈何?

岐伯曰:风司于地,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苦甘,以辛平之。热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湿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苦冷,佐以咸甘以苦平之。。火司于地,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以咸平之。燥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平寒,佐以苦甘,以酸平之,以和为利。寒司于地,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甘辛,以苦平之。

帝曰:其司天邪胜何如?

岐伯曰:风化于天,清反胜之,治以酸温,佐以甘苦。热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温,佐以苦酸辛。湿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苦寒,佐以苦酸。火化于天,寒反胜之,治以甘热,佐以苦辛。燥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辛寒,佐以苦甘。寒化于天,热反胜之,治以咸冷,佐以苦辛。

帝曰:六气相胜奈何?

岐伯曰:厥之胜,耳呜头眩,愦愦欲吐,胃膈如寒。大风数虫不滋。胠胁气并,化而为热,小便黄赤,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肠呜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则呕吐,膈咽不通。

之胜,心下热,善饥,齐下反动,气游三焦。炎暑至,木乃津,草乃萎。呕逆躁烦、腹满痛、溏泄,传为赤沃。

之胜,火气内郁,疮疡于中,流散于外,病在胠胁,甚则心痛,热格,头痛、喉痹、项强。独胜则湿气内郁,寒迫下焦,痛留顶,互引眉间,胃满。雨数至,燥化乃见。少腹满,腰脽重强,内不便,善注泄,足下温,头重,足胫胕肿,饮发于中,胕肿于上。

之胜,热客于胃,烦心、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善饥、耳痛、溺赤、善惊、谵妄。暴热消烁,草萎水涸,介虫乃屈。少腹痛,下沃赤白。

明之胜,清发于中,左胠胁痛、溏泄、内为嗌塞、外发(疒秃页)疝。大凉肃杀,华英改容,毛虫乃殃。胸中不便,嗌塞而咳。

之胜,凝栗且至,非时水冰,羽乃后化。痔疟发,寒厥入胃则内生心痛,中乃疡,隐曲不利,互引股,筋肉拘苛,血脉凝泣,络满色变,或为血泄,皮肤否肿,腹满食减,热反上行,头项囱顶脑户中痛,目如脱;寒入下焦,传为濡泻。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之胜,治以甘清,佐以苦辛,以酸泻之。少之胜,治以辛寒,佐以苦咸,以甘泻之,太之胜,治以咸热,佐以辛甘,以苦泻之。少之胜,治以辛寒,佐以甘咸,以甘泻之。明之胜,治以酸温,佐以辛甘,以苦泄之。太之胜,治以甘热,佐以辛酸,以咸泻之。

帝曰:六气之复何如?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厥之复,少腹坚满,里急暴痛。偃木虫不荣。厥心痛,汗发呕吐,饮食不入,入而复出,筋骨掉眩清厥,甚则入脾,食痹而吐。冲绝,死不治。

之复,燠热内作,烦燥鼽嚏,少腹绞痛,火见燔炲,嗌燥,分注时止,气动于左,上行于右,咳、皮肤痛、暴喑、心痛、郁冒不知人,乃洒淅恶寒振栗,谵妄,寒已而热,渴而欲饮,少气骨痿,隔肠不便,外为浮肿,哕噫。赤气后化,流水不冰,热气大行,介虫不复。病痱胗疮疡、痈疽痤痔,甚则入,肺,咳而鼻渊。天府绝,死不治。

之复,湿度乃举,体重中满,食饮不化,气上厥,胸中不便,饮发于中,咳喘有声。大雨时行,鳞见于陆,头顶痛重,而掉瘈尤甚,呕而密默,唾吐清液,甚则入肾窍,泻无度。太溪绝,死不治。

之复,大热将至,枯燥燔热,介虫乃耗。惊瘈咳衄,心热烦燥,便数憎风,厥气上行,面如浮埃,目乃瞤瘈;火气内发,上为口糜、呕逆、血溢、血泄,发而为疟,恶寒鼓栗,寒极反热,溢络焦槁,渴引水浆,色变黄赤,少气脉萎,化而为水,传为胕肿,甚则入肺,咳而血泄。尺泽绝,死不治。

明之复,清气大举,森木苍干,毛虫乃厉。病生胠胁,气归于左,善太息,甚则心痛,否满腹胀而泄,呕苦咳哕烦心,病在膈中,头痛,甚则入肝,惊骇筋挛。太冲绝,死不治。

之复,厥气上行,水凝雨冰,羽虫乃死。心胃生寒,胸膈不利,心痛否满,头痛善悲,时眩仆食减,腰脽反痛,屈伸不便,地裂冰坚,光不治,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唾出清水,及为哕噫,甚则入心,善忘善悲。神门绝,死不治。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厥之复,治以酸寒,佐以甘辛,以酸泻之,以甘缓之。

之复,治以咸寒,佐以苦辛,以甘泻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以咸软之。

之复,治以苦热,佐以酸辛,以苦泻之,燥之、泄之。

之复,治以咸冷,佐以苦辛,以咸软之,以酸收之,辛苦发之;发不远热,无犯温凉。少同法。

明之复,治以辛温,佐以苦甘,以苦泄之,以苦下之,以酸补之。

之复,治以咸热,佐以甘辛,以苦坚之。

治诸胜复,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各安其气,必清必静,则病气衰去,归其所宗,此治之大体也。

帝曰:善。气之上下何谓也?

岐伯曰:身半以上其气三矣,天之分也,天气主之;身半以下,其气三矣,地之分也,地气主之。以名命气,以气命处,而言其病半,所谓天枢也。

故上胜而下俱病者,以地名之;下胜而上俱病者,以天名之。所谓胜至,报气屈伏而未发也。复至则不以天地异名,皆如复气为法也。

帝曰:胜复之动,时有常乎?气有必乎?

岐伯曰:时有常位,而气无必也。

帝曰:愿闻其道也。

岐伯曰:初气终三气,天气主之,胜之常也;四气尽终气,地气主之,复之常也。有胜则复,无胜则否。

帝曰:善。复已而胜何如?

岐伯曰:胜至而复,无常数也,衰乃止耳。复已而胜,不复则害,此伤生也。

帝曰:复而反病何也?

岐伯曰:居非其位,不相得也。大复其胜,则主胜之,故反病也,所谓火燥热也。

帝曰:治之何如?

岐伯曰:夫气之胜也,微者随之,甚者制之;气之复也,和者平之,暴者夺之。皆随胜气,安其屈伏,无问其数,以平为期,此其道也。

帝曰:善。客主之胜复奈何?

岐伯曰:客主之气,胜而无负也。

帝曰:其逆从何如?

岐伯曰:主胜逆,客胜从,天之道也。

帝曰:其生病何如?

岐伯曰:厥司天,客胜则耳呜掉眩,甚则咳,主胜则胸胁痛,舌难以言。

司天,客胜则鼽、嚏、颈项强、肩背瞀热、头痛、少气,发热、耳聋、目瞑,甚则胕肿、血溢、疮疡、咳喘。主胜则心热烦躁,甚则胁痛支满。

司天,客胜则首面胕肿,呼吸气喘。主胜则胸腹满,食已而瞀。

司天,客胜则丹胗外发,及为丹熛、疮疡、呕逆、喉痹、头痛、溢肿、耳聋、血溢、内为瘈瘲。主胜则胸满、咳、仰息,甚而有血,手热。

明司天,清复内余,则咳、衄、嗌塞、心鬲中热,咳不止,而白血出者死。

司天,客胜则胸中不利,出清涕,感寒则咳,主胜则喉嗌中鸣。

在泉,客胜则大关节不利,内为痉强拘瘈,外为不便;主胜则筋骨繇并,腰腹时痛。

在泉,客胜则腰痛,尻股膝髀腨(骨行)足痛,瞀热以酸,胕肿不能久立,溲便变。主胜则厥气上行,心痛发热,鬲中,众痹皆作,发于胠胁,魄汗不藏,四逆而起。

在泉,客胜则足痿下重,便溲不时;湿客下焦,发而濡泻及为肿隐曲之疾。主胜则寒气逆满,食饮不下,甚则为疝。

在泉,客胜则腰腹痛而反恶寒,甚则下白溺白;主胜则热反上行,而客于心,心痛发热,格中而呕,少同候。

明在泉,客胜则清气动下,少腹坚满,而数便泻。主胜则腰重腹痛,少腹生寒,下为鹜溏,则寒厥于肠,上冲胸中,甚则喘,不能久立。

在泉,寒复内余,则腰尻痛,屈伸不利,股胫足膝中痛。

帝曰:善。治之奈何?

岐伯曰: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折之,不足补之,佐以所利,和以所宜,必安其主客,适其寒温,同者逆之,异者从之。

帝曰:治寒以热,治热以寒,气相得者逆之,不相得者从之,余以知之矣。其于正味何如?

岐伯曰:木位之主,其泻以酸,其补以辛;火位之主,其泻以甘,其补以咸;土位之主,其泻以苦,其补以甘;金味之主,其补以酸;水位之主,其泻以咸,其补以苦。

之客,以辛补之,以酸泻之,以甘缓之,少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收之;太之客,以甘补之,以苦泻之,以甘缓之。少之客,以咸补之,以甘泻之,以咸软之。明之客,以酸补之,以辛泻之,以苦泄之;太之客,以苦补之,以咸泻之,以苦坚之,以辛润之,开发腠理,致津液通气也。

帝曰:善。愿闻阴阳之三也。何谓?

岐伯曰:气有多少异用也。

帝曰:明何谓也?

岐伯曰:两合明也。

帝曰:厥何也?

岐伯曰:两交尽也。

帝曰:气有多少,病有盛衰,治有缓急,方有大小,愿闻其约奈何?

岐伯曰:气有高下,病有远近,证有中外,治有轻重,适其至所为故也。

大要也,君一臣二,奇之制也;君二臣四,偶之制也;君二臣三,奇之制也;君二臣六,偶之制也。

故曰:近者奇之,远者偶之;汗者不以奇,下者不以偶;补上治上制以缓,补下治下制以急;急则气味厚,缓则气味薄,适其至所,此之谓也。

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贪而过之,无越其制度也。是故平气之道,近而奇偶,制小其服也;远而奇偶,制大其服也;大则数少,小则数多,多则九之,少则二之。

奇之不去则偶之,是谓重方;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取之,所谓寒热温凉反从其病也。

帝曰:善。病生于本,余知之矣。生于标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病反其本,得标之病,治反其本,得标之方。

帝曰:善。六气之胜,何以候之?

岐伯曰:乘其至也;清气大来,燥之胜也,风木受邪,肝病生焉;热气大来,火之胜也,金燥受邪,肺病生焉;寒气大来,水之胜也,火热受邪,心病生焉;湿气大来,土之胜也,寒水受邪,肾病生焉;风气大来,木之胜也,土湿受邪脾病生焉。所谓感邪而生病也。乘年之虚,则邪甚也。失时之和亦邪甚也。遇月之空,亦邪甚也。重感于邪,则病危矣。有胜之气,其来必复也。

帝曰:其脉至何如?

岐伯曰:厥之至其脉弦,少之至其脉钩,太之至其脉沉,少之至大而浮,明之至短而涩,太之至大而长。至而和则平,至而甚则病,至而反者病,至而不至者病,未至而至者病。阴阳易者危。

帝曰:六气标本所从不同奈何?

岐伯曰:气有从本者,有从标本者,有不从标本者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少从本,少从本从标,明厥不从标本,从乎中也。故从本者化生于本,从标本者有标本之化,从中者以中气为化也。

帝曰:脉从而病反者,其诊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不鼓,诸皆然。

帝曰:诸之反,其脉何如?

岐伯曰:脉至而从,按之鼓甚而盛也。

是故百病之起有生于本者,有生于标者,有生于中气者,有取本而得者,有取标而得者,有取中气而得者,有取标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逆,正顺也,若顺,逆也。

故曰:知标与本,用之不殆,明知逆顺,正行无问,此之谓也。不知是者,不足以言诊,足以乱经。故大要曰:粗工嘻嘻,以为可知,言热末已,寒病复始,同气异形,迷诊乱经,此之谓也。

夫标本之道要而博,小而大,可以言一而知百病之害,言标与本,易而无损,察本与标,气可令调,明知胜复,为万民式,天之道毕矣。

帝曰:胜复之变,早晏何如?

岐伯曰:夫所胜者胜至已病,病已愠愠而复已萌也。夫所复者,胜尽而起,得位而甚,胜有微甚,复有少多,胜和而和,胜虚而虚,天之常也。

帝曰:胜复之作,动不当位,或后时而至,其故何也?

岐伯曰:夫气之生与其化衰盛异也。寒暑温凉盛衰之用,其在四维,故之动始于温,盛于暑;之动始于清,盛于寒;春夏秋冬各差其分。故大要曰: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谨按四维,斥候皆归,其终可见,其始可知,此之谓也。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又凡三十度也。

帝曰:其脉应皆何如?

岐伯曰:差同正法,待时而去也。脉要曰:春不沉,夏不弦,冬不涩,秋不数,是谓四塞。沉甚曰病,弦甚曰病,涩甚曰病,数甚曰病,参见曰病,复见曰病,未去而去曰病,去而不去曰病,反者死。故曰气之相守司也,如权衡之不得相失也。夫阴阳之气清净,则生化治,动则苛疾起,此之谓也。

帝曰:幽明何如?

岐伯曰:两交尽故曰幽,两合明故曰明。幽明之配,寒暑之异也。

帝曰:分至何如?

岐伯曰:气至之谓至,气分之谓分。至则气同,分则气异,所谓天地之正纪也。

帝曰:夫子言春秋气始于前,冬夏气始于后,余已知之矣。然六气往复,主岁不常也,其补泻奈何?

岐伯曰:上下所主,随其攸利,正其味,则其要也。左右同法。大要曰:少之主,先甘后咸;明之主,先辛后酸;太之主,先咸后苦;厥之主,先酸后辛;少之主,先甘后咸;太之主,先苦后甘。佐以所利,资以所生,是谓得气。

帝曰:善。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经言盛者泻之,虚则补之,余锡以方士,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余欲令要道必行,桴鼓相应,犹拔刺雪汗,工巧神圣,可得闻乎?

岐伯曰:审察病机,无失气宜,此之谓也。

帝曰:愿闻病机何如?

岐伯曰: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诸气膹郁,皆属于肺;诸湿肿满,皆属于脾;诸热瞀瘈,皆属于火;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诸厥固泄,皆属于下;诸痿喘呕,皆属于上,诸禁鼓栗。如丧神守,皆属于火;诸痉项强,皆属于湿;诸逆冲上,皆属于火;诸胀腹大,皆属于热;诸燥狂越,皆属于火;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诸病有声,鼓之如鼓,皆属于热;诸病胕肿,疼酸惊骇,皆属于火;诸转反戾,水液浑浊,皆属于热;诸病水液,澄彻清冷,皆属于寒,诸呕吐酸,暴注下迫,皆属于热。

故大要曰: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

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酸苦涌泄为,咸味涌泄为,淡味渗泄为。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

帝曰:非调气而得者,治之奈何?有毒无毒,何先何后,愿闻其道。

岐伯曰:有毒无毒,所治为主,适大小为制也。

帝曰:请言其制?

岐伯曰: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散者收之,损者温之,逸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适事为故。

帝曰:何谓逆从?

岐伯曰: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也。

帝曰:反治何谓?

岐伯曰: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

帝曰:善。气调而得者何如?

岐伯曰: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则其道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其外;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中外不相及,则治主病。

帝曰:善。火热复,恶寒发热,有如疟状,或一日发,或间数日发,其故何也?

岐伯曰:胜复之气,会遇之时,有多少也。气多而气少,则其发日远;气多而气少,则其发日近。此胜复相薄,盛衰之节,疟亦同法。

帝曰:论言治寒以热,治热以寒,而方士不能废绳墨而更其道也。有病热者寒之而热,有病寒者热之而寒,二者皆在,新病复起,奈何治?

岐伯曰:诸寒之而热者,取之;热之而寒者,取之;所谓求其属也。

帝曰:善。服寒而反热,服热而反寒,其故何也?

岐伯曰:治其王气是以反也。

帝曰:不治王而然者何也?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不治五味属也。夫五味入胃,各归所喜,攻酸先入肝,苦先入心,甘先入脾,辛先入肺,咸先入肾,久而增气,物化之常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

帝曰:善。方制君臣,何谓也?

岐伯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非上下三品之谓也。

帝曰:三品何谓?

岐伯曰: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

帝曰:善。病之中外何如?

岐伯曰: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者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谨道如法,万举万全,气血正平,长有天命。

帝曰:善。


[笔记]:岐伯曰:厥司天,其化以风;少司天,其化以热;太司天,其化以湿;少司天,其化以火;明司天,其化以燥;太司天,其化以寒,以所临脏位,命其病者也。帝曰:善。五味阴阳之用何如?岐伯曰:辛甘发散为,酸苦涌泄为,咸味涌泄为,淡味渗泄为。六者或收或散,或缓或急,或燥或润或软或坚,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

帝曰:非调气而得者,治之奈何?有毒无毒,何先何后,愿闻其道。

岐伯曰:有毒无毒,所治为主,适大小为制也。

帝曰:请言其制?

岐伯曰: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微者逆之,甚者从之,坚者削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散者收之,损者温之,逸者行之,惊者平之,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开之发之,适事为故。岐伯曰: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者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谨道如法,万举万全,气血正平,长有天命。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五常政大论篇第七十

黄帝问曰:太虚寥廓,五运回薄,盛衰不同,损益相从,愿闻平气,何如而名,何如而纪也?

岐伯对曰:昭乎哉问也;木曰敷和,火曰升明,土曰备化,金曰审平,水曰静顺。

帝曰:其不及奈何?

岐伯曰:木曰委和,火曰伏明,土曰卑监,金曰从革,水曰涸流。

帝曰:太过何谓?

岐伯曰:木曰发生,火曰赫曦,土曰敦阜,金曰坚成,水曰流衍。

帝曰:三气之纪,愿闻其候。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敷和之纪,木德周行,布,五化宣平。其气端,其性随,其用曲直,其化生荣,其类草木,其政发散,其候温和,其令风,其脏肝,肝其畏清;其主目,其谷麻,其果李,其实核,其应春,其虫毛,其畜犬,其色苍;其养筋,其病里急支满,其味酸,其音角,其物中坚,其数八。

升明之纪,正而治,德施周普,五化均衡。其气高,其性速,其用燔灼,其化蕃茂,其类火,其政明曜,其候炎暑,其令热,其脏心,心其畏寒,其主舌,其谷麦,其果杏,其实络,其应夏,其虫羽,其畜马,其色赤;其养血,其病?瘈,其味苦,其音征,其物脉,其数七。

备化之纪,气协天休,德流四政,五化齐修。其气平,其性顺,其用高下,其化丰满,其类土,其政安静,其候溽蒸,其令湿,其脏脾,脾其畏风;其主口,其谷稷,其果枣,其实肉,其应长夏,其虫倮,其畜牛,其色黄,其养肉,其病否,其味甘,其音宫,其物肤,其数五。

审平之纪,收而不争,杀而无犯,五化宣明。其气洁,其性刚,其用散落,其化坚敛,其类金,其政劲肃,其候清切,其令燥,其脏肺,肺其畏热;其主鼻,其谷稻,其果桃,其实壳,其应秋,其虫介,其畜鸡,其色白;其养皮毛,其病咳,其味辛,其音商,其物外坚,其数九。

静顺之纪,藏而勿害,治而善下,五化咸整。其气明,其性下,其用沃衍,其化凝坚,其类水,其政流演,其候凝肃,其令寒,其脏肾,肾其畏湿;其主二,其谷豆,其果栗,其实濡,其应冬,其虫鳞,其畜彘,其色黑,其养骨髓,其病厥,其味咸,其音羽,其物濡,其数六。

故生而勿杀,长而勿罚,化而勿制,收而勿害,藏而勿抑,是谓平气。

委和之纪,是谓胜生,生气不政,化气乃扬,长气自平,收令乃早,凉雨时降,风云并兴,草木晚荣,苍干雕落,物秀而实,肤肉内充。其气敛,其用聚,其动繻泪拘缓,其发惊骇,其脏肝,其果枣李,其实核壳,其谷稷稻,其味辛酸,其色白苍,其畜犬鸡,其虫毛介,其主雾露凄沧,其声角商,其病摇动注恐,从金化也。少角与判商同,上角与正角同,上商与正商同。其病支废痈肿疮疡,其甘虫,邪伤肝也。上宫与正宫同。萧飋肃杀,则炎赫沸腾,眚于三,所谓覆也,其主飞蠹蛆雉。乃为雷廷。

伏明之纪,是为胜长。长气不宣,藏气反布,收气自政,化令乃衡,寒清数举,暑令乃薄,承化物生,生而不长,成实而稚,遇化已老,气屈服,蛰虫早藏。其气郁,其用暴,其动彰伏变易,其发痛,其脏心,其果栗桃,其实络濡,其谷豆稻,其味苦咸,其色玄丹,其畜马彘,其虫羽鳞,其主冰雪霜寒,其声征羽,其病昏惑悲忘。从水化也。少征与少羽同,上商与正商同。邪伤心也。凝惨栗冽,则暴雨霖霪,眚于九,其主骤注,雷霆震惊,沉霒(音阴义同)淫雨。

卑监之纪,是谓减化。化气不令,生政独彰,长气整,雨乃愆,收气平,风寒并兴,草木荣美,秀而不实成而秕也。其气散,其用静定,其动疡涌,分溃痈肿,其发濡滞,其脏脾,其果李栗,其实濡核,其谷豆麻,其味酸甘,其色苍黄,其畜牛犬,其虫倮毛,其主飘怒振发,其声宫角,其病流满否塞,从木化也。少宫与少角同,上宫与正宫同,上角与正角同,其病飧泄,邪伤脾也。振拉飘扬,则苍干散落,其眚四维,其主败折,虎狼清气乃用,生政乃辱。

从革之纪,是为折收。收气乃后,生气乃扬,长化合德,火政乃宣,庶类以蕃。其气扬,其用躁切,其动铿禁瞀厥,其发咳喘,其脏肺,其果李杏,其实壳络,其谷麻麦,其味苦辛,其色白丹,其畜鸡羊,其虫介羽,其主明曜炎烁,其声商征,其病嚏咳鼽衄,从火化也。少商与少征同,上商与正商同,上角与正角同,邪伤肺也。炎光赫烈,则冰雪霜雹,眚于七,其主鳞伏彘鼠,岁气早至,乃生大寒。

涸流之纪,是为反,藏令不举,化气乃昌,长气宣布,蛰虫不藏,土润水泉减,草木条茂,荣秀满盛。其气滞,其用渗泄,其动坚止,其发燥槁,其脏肾,其果枣杏,其实濡肉,其谷黍稷,其味甘咸,其色黅玄,其畜彘牛,其虫鳞倮,其主埃郁昏翳,其声羽宫,其病痿厥坚下,从土化也。少羽与少宫同,上宫与正宫同,其病癃闳,邪伤肾也。埃昏骤雨,则振拉摧拔,眚于一,其主毛湿狐貉,变化不藏。

故乘危而行,不速而至,暴疟无德,灾反及之,微者复微,甚者复甚,气之常也。

发生之纪,是为启陈。土疏泄,苍气达,和布化,气乃随,生气淳化,万物以荣。其化生,其气美,其政散,其令条舒,其动掉眩巅疾,其德鸣靡启坼,其变振拉摧拔,其谷麻稻,其畜鸡犬,其果李桃,其色青黄白,其味酸甘辛,其象春,其经足厥,其脏肝脾,其虫毛介,其物中坚外坚,其病怒。太角与上商同。上征则其气逆,其病吐利。不务其德,则收气复,秋气劲切,甚则肃杀,清气大至,草木雕零,邪乃伤肝。

赫曦之纪,是为蕃茂。气内化,气外荣,炎暑施化,物得以昌。其化长,其气高,其政动,其令明显,其动炎灼妄扰,其德喧暑郁蒸,其变炎烈沸腾,其谷麦豆,其畜羊彘,其果杏栗,其色赤白玄,其味苦辛咸,其象夏,其经手少,手厥,其脏心肺,其虫羽鳞,其物脉濡,其病笑疟疮疡血流狂妄目赤。上羽与正征同。其收齐,其病?,上征而收气后也。暴烈其政,藏气乃复,时见凝惨,甚则雨水,霜雹、切寒、邪伤心也。

敦阜之纪,是为广化。厚德清静,顺长以盈,至内实,物化充成。烟埃朦郁,见于厚土,大雨时行,湿气乃用,燥政乃辟。其化圆,其气丰,其政静,其令周备,其动濡积并稸,其德柔润重淖,其变震惊,飘骤崩溃,其谷稷麻,其畜牛犬,其果枣李,其色黅玄苍,其味甘咸酸,其象长夏,其经足太阴阳明,其脏脾肾,其虫倮毛,其物肌核,其病腹满,四支不举,大风迅至,邪伤脾也。

坚成之纪,是为收引。天气洁,地气明,气随治化,燥行其政,物以司成,收气繁布,化洽不终。其化成,其气削,其政肃,其令锐切,其动暴折疡疰,其德雾露萧飋,其变肃杀雕零,其谷稻黍,其畜鸡马,其果桃杏,其色白青丹,其味辛酸苦,其象秋,其经手太阴阳明,其脏肺肝,其虫介羽,其物壳络,其病喘喝,胸?仰息。上征与正商同。其生齐,其病咳。政暴变,则名木不荣,柔脆焦首,长气斯救,大火流炎,烁且至,蔓将槁,邪伤肺也。

流衍之纪,是为封藏。寒司物化,天地严凝,藏政以布,长令不扬。其化凛,其气坚,其政谧,其令流注,其动漂泄沃涌,其德凝惨寒雰,其变冰雪霜雹,其谷豆稷,其畜彘牛,其果栗枣,其色黑丹黅,其味咸苦甘,其象冬,其经足少,其脏肾心,其虫鳞倮,其物濡满,其病胀。上羽而长气不化也。政过则化气大举,而埃昏气交,大雨时降,邪伤肾也。

故曰:天恒其德,则所胜来复;政恒其理,则所胜同化,此之谓也。

帝曰:天不足西北,左寒而右凉;地不满东南,右热而左温,其故何也?

岐伯曰:阴阳之气,高下之理,太少之异也。东南方,也,者,其精降于下,故右热而左温。西北方,也。者,其精奉于上,故左寒而右凉。是以地有高下,气有温凉。高者气寒,下者气热,故适寒凉者胀之,温热者疮,下之则胀已,汗之则疮已,此腠理开闭之常,太少之异耳。

帝曰:其于寿夭,何如?

岐伯曰:精所奉其人寿;精所降其人夭。

帝曰:善。其病也,治之奈何?

岐伯曰: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所谓同病异治也。故曰气寒气凉,治以寒凉,行水渍之;气温气热,治以温热,强其内守,必同其气,可使平也,假者反之。

帝曰:善。一州之气,生化寿夭不同,其故何也?

岐伯曰:高下之理,地势使然也。崇高则气治之,污下则气治之,胜者先天,胜者后天,此地理之常,生化之道也。

帝曰:其有寿夭乎?

岐伯曰:高者其气寿,下者其气夭,地之大小异也。小者小异,大者大异,故治病者,必明天道地理,阴阳更胜,气之先后,人之寿夭,生化之期,乃可以知人之形气矣。

帝曰:善。其岁有不病,而藏气不应不用者,何也?

岐伯曰:天气制之,气有所从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少司天,火气下临,肺气上从,白,起金用,草木眚,火见燔焠,革金且耗,大暑以行,咳嚏、鼽衄,鼻窒日疡,寒热胕肿。

风行于地,尘沙飞扬,心痛胃脘痛,厥逆膈不通,其主暴速。

明司天,燥气下临,肝气上从,苍起木用而立,土乃眚,凄沧数至,木伐草萎,胁痛目赤,掉振鼓栗,筋痿不能久立。

暴热至土乃暑,气郁发,小便变,寒热如疟,甚则心痛;火行于槁,流水不冰,蛰虫乃见。

司天,寒气下临,心气上从,而火且明。丹起金乃眚,寒清时举,胜则水冰,火气高明,心热烦,溢干、善渴、鼽嚏、喜悲数欠,热气妄行,寒乃复,霜不时降,善忘,甚则心痛。

土乃润,水丰衍,寒客至,沉化,湿气变物,水饮内稽,中满不食,皮(疒上君下巾)肉苛,筋脉不利,甚则胕肿,身后廱。

司天,风气下临,脾气上从,而上且隆,黄起,水乃眚,土用革。体重,肌肉萎,食减口爽,风行太虚,云物摇动,目转耳鸣。

火纵其暴,地乃暑,大热消烁,赤沃下,蛰虫数见,流水不冰,其发机速。

司天,热气下临,肺气上从,白起,金用,草木眚。喘呕、寒热、嚏鼽、衄、鼻窒、大暑流行,甚则疮疡燔灼,金烁石流。

地乃燥清,凄沧数至,胁痛、善太息,肃杀行,草木变。

司天,湿气下临,肾气上从,黑起水变,埃冒云雨,胸中不利,萎气大衰,而不起不用,当其时,反腰脽痛,动转不便也,厥逆。

地乃藏,大寒且至,蛰虫早附,心下痞痛,地烈冰坚,少腹痛,时害于食,乘金则止水增,味乃咸,行水减也。

帝曰:岁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何气使然?

岐伯曰:六气五类,有相胜制也,同者盛之,异者衰之,此天地之道,生化之常也。

故厥司天,毛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毛虫育,倮虫耗,羽虫不育。

司天,羽虫静,介虫育,毛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不育。

司天,倮虫静,鳞虫育,羽虫不成;在泉,裸虫育,鳞虫不成。

司天,羽虫静,毛虫育,倮虫不成;在泉,羽虫育,介虫耗,毛虫不育。

明司天,介虫静,羽虫育,介虫不成;在泉,介虫育,毛虫耗,羽虫不成。

司天,鳞虫静,倮虫育;在泉,鳞虫耗,倮虫不育。

诸乘所不成之运,则甚也。故气主有所制,岁立有所生,地气制己胜,天气制胜己,天制色,地制形,五类衰盛,各随其气之所宜也。故有胎孕不育,治之不全,此气之常也。

所谓中根也,根于外者亦五,放生化之别,有五气,五味,五色,五类,五宜也。

帝曰:何谓也?

岐伯曰:根于中者,命曰神机,神去则机息;根于外者,命曰气立,气止则化绝。故各有制,各有胜,各有生,各有成,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同异,不足以言生化,此之谓也。

帝曰:气始而生化,气散而有形,气布而繁育,气终而象变,其致一也。然而五味所资,生化有薄厚,成熟有多少,终始不同,其故何也?

岐伯曰:地气制之也,非天不生,地不长也。

帝曰:愿闻其道。

岐伯曰:寒热燥湿不同其化也,故少在泉,寒毒不生,其味辛,其治苦酸,其谷苍丹。

明在泉,湿毒不生,其味酸,其气湿,其治辛苦甘,其谷丹素。

在泉,热毒不生,其味苦,其治淡咸,其谷黅秬。

在泉,清毒不生,其味甘,其治酸苦,其谷苍赤,其气专,其味正。

在泉,寒毒不生,其味辛,其治辛苦甘,其谷白丹。

在泉,燥毒不生,其味咸,其气热,其治甘咸,其谷黅秬。

化淳则咸守,气专则辛化而俱知。

故曰:补上下者从之,治上下者逆之,以所在寒热盛衰而调之。

故曰:上取下取,内取外取,以求其过;能毒者以厚药,不胜毒者以薄药,此之谓也。

气反者,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傍取之。

治热以寒,温而行之;治寒以热,凉而行之;治温以清,冷而行之;治清以温,热而行之。

故消之削之,吐之下之,补之泻之,久新同法。

帝曰:病在中而不实不坚,且聚且散,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无积者求其脏,虚则补之,药以祛之,食以随之,行水渍之,和其中外,可使毕已。

帝曰:有毒无毒,服有约乎?

岐伯曰:病有久新,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

不尽,行复如法,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无盛盛,无虚虚,而遗人天殃,无致邪,无失正,绝人长病。

帝曰:其久病者,有气从不康,病去而瘠奈何?

岐伯曰:昭乎哉!圣人之问也,化不可代,时不可违。夫经络以通,血气以从,复其不足,与众齐同,养之和之,静以待时,谨守其气,无使倾移,其形乃彰,生气以长,命曰圣王。故大要曰无代化,无违时,必养必和,待其来复,此之谓也。

帝曰:善。


[笔记]阴阳之气,高下之理,太少之异也。东南方,也,者,其精降于下,故右热而左温。西北方,也。者,其精奉于上,故左寒而右凉。是以地有高下,气有温凉。高者气寒,下者气热,故适寒凉者胀之,温热者疮,下之则胀已,汗之则疮已,此腠理开闭之常,太少之异耳。

帝曰:其于寿夭,何如?

岐伯曰:精所奉其人寿;精所降其人夭。高下之理,地势使然也。崇高则气治之,污下则气治之,胜者先天,胜者后天,此地理之常,生化之道也。

高者其气寿,下者其气夭,地之大小异也。小者小异,大者大异,故治病者,必明天道地理,阴阳更胜,气之先后,人之寿夭,生化之期,乃可以知人之形气矣。

病有久新,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骨空论篇第六十

黄帝问曰:余闻风者,百病之始也。以针治之奈何?

岐伯对曰:风从外入,令人振寒汗出,头痛、身重、恶寒。治在风府,调其阴阳,不足则补,有余则泻。

大风颈项痛,刺风府,风府在上椎。

大风汗出,灸譩嘻,譩嘻在背下侠脊傍三寸所,压之令病人呼譩嘻,譩嘻应手。

从风憎风,刺眉头。

失枕在肩,上横骨间。

折使榆臂齐肘正灸脊中。

眇络季胁引少腹而痛胀,刺譩嘻。

腰痛不可以转摇,急引卵,刺八髎与痛上,八髎在腰尻分间。

鼠瘘寒热,还刺寒府。寒府在附膝外解营。取膝上外者,使之拜;取足心者,使之跪。

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以上毛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上颐循面入目。

冲脉者,起于气街,并少之经,侠脐上行,至胸中而散。

任脉为病,男子内结七疝,女子带下瘕聚。

冲脉为病,逆气里急。

督脉为病,脊强反折。

督脉者,起于少腹以下骨中央。女子入系廷孔,其孔溺孔之端也。其络循器,合篡间,绕篡后,别绕臀,至少与巨中络者合,少上股内后廉贯脊属肾。

与太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上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髆内。侠脊抵腰中,入循膂络肾。

其男子循茎下至篡,与女子等,其少腹直上者,贯脐中央,上贯心,入喉上颐,环唇上系两目之下中央。

此生病,从少腹上冲心而痛,不得前后,为冲疝,其女子不孕,癃痔、遗溺、嗌干;督脉生病治督脉,治在骨上,甚者在脐下营。

其上气有音者,治其喉中央,在缺盆中者。

其病上冲喉者,治其渐,渐者,上侠颐也。

蹇膝伸不屈,治其楗;坐而膝痛,治其机;立而暑解,治其骸关;膝痛,痛及拇指,治其腘;坐而膝痛如物隐者,治其关;膝痛不可屈伸,治其背内;连(骨行)若折,活明中俞髎。若别,治巨荥,淫泺胫酸,不能久立,治少之维,在外踝上五寸。

辅骨上横骨下为为楗,侠髋为机,膝解为骸关,侠膝之骨为连骸,骸下为辅,辅上为腘,腘上为关,头横骨为枕。

水俞五十七穴,尻上五行,行五,伏菟上两行,行五,左右各一行,行五,踝上各一行,行六穴。

髓空:在脑后三分,在颅际锐骨之下,一在龈基下;一在项后中复骨下;一在脊骨上空,在风府上。脊骨下空,在尻骨下空;数髓空,在面侠鼻;或骨空在口下,当两肩。两髆肩空,在髆中之。臂骨空,在臂去踝四寸两骨空门间。股骨上空,在股出上膝四寸。(骨行)骨空,在辅骨之上端。股际骨空,在毛中动下。尻骨空,在髀骨之后,相去四寸。扁骨有渗理凑无髓孔,易髓无空。

灸寒热之法,先灸项大椎,以年为壮数;次灸橛骨。以年为壮数。

视背俞陷者灸之,举臂肩上陷者灸之,两季胁之间灸之,外踝上绝骨之端灸之,足小指次指间灸之,腨下陷脉灸之,外踝后灸之。

缺盆骨上切之坚痛如筋者灸之,膺中陷骨间灸之,掌束骨下灸之,脐下关元三寸灸之,毛际动脉灸之,膝下三寸分间灸之,足明跗上动脉灸之,巅上一灸之。

犬所啮之处灸之,三壮,即以犬伤病法灸之。

凡当灸二十九处。

伤食灸之,不已者,必视其经之过于者,数刺其俞而药之。


[笔记]:岐伯对曰:风从外入,令人振寒汗出,头痛、身重、恶寒。治在风府,调其阴阳,不足则补,有余则泻。

大风颈项痛,刺风府,风府在上椎。

大风汗出,灸譩嘻,譩嘻在背下侠脊傍三寸所,压之令病人呼譩嘻,譩嘻应手。

从风憎风,刺眉头。伤食灸之,不已者,必视其经之过于者,数刺其俞而药之。

失枕在肩,上横骨间。

折使榆臂齐肘正灸脊中。

眇络季胁引少腹而痛胀,刺譩嘻。

腰痛不可以转摇,急引卵,刺八髎与痛上,八髎在腰尻分间。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厥论篇第四十五

黄帝问曰:厥之寒热者,何也?

岐伯对曰:气衰于下,则为寒厥,气衰于下,则为热厥。

帝曰:热厥之为热也,必起于足下者何也?

岐伯曰:气起于足五指之表。脉者,集于足下而聚于足心,故气胜则足下热也。

帝曰:寒厥之为寒也,必从五指而上于膝者,何也?

岐伯曰:气起于足五指之里,集于膝下而聚于膝上,故气胜,则从五趾至膝上寒。其寒也,不从外,皆从内。故气胜,则从五趾至膝上寒,其寒也不从外,皆从内。

帝曰:寒厥何失而然也?

岐伯曰:前者,宗筋之所聚,太阴阳明之所合也。春夏则气多而气少,秋冬则气盛而气衰;此人者质壮,以秋冬夺于所用,下气上争,不能复,精气溢下,邪气因从之而上也。气因于中,气衰,不能渗营其经络,气日损,气独在,故手足为之寒也。

帝曰:热厥何如而然也?

岐伯曰:酒入于胃,则络脉满而经脉虚,脾主为胃行其津液者也。气虚则气入,气入则胃不和,胃不和,则精气竭,精气竭,则不营其四肢也。此人必数醉若饱,以入房,气聚于脾中不得散,酒气与谷气相薄,热盛于中,故热遍于身,内热而溺赤也。夫酒气盛而慓悍,肾气有衰,气独胜,故手足为之热也。

帝曰:厥或令人腹满,或令人暴不和人,或至半日远至一日,乃知人者何也?

岐伯曰:气盛于上则下虚,下虚则腹胀满,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而邪气逆,逆则气乱,气乱,则不知人也。

帝曰:善。愿闻六经脉之厥状病能也。

岐伯曰:巨之厥,则肿首头重,足不能行,发为眴仆。

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

之厥,则暴聋颊肿而热,胁痛,(骨行)不可以运。

之厥,则腹满(月真)胀,后不利,不欲食,食则呕,不得卧。

之厥,则口干溺赤,腹满心痛。

之厥,则少腹肿痛,腹痛,泾溲不利,好卧,屈膝、缩肿,(骨行)内热。

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

厥逆,(骨行)急挛,心痛引腹,治主病者。

厥逆,虚满呕变,下泄清,治主病者。

厥逆,挛腰痛虚满,前闭谵言,治主病者。

俱逆,不得前后,使人手足寒,三日死。

厥逆,僵仆、呕血、善衄、治主病者。

厥逆,机关不利,机关不利者,腰不可以行,项不可以顾,发肠痈不可治,惊者死。

明厥逆,喘咳身热,善惊、衄、呕血。

手太厥逆,虚满而咳,善呕沫,治主病者。

手心主少厥逆,心痛引喉,身热死,不可治。

手太厥逆,耳聋泣出,项不可以顾,腰不可以俛仰。治主病者。

明少厥逆,发喉痹、噎肿、痉、治主病者。


[笔记]:愿闻六经脉之厥状病能也。

岐伯曰:巨之厥,则肿首头重,足不能行,发为眴仆。

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

之厥,则暴聋颊肿而热,胁痛,(骨行)不可以运。

之厥,则腹满(月真)胀,后不利,不欲食,食则呕,不得卧。

之厥,则口干溺赤,腹满心痛。

之厥,则少腹肿痛,腹痛,泾溲不利,好卧,屈膝、缩肿,(骨行)内热。

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

厥逆,(骨行)急挛,心痛引腹,治主病者。

厥逆,虚满呕变,下泄清,治主病者。

厥逆,挛腰痛虚满,前闭谵言,治主病者。

俱逆,不得前后,使人手足寒,三日死。

厥逆,僵仆、呕血、善衄、治主病者。

厥逆,机关不利,机关不利者,腰不可以行,项不可以顾,发肠痈不可治,惊者死。

明厥逆,喘咳身热,善惊、衄、呕血。

手太厥逆,虚满而咳,善呕沫,治主病者。

手心主少厥逆,心痛引喉,身热死,不可治。

手太厥逆,耳聋泣出,项不可以顾,腰不可以俛仰。治主病者。

明少厥逆,发喉痹、噎肿、痉、治主病者。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卫气行第七十六

黄帝问于岐伯曰:愿闻卫气之行,出入之合,何如?岐伯曰:岁有十二月,日有十二辰,子午为经,卯酉为纬。天周二十八宿,而一面七星,四七二十八星。房昴为纬,虚张为经。是故房至毕为,昴至心为主昼,主夜。故卫气之行,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昼日行于二十五周,夜行于二十五周,周于五藏。

是故平旦尽,气出于目,目张则气上行于头,循项下足太,循背下至小趾之端。其散者,别于目锐眦,下手太,下至手小指之间外侧。其散者,别于目锐眦,下足少,注小趾次趾之间。以上循手少之分侧,下至小指之间。别者以上至耳前,合于颔脉,注足明以下行,至跗上,入五趾之间。其散者,从耳下下手明,入大指之间,入掌中。其至于足也,入足心,出内踝,下行分,复合于目,故为一周。

是故日行一舍,人气行一周与十分身之八;日行二舍,人气行三周于身与十分身之六;日行三舍,人气行于身五周与十分身之四;日行四舍,人气行于身七周与十分身之二;日行五舍,人气行于身九周;日行六舍,人气行于身十周与十分身之八;日行七舍,人气行于身十二周在身与十分身之六;日行十四舍,人气二十五周于身有奇分与十分身之二,尽于受气矣。其始入于,常从足少注于肾,肾注于心,心注于肺,肺注于肝,肝注于脾,脾复注于肾为周。是故夜行一舍,人气行于藏一周与十分藏之八,亦如行之二十五周,而复合于目。阴阳一日一夜,合有奇分十分身之四,与十分藏之二,是故人之所以卧起之时,有早晏者,奇分不尽故也。

黄帝曰:卫气之在于身也,上下往来不以期,候气而刺之,奈何?伯高曰:分有多少,日有长短,春秋冬夏,各有分理,然后常以平旦为纪,以夜尽为始。是故一日一夜,水下百刻,二十五刻者,半日之度也,常如是毋已,日入而止,随日之长短,各以为纪而刺之。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候者,百病不治。故曰:刺实者,刺其来也,刺虚者,刺其去也。此言气存亡之时,以候虚实而刺之,是故谨候气之所在而刺之,是谓逢时。在于三,必候其气在于而刺之,病在于三,必候其气在分而刺之。

水下一刻,人气在太;水下二刻,人气在少;水下三刻,人气在明;水下四刻,人气在分。水下五刻,人气在太;水下六刻,人气在少;水下七刻,人气在明;水下八刻,人气在分。水下九刻,人气在太;水下十刻,人气在少;水下十一刻,人气在明;水下十二刻,人气在分。水下十三刻,人气在太;水下十四刻,人气在少;水下十五刻,人气在明;水下十六刻,人气在分。水下十七刻,人气在太;水下十八刻,人气在少;水下十九刻,人气在明;水下二十刻,人气在分。水下二十一刻,人气在太;水下二十二刻,人气在少;水下二十三刻,人气在明;水下二十四刻,人气在分。水下二十五刻,人气在太,此半日之度也。从房至毕一十四舍水下五十刻,日行半度,回行一舍,水下三刻与七分刻之四。大要曰:常以日之加于宿上也,人气在太,是故日行一舍,人气行三行与分,常如是无已,天与地同纪,纷纷纷纷,终而复始,一日一夜水下百刻而尽矣。


[笔记]:岐伯曰:岁有十二月,日有十二辰,子午为经,卯酉为纬。天周二十八宿,而一面七星,四七二十八星。房昴为纬,虚张为经。是故房至毕为,昴至心为主昼,主夜。故卫气之行,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昼日行于二十五周,夜行于二十五周,周于五藏。是故平旦尽,气出于目,目张则气上行于头,循项下足太,循背下至小趾之端。其散者,别于目锐眦,下手太,下至手小指之间外侧。其散者,别于目锐眦,下足少,注小趾次趾之间。以上循手少之分侧,下至小指之间。别者以上至耳前,合于颔脉,注足明以下行,至跗上,入五趾之间。其散者,从耳下下手明,入大指之间,入掌中。其至于足也,入足心,出内踝,下行分,复合于目,故为一周。

是故日行一舍,人气行一周与十分身之八;日行二舍,人气行三周于身与十分身之六;日行三舍,人气行于身五周与十分身之四;日行四舍,人气行于身七周与十分身之二;日行五舍,人气行于身九周;日行六舍,人气行于身十周与十分身之八;日行七舍,人气行于身十二周在身与十分身之六;日行十四舍,人气二十五周于身有奇分与十分身之二,尽于受气矣。其始入于,常从足少注于肾,肾注于心,心注于肺,肺注于肝,肝注于脾,脾复注于肾为周。是故夜行一舍,人气行于藏一周与十分藏之八,亦如行之二十五周,而复合于目。阴阳一日一夜,合有奇分十分身之四,与十分藏之二,是故人之所以卧起之时,有早晏者,奇分不尽故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五藏生成篇第十

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其主肾也。

肺之合皮也,其荣毛也,其主心也。

肝之合筋也,其荣爪也,其主肺也。

脾之合肉也,其荣唇也,其主肝也。

肾之合骨也,其荣发也,其主脾也。

是故多食咸,则脉凝泣而变色;多食苦,则皮槁而毛拔;多食辛,则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则肉胝(月刍)而唇揭;多食甘,则骨痛而发落,此五味之所伤也。故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此五味之所合也。

五脏之气,故色见青如草兹者死,黄如枳实者死,黑如(火台)者死,赤如衄血者死,白如枯骨者死,此五色之见死也。青如翠羽者生,赤如鸡冠者生,黄如蟹腹者生,白如豕膏者生,黑如乌羽者生,此五色之见生也。生于心,如以缟裹朱。生于肺,如以缟裹红。生于肝,如以缟裹绀。生于脾,如以缟裹括楼实。生于肾,如以缟裹紫。此五脏所生之外荣也。

色味当五脏,白当肺辛,赤当辛苦,青当肝酸,黄当脾甘,黑当肾碱。故白当皮,赤当脉,青当筋,黄当肉,黑当骨。

诸脉者,皆属于目;诸髓者,皆属于脑;诸筋者,皆属于节;诸血者,皆属于心;诸气者,皆属于肺,此四肢八溪之朝夕也。故人卧血归于肝,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凝于脉者为泣,凝于足者为厥。此三者,血行而不得反其空,故为痹厥也。人有大谷十二分,小溪三百五十四名,少十二俞,此皆卫气所留止,邪气之所客也,针石缘而去之。

诊病之始,五决为纪。欲知其始,先建其母。所谓五决者,五脉也。

是以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甚则入肾。徇蒙招尤,目冥耳聋,下实上虚,过在足少,甚则入肝。腹满(月真)胀,支膈胠胁、下厥上冒,过在足太阴阳明。咳嗽上气,厥在胸中,过在手明太。心烦头痛,病在膈中,过在手巨

夫脉之小大,滑涩浮沉,可以指别。五脏之象,可以类推。五脏相音,可以意识。五色微诊,可以目察。能合脉色,可以万全。

赤脉之至也,喘而坚。诊曰:有积气在中,时害于食名曰心痹。得之外疾,思虑而心虚,故邪从之。

白脉之至也,喘而浮。上虚下实,惊,有积气在胸中,喘而虚。名曰肺痹。寒热,得之醉而使内也。

青脉之至也。长而左右弹。有积气在心下,肢胠。名曰肝痹。得之寒湿,与疝同法。腰痛足清头痛。

黄脉之至也,大而虚。有积气在腹中,有厥气,名曰厥疝。女子同法,得之疾使四肢,汗出当风。

黑脉之至也,上坚而大。有积气在小腹与,名曰肾痹。得之沐浴,清水而卧。

凡相五色之奇脉,面黄目青,面黄目赤,面黄目白,面黄目黑者,皆不死也。面青目赤,面赤目白,面青目黑,面黑目白,面赤目青,皆死也。


[笔记]:诊病之始,五决为纪。欲知其始,先建其母。所谓五决者,五脉也。

是以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甚则入肾。徇蒙招尤,目冥耳聋,下实上虚,过在足少,甚则入肝。腹满(月真)胀,支膈胠胁、下厥上冒,过在足太阴阳明。咳嗽上气,厥在胸中,过在手明太。心烦头痛,病在膈中,过在手巨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离合真邪论篇第二十七

黄帝问曰:余闻九针九篇,夫子乃因而九之,九九八十一篇余尽通其意矣。经言气之盛衰,左右倾移。以上调下,以左调右。有余不足,补泻于荣输,余知之矣。此皆荣卫之倾移,虚实之所生,非邪气从外入于经也。余愿闻邪气之在经也,其病人何如?取之奈何?

岐伯对曰:夫圣人之起度数,必应于天地;故天有宿度,地有经水,人有经脉。

天地温和,则经水安静;天寒地冻,则经水凝泣;天暑地热,则经水沸溢,卒风暴起,则经水波涌而陇起。

夫邪之入于脉也,寒则血凝泣,暑则气淖泽,虚邪因而入客,亦如经水之得风也,经之动脉,其至也,亦时陇起,其行于脉中,循循然。

其至寸口中手也,时大时小,大则邪至,小则平。其行无常处,在,不可为度。从而察之,三部九候。卒然逢之,早遏其路。

吸则内针,无令气忤。静以久留,无令邪布。吸则转针,以得气为故。候呼引针,呼尽乃去,大气皆出,故命曰泻。

帝曰:不足者补之,奈何?

岐伯曰:必先扪而循之,切而散之,推而按之,弹而怒之,抓而下之,通而取之,外引其门,以闭其神。呼尽内针,静以久留,以气至为故,如待所贵,不知日暮。其气以至,适而自护,候吸引针,气不得出,各在其处,推阖其门,令神气存,大气留止,故命曰补。

帝曰:候气奈何?

岐伯曰:夫邪去络,入于经也,舍于血脉之中,其寒温未相得,如涌波之起也,时来时去,故不常在。

故曰:方其来也,必按而止之,止而取之,无逢其冲而泻之。

真气者,经气也,经气太虚,故曰其来不可逢,此之谓也。

故曰:候邪不审,大气已过,泻之则真气脱,脱则不复,邪气复至,而病益蓄。故曰其往不可追,此之谓也。

不可挂以发者,待邪之至时而发针泻矣。若先若后者,血气已尽,其病不可下。故曰:知其可取如发机,不知其取如扣椎。故曰:知机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者扣之不发,此之谓也。

帝曰:补泻奈何?

岐伯曰:此攻邪也。疾出以去盛血,而复其真气。

此邪新客溶溶未有定处也。推之则前,引之则止,逆而刺之,温血也。刺出其血,其病立已。

帝曰:善。然真邪以合,波陇不起,候之奈何?

岐伯曰:审扪循三部九候之盛虚而调之。察其左右,上下相失,及相减者,审其病脏以期之。

不知三部者,阴阳不别,天地不分;地以候地,天以候天,人以候人。调之中府,以定三部,故曰刺不知三部九候病脉之处,虽有大过且至,工不能禁也。

诛罚无过,命曰大惑,反乱大经,真不可复,用实为虚,以邪为真,用针无义,反为气贼。夺人正气,以从为为逆,荣卫散乱,真气已失。邪独内着,绝人长命,予人天殃,不知三部九候,故不能久长。

因不知合之四时五行,因加相胜,释邪攻正,绝人长命。

邪之新客来也未有定处,推之则前,引之则止,逢而泻之,其病立已。


[笔记]:夫邪之入于脉也,寒则血凝泣,暑则气淖泽,虚邪因而入客,亦如经水之得风也,经之动脉,其至也,亦时陇起,其行于脉中,循循然。

其至寸口中手也,时大时小,大则邪至,小则平。其行无常处,在,不可为度。从而察之,三部九候。卒然逢之,早遏其路。审扪循三部九候之盛虚而调之。察其左右,上下相失,及相减者,审其病脏以期之。

不知三部者,阴阳不别,天地不分;地以候地,天以候天,人以候人。调之中府,以定三部,故曰刺不知三部九候病脉之处,虽有大过且至,工不能禁也。

诛罚无过,命曰大惑,反乱大经,真不可复,用实为虚,以邪为真,用针无义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大惑论第八十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尝上于清冷之台,中阶而顾,匍匐而前,则惑。余私异之,窃内怪之,独瞑独视,安心定气,久而不解。独博独眩,披发长跪,俛而视之,后久之不已也。卒然自上,何气使然?岐伯对曰: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窠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络,其窠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入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于脑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也,则精散。精散则视歧,视歧见两物。目者,五脏六腑之精也,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神气之所生也。故神劳则魂魄散,志意乱。是故瞳子黑眼法于,白眼赤脉法于也。故阴阳合传而精明也。目者,心使也。心者,神之舍也,故神精乱而不转。卒然见非常处精神魂魄,散不相得,故曰惑也。

黄帝曰:余疑其然。余每之东苑,未曾不惑,去之则复,余唯独为东苑劳神乎?何其异也?岐伯曰:不然也。心有所喜,神有所恶,卒然相惑,则精气乱,视误,故惑,神移乃复。是故间者为迷,甚者为惑。

黄帝曰:人之善忘者,何气使然?岐伯曰:上气不足,下气有余,肠胃实而心肺虚。虚则营卫留于下,久之不以时上,故善忘也。

黄帝曰:人之善饥而不嗜食者,何气使然?岐伯曰:精气并于脾,热气留于胃,胃热则消谷,谷消故善饥。胃气逆上,则胃脘寒,故不嗜食也。

黄帝曰:病而不得卧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卫气不得入于,常留于。留于气满,气满则蹻盛,不得入于气虚,故目不瞑矣。

黄帝曰:病目而不得视者,何气使然?岐伯曰:卫气留于,不得行于,留于气盛,气盛则蹻满,不得入于气虚,故目闭也。

黄帝曰:人之多卧者,何气使然?岐伯曰:此人肠胃大而皮肤湿,而分肉不解焉。肠胃大则卫气留久;皮肤湿则分肉不解,其行迟。夫卫气者,昼日常行于,夜行于,故气尽则卧,气尽则寤。故肠胃大,则卫气行留久;皮肤湿,分肉不解,则行迟。留于也久,其气不清,则欲瞑,故多卧矣。其肠胃小,皮肤滑以缓,分肉解利,卫气之留于也久,故少瞑焉。

黄帝曰:其非常经也,卒然多卧者,何气使然?岐伯曰:邪气留于上焦,上焦闭而不通,已食若饮汤,卫气留久于而不行,故卒然多卧焉。

黄帝曰:善。治此诸邪,奈何?岐伯曰:先其脏腑,诛其小过,后调其气,盛者泻之,虚者补之,必先明知其形志之苦乐,定乃取之。


[笔记]: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窠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络,其窠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入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于脑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也,则精散。精散则视歧,视歧见两物。目者,五脏六腑之精也,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神气之所生也。故神劳则魂魄散,志意乱。是故瞳子黑眼法于,白眼赤脉法于也。故阴阳合传而精明也。目者,心使也。心者,神之舍也,故神精乱而不转。卒然见非常处精神魂魄,散不相得,故曰惑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五变第四十六

黄帝问于少俞曰:余闻百疾之始期也,必生于风雨寒暑,循毫毛而入腠理,或复还,或留止,或为风肿汗出,或为消瘅,或为寒热,或为留痹,或为积聚。奇邪淫溢,不可胜数,愿闻其故。夫同时得病,或病此,或病彼,意者天之为人生风乎,何其异也?少俞曰:夫天之生风者,非以私百姓也,其行公平正直,犯者得之,避者得无殆,非求人而人自犯之。

黄帝曰:一时遇风,同时得病,其病各异,愿闻其故。少俞曰:善乎其问!请论以比匠人。匠人磨斧斤,砺刀削断材木。木之阴阳,尚有坚脆,坚者不入,脆者皮弛,至其交节,而缺斤斧焉。夫一木之中,坚脆不同,坚者则刚,脆者易伤,况其材木之不同,皮之厚薄,汁之多少,而各异耶。夫木之蚤花先生叶者,遇春霜烈风,则花落而叶萎;久曝大旱,则脆木薄皮者,枝条汁少而叶萎;久淫雨,则薄皮多汁者,皮漉而浅;卒风暴起,则刚脆之木,根摇而叶落。凡此五者,各有所伤,况于人乎!

黄帝曰:以人应木,奈何?少俞答曰:木之所伤也,皆伤其枝。枝之刚脆而坚,未成伤也。人之有常病也,亦因其骨节皮肤腠理之不坚固者,邪之所舍也,故常为病也。

黄帝曰:人之善病风厥漉汗者,何以候之?少俞答曰:内不坚,腠理疏,则善病风。黄帝曰:何以候肉之不坚也?少俞答曰:腘肉不坚,而无分理。理者麤理,麤理而皮不致者,腠理疏。此言其浑然者。

黄帝曰:人之善病消瘅者,何以候之?少俞答曰:五脏皆柔弱者,善病消瘅。黄帝曰:何以知五脏之柔弱也?少俞答曰:夫柔弱者,必有刚强,刚强多怒,柔者易伤也。黄帝曰:何以候柔弱之与刚强?少俞答曰:此人薄皮肤,而目坚固以深者,长冲直肠,其心刚,刚则多怒,怒则气上逆,胸中蓄积,血气逆留,髋皮充肌,血脉不行,转而为热,热则消肌肤,故为消瘅。此言其人暴刚而肌肉弱者也。

黄帝曰:人之善病寒热者,何以候之?少俞答曰:小骨弱肉者,善病寒热。黄帝曰:何以候骨之小大,肉之坚脆,色之不一也?少俞答曰:颧骨者,骨之本也。颧大则骨大,颧小则骨小。皮肤薄而其肉无(月囷),其臂懦懦然,其地色殆然,不与其天同色,污然独异,此其候也。然后臂薄者,其髓不满,故善病寒热也。

黄帝曰:何以候人之善病痹者?少俞答曰:麤理而肉不坚者,善病痹。黄帝曰:痹之高下有处乎?少俞答曰:欲知其高下者,各视其部。

黄帝曰:人之善病肠中积聚者,何以候之?少俞答曰:皮肤薄而不泽,肉不坚而淖泽。如此,则肠胃恶,恶则邪气留止,积聚乃伤脾胃之间,寒温不次,邪气稍至。蓄积留止,大聚乃起。

黄帝曰:余闻病形,已知之矣!愿闻其时。少俞答曰:先立其年,以知其时。时高则起,时下则殆,虽不陷下,当年有冲道,其病必起,是谓因形而生病,五变之纪


[笔记]:少俞曰:善乎其问!请论以比匠人。匠人磨斧斤,砺刀削断材木。木之阴阳,尚有坚脆,坚者不入,脆者皮弛,至其交节,而缺斤斧焉。夫一木之中,坚脆不同,坚者则刚,脆者易伤,况其材木之不同,皮之厚薄,汁之多少,而各异耶。夫木之蚤花先生叶者,遇春霜烈风,则花落而叶萎;久曝大旱,则脆木薄皮者,枝条汁少而叶萎;久淫雨,则薄皮多汁者,皮漉而浅;卒风暴起,则刚脆之木,根摇而叶落。凡此五者,各有所伤,况于人乎!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玉版第六十

黄帝曰:余以小针为细物也,夫子乃言上合之于天,下合之于地,中合之于人,余以为过针之意矣,愿闻其故。岐伯曰:何物大于天乎?夫大于针者,惟五兵者焉,死之备也,非生之具。且夫人者,天地之镇也,其不可不参乎?夫治民者,亦唯针焉。夫针之与五兵,其孰小乎?

黄帝曰:病之生时,有喜怒不测,饮食不节,气不足,气有余,营气不行,乃发为痈疽。阴阳不通,两热相搏,乃化为浓,小针能取之乎?岐伯曰:圣人不能使化者为之,邪不可留也。故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陈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能使其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夫至使身被痈疽之病,脓血之聚者,不亦离道远乎?夫痈疽之生,脓血之成也,不从天下,不从地出,积微之所生也,故圣人自治于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

黄帝曰:其已形,不予遭,脓已成,不予见;为之奈何?岐伯曰:脓已成,十死一生,故圣人弗使已成,而明为良方,着之竹帛,使能者踵而传之后世,无有终时者,为其不予遭也。

黄帝曰:其已有脓血而后遭乎?不导之以小针治乎?岐伯曰:以小治小者,其功小,以大治大者,多害,故其已成脓血者,其唯砭石铍锋之所取也。

黄帝曰:多害者其不可全乎?岐伯曰:其在逆顺焉。黄帝曰:愿闻逆顺。岐伯曰:以为伤者,其白眼青,黑眼小,是一逆也;内药而呕者,是二逆也;腹痛渴甚,是三逆也;肩项中不便,是四逆也;音嘶色脱,是五逆也。除此五者,为顺矣。

黄帝曰:诸病皆有逆顺,可得闻乎?岐伯曰:腹胀、身热、脉大,是一逆也;腹鸣而满,四肢清泄,其脉大,是二逆也;衄而不止,脉大,是三逆也;咳而溲血脱形,其脉小劲,是四逆也;咳脱形,身热,脉小以疾,是谓五逆也。如是者,不过十五日而死矣。

其腹大胀,四末清,脱形,泄甚,是一逆也;腹胀便血,其脉大,时绝,是二逆也;咳溲血,形肉脱,脉搏,是三逆也;呕血,胸满引背,脉小而疾,是四逆也;咳呕,腹胀且飧泄,其脉绝,是五逆也。如是者,不及一时而死矣。工不察此者而刺之,是谓逆治。

黄帝曰:夫子之言针甚骏,以配天地,上数天文,下度地纪,内别五脏,外次六腑,经脉二十八会,尽有周纪。能杀生人,不能起死者,子能反之乎?岐伯曰:能杀生人,不能起死者也。黄帝曰:余闻之,则为不仁,然愿闻其道,弗行于人。岐伯曰:是明道也,其必然也,其如刀剑之可以杀人,如饮酒使人醉也,虽勿诊,犹可知矣。

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人之所受气者,谷也。谷之所注者,胃也。胃者,水谷气血之海也。海之所行云气者,天下也。胃之所出气血者,经隧也。而隧者,五脏六腑之大络也,迎而夺之而已矣。

黄帝曰:上下有数乎?岐伯曰:迎之五里,中道而止,五至而已,五往而脏之气尽矣,故五五二十五,而竭其输矣,此所谓夺其天气者也,非能绝其命而倾其寿者也。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曰:窥门而刺之者,死于家中;入门而刺之者,死于堂上。黄帝曰:善乎方,明哉道,请着之玉版,以为重宝,传之后世,以为刺禁,令民勿敢犯也。


[笔记]:黄帝曰:病之生时,有喜怒不测,饮食不节,气不足,气有余,营气不行,乃发为痈疽。阴阳不通,两热相搏,乃化为浓,小针能取之乎?岐伯曰:圣人不能使化者为之,邪不可留也。故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陈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能使其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夫至使身被痈疽之病,脓血之聚者,不亦离道远乎?夫痈疽之生,脓血之成也,不从天下,不从地出,积微之所生也,故圣人自治于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重广补注黄帝内经素问序

夫释缚脱艰,全真导气,拯黎元于仁寿,济赢劣以获安者,非三圣道则不能致之矣。孔安国序《尚书》曰:伏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班固《汉书·艺文志》曰:《黄帝内经》十八卷。《素问》即其经之九卷也,兼《灵枢》九卷,乃其数焉。虽复年移代革,而授学犹存,惧非其人,而时有所隐,故第七一卷,师氏藏之,今之奉行,惟八卷尔。然而其文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遐迩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诂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户者也。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则周有秦公,魏有张公、华公,皆得斯妙道者也。咸日新其用,大济蒸人,华叶递荣,声实相副,盖教之著矣,亦天之假也。

冰弱龄慕道,夙好养生,幸遇真经,式为龟镜。而世本纰缪,篇目重迭,前后不伦,文义悬隔,施行不易,披会亦难,岁月既淹,袭以成弊。或一篇重出,而别立二名;或两论并吞,而都为一目;或问答未已,别树篇题;或脱简不书,而云世阀。重“合经”而冠“针服”,并“方宜”而为“咳篇”,隔“虚实’而为“逆从”,合“经络”而为“论要”,节“皮部”为“经络”,退“至教”以“先针”,诸如此流,不可胜数。且将升岱岳,非运奚为,欲诣扶桑,无舟莫适。乃精勤博访,而并有其人,历十二年,方臻理要,询谋得失,深遂夙心。时于先生郭子斋堂,受得先师张公秘本,文字昭晰,义理环周,一以参详,群疑冰释。恐散于末学,绝彼师资,因而撰注,用传不朽。兼旧藏之卷,合八十一篇二十四卷,勒成一部,冀乎究尾明首,寻注会经,开发童蒙,宣扬至理而已。其中简脱文断,义不相接者,搜求经论所有,迁移以补其处。篇目坠缺,指事不明者,量其意趣,加字以昭其义。篇论吞并,义不相涉,阙漏名目者,区分事类,别目以冠篇首。君臣请问,礼仪乖失者,考校尊卑,增益以光其意。错简碎文,前后重迭者,详其指趣,削去繁杂,以存其要。辞理秘密,难粗论述者,别撰《玄珠》,以陈其道。凡所加字,皆朱书其文,使今古必分,字不杂糅。庶厥昭彰圣旨,敷畅玄言,有如列宿高悬,奎张不乱,深泉净滢,鳞介咸分,君臣无夭枉之期,夷夏有延龄之望,俾工徒勿误,学者惟明,至道流行,徽音累属,千载之后,方知大圣之慈惠无穷。

时大唐宝应元年岁次壬寅序

启玄子王冰撰


[笔记]:然而其文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遐迩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热病第二十三

偏枯,身偏不用而痛,言不变,志不乱,病在分腠之间,巨针取之,益其不足,损其有余,乃可复也。

痱之为病也,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甚,其言微知,可治;甚则不能言,不可治也。病先起于,复入于者,先取其,后取其,浮而取之。

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取之诸,五十九刺,以泻其热,而出其汗,实其,以补其不足者。身热甚,阴阳皆静者,勿刺也;其可刺者,急取之,不汗出则泄。所谓勿刺者,有死征也。

热病七日八日,脉口动,喘而短者,急刺之,汗且自出,浅刺手大指间。

热病七日八日,脉微小,病者溲血,口中干,一日半而死。脉代者,一日死。

热病已得汗出,而脉尚躁,喘且复热,勿刺肤,喘甚者死。

热病七日八日,脉不躁,躁不散改,后看中有汗;三日不汗,四日死。未曾汗者,勿腠刺之。

热病先肤痛,窒鼻充面,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苛轸鼻,索皮于肺,不得,索之火,火者,心也。

热病先身涩倚而热,烦俛,干唇口溢,取之皮,以第一针,五十九;肤胀口干,寒汗出,索脉于心,不得,索之水,水者,肾也。

热病溢干多饮,善惊,卧不能起,取之肤肉,以第六针,五十九,目眦青,索肉于脾,不得,索之水,木者,肝也。

热病面青,脑痛,手足躁,取之筋间,以第四针于四逆;筋躄目浸,索筋于肝,不得,索之金,金者,肺也。

热病数惊,瘈瘲而狂,取之脉,以第四针,急泻有余者,癫疾毛发去,索血于心,不得,索之水,水者,肾也。

热病身重骨痛,耳聋而好瞑,取之骨,以第四针,五十九,刺骨;病不食,啮齿耳青,索骨于肾,不得,索之土,土者,脾也。

热病不知所痛,耳聋,不能自收,口干,热甚,颇有寒者,热在髓,死不可治。

热病头痛,颞颥,目(疒丰勹手)脉痛,善衄,厥热病也,取之以第三针,视有余不足,寒热痔。

热病,体重,肠中热,取之以第四针,于其俞,及下诸趾间,索气于胃胳(应作络)得气也。

热病挟脐急痛,胸胁满,取之涌泉与陵泉,取以第四针,针嗌里。

热病,而汗且出,及脉顺可汗者,取之鱼际、太渊、大都、太白。泻之则热去,补之则汗出,汗出大甚,取内踝上横脉以止之。

热病已得汗而脉尚躁盛,此脉之极也,死;其得汗而脉静者,生。

热病者,脉尚盛躁而不得汗者,此脉之极也,死;脉盛躁得汗静者,生。

热病不可刺者有九:一曰:汗不出,大颧发赤秽者死;二曰:泄而腹满甚者死;三曰:目不明,热不已者死;四曰:老人婴儿热而腹满者死;五曰:汗不出呕下血者死;六曰:舌本烂,热不已者死;七曰:咳而衄,汗不出,出不至足者死;八曰:髓热者死;九曰:热而痉者死。腰折,病病,齿噤也。凡此九者,不可刺也。

所谓五十九刺者,两手外内侧各三,凡十二痏。五指间各一,凡八痏,足亦如是。头入发一寸旁三分各三,凡六痏。更入发三寸边五,凡十痏。耳前后口下者各一,项中一,凡六痏。巅上一,聪会一,发际一,廉泉一,风池二,天柱二。

气满胸中喘息,取足太大趾之端,去爪甲如薤叶,寒则留之,热则疾之,气下乃止。

心疝暴痛,取足太,尽刺去其血络。

喉痹舌卷,口中干,烦心,心痛,臂内廉痛,不可及头,取手小指次指爪甲下,去端如韭叶。

目中赤痛,从内眦始,取之蹻。

风痉身反折,先取足太及腘中及血络出血,中有寒,取三里。

癃,取之蹻及三毛上及血络出血。

男子如蛊,女子如怚,身体腰脊如解,不欲饮食,先取涌泉见血,视跗上盛者,尽见血也。


[笔记]:偏枯,身偏不用而痛,言不变,志不乱,病在分腠之间,巨针取之,益其不足,损其有余,乃可复也。

痱之为病也,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甚,其言微知,可治;甚则不能言,不可治也。病先起于,复入于者,先取其,后取其,浮而取之。

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取之诸,五十九刺,以泻其热,而出其汗,实其,以补其不足者。身热甚,阴阳皆静者,勿刺也;其可刺者,急取之,不汗出则泄。所谓勿刺者,有死征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痈疽第八十一

黄帝曰:余闻肠胃受谷,上焦出气,以温分肉,而养骨节,通腠理。中焦出气如露,上注溪谷,而渗孙脉,津液和调,变化而赤为血。血和则孙脉先满溢,乃注于络脉,皆盈,乃注于经脉,阴阳已张,因息乃行。行有经纪,周有道理,与天合同,不得休止。切而调之,从虚去实,泻则不足,疾则气减,留则先后。从实去虚,补则有余,血气已调,形气乃持。余已知血气之平与不平,未知痈疽之所从生,成败之时,死生之期,有远近,何以度之,可得闻乎?

岐伯曰:经脉留行不止,与天同度,与地合纪。故天宿失度,日月薄蚀;地经失纪,水道流溢,草萓不成,五谷不殖;径路不通,民不往来,巷聚邑居,则别离异处。血气犹然,请言其故。夫血脉营卫,周流不休,上应星宿,下应经数。寒邪客于经络之中,则血泣,血泣则不通,不通则卫气归之,不得复反,故痈肿。寒气化为热,热胜则腐肉,肉腐则为脓。脓不泻则烂筋,筋烂则伤骨,骨伤则髓消,不当骨空,不得泄泻,血枯空虚,则筋骨肌肉不相荣,经脉败漏,熏于五脏,藏伤故死矣。

黄帝曰:愿尽闻痈疽之形,与忌曰名。岐伯曰:痈发于嗌中,名曰猛疽。猛疽不治,化为脓,脓不泻,塞咽,半日死。其化为脓者,泻则合豕膏,冷食,三日而已。

发于颈,名曰夭疽。其痈大以赤黑,不急治,则热气下入渊腋,前伤任脉,内熏肝肺。熏肝肺,十余日而死矣。

留大发,消脑留项,名曰脑烁。其色不乐,项痛而如刺以针。烦心者,死不可治。

发于肩及臑,名曰疵痈。其状赤黑,急治之,此令人汗出至足,不害五脏。痈发四五日,逞焫之。

发于腋下赤坚者,名曰米疽。治之以砭石,欲细而长,疏砭之,涂以豕膏,六日已,勿裹之。其痈坚而不溃者,为马刀挟瘿,急治之。

发于胸,名曰井疽。其状如大豆,三四日起,不早治,下入腹,不治,七日死矣。

发于膺,名曰甘疽。色青,其状如谷实柧楼,常苦寒热,急治之,去其寒热,十岁死,死后出脓。

发于胁,名曰败疵。败疵者,女子之病也,灸之,其病大痈脓,治之,其中乃有生肉,大如赤小豆,坐陵翘草根各一升,以水一斗六升煮之,竭为取三升,则强饮厚衣,坐于釜上,令汗出至足已。

发于股胫,名曰股胫疽。其状不甚变,而痈脓搏骨,不急治,三十日死矣。

发于尻,名曰锐疽。其状赤坚大,急治之,不治,三十日死矣。

发于股,名曰赤施。不急治,六十日死。在两股之内,不治,十日而当死。

发于膝,名曰疵痈。其状大,痈色不变,寒热,如坚石,勿石,石之者死,须其柔,乃石之者,生。

诸痈疽之发于节而相应者,不可治也。发于者,百日死;发于者,三十日死。

发于胫,名曰兔啮,其状赤至骨,急治之,不治害人也。

发于内踝,名曰走缓。其状痈也,色不变,数石其输,而止其寒热,不死。

发于足上下,名曰四淫。其状大痈,急治之,百日死。

发于足傍,名曰厉痈。其状不大,初如小指,发,急治之,去其黑者;不消辄益,不治,百日死。

发于足趾,名脱痈。其状赤黑,死不治;不赤黑,不死。不衰,急斩之,不则死矣。

黄帝曰:夫子言痈疽,何以别之?岐伯曰:营卫稽留于经脉之中,则血泣而不行,不行则卫气从之而不通,壅遏而不得行,故热。大热不止,热胜,则肉腐,肉腐则为脓。然不能陷,骨髓不为焦枯,五脏不为伤,故命曰痈。

黄帝曰:何谓疽?岐伯曰:热气淳盛,下陷肌肤,筋髓枯,内连五脏,血气竭,当其痈下,筋骨良肉皆无余,故命曰疽。疽者,上之皮夭以坚,上如牛领之皮。痈者,其皮上薄以泽。此其候也。


[笔记]:诸痈疽之发于节而相应者,不可治也。发于者,百日死;发于者,三十日死。

营卫稽留于经脉之中,则血泣而不行,不行则卫气从之而不通,壅遏而不得行,故热。大热不止,热胜,则肉腐,肉腐则为脓。然不能陷,骨髓不为焦枯,五脏不为伤,故命曰痈。

热气淳盛,下陷肌肤,筋髓枯,内连五脏,血气竭,当其痈下,筋骨良肉皆无余,故命曰疽。疽者,上之皮夭以坚,上如牛领之皮。痈者,其皮上薄以泽。此其候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第四

黄帝问于岐伯曰:邪气之中人也奈何?岐伯答曰:邪气之中人高也。

黄帝曰:高下有度乎?岐伯曰:身半以上者,邪中之也。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故曰: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则溜于腑,中于则溜于经。

黄帝曰:之与也,异名同类,上下相会,经络之相贯,如环无端。邪之中人,或中于,或中于,上下左右,无有恒常,其故何也?

岐伯曰:诸之会,皆在于面。中人也,方乘虚时及新用力,若饮食汗出,腠理开而中于邪。中于面,则下明。中于项,则下太。中于颊,则下少。其中于膺背两胁,亦中其经。

黄帝曰:其中于,奈何?岐伯答曰:中于者,常从臂胻始。夫臂与胻,其皮薄,其肉淖泽,故俱受于风,独伤其

黄帝曰:此故伤其藏乎?岐伯答曰:身之中于风也,不必动藏。故邪入于经,则其藏气实,邪气入而不能客,故还之于腑。故中则溜于经,中则溜于府。

黄帝曰:邪之中人脏奈何?岐伯曰:愁忧恐惧则伤心。形寒寒饮则伤肺,以其两寒相感,中外皆伤,故气逆而上行。有所堕坠,恶血留内;若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有所击仆,若醉入房,汗出当风,则伤脾。有所用力举重,若入房过度,汗出浴水,则伤肾。

黄帝曰:五脏之中风,奈何?岐伯曰:阴阳俱感,邪乃得往。黄帝曰:善哉。

黄帝问于岐伯曰:首面与身形也,属骨连筋,同血合于气耳。天寒则裂地凌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然而其面不衣,何也?岐伯答曰: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精气上走于目而为睛。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其气之津液,皆上熏于面,而皮又厚,其肉坚,故天气甚寒,不能胜之也。

黄帝曰:邪之中人,其病形何如?岐伯曰:虚邪之中身也,洒淅动形。正邪之中人也,微,先见于色,不知于身,若有若无,若亡若存,有形无形,莫知其情。黄帝曰:善哉。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之,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余愿闻见而知之,按而得之,问而极之,为之奈何?

岐伯答曰:夫色脉与尺之相应也,如桴鼓影响之相应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叶之出候也,故根死则叶枯矣。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则为工,知二则为神,知三则神且明矣。

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答曰:色青者,其脉弦也,赤者,其脉钩也,黄者,其脉代也,白者,其脉毛,黑者,其脉石。见其色而不得其脉,反得其相胜之脉,则死矣;得其相生之脉,则病已矣。

黄帝问于岐伯曰:五脏之所生,变化之病形何如?

岐伯答曰:先定其五色五脉之应,其病乃可别也。

黄帝曰:色脉已定,别之奈何?

岐伯说:调其脉之缓、急、小、大、滑、涩,而病变定矣。

黄帝曰:调之奈何?岐伯答曰:脉急者,尺之皮肤亦急;脉缓者,尺之肤亦缓;脉小者,尺之皮肤亦减而少气;脉大者,尺之皮肤亦贲而起;脉滑者,尺之皮肤亦滑;脉涩者,尺之皮肤亦涩。凡此变者,有微有甚。故善调尺者,不待于寸,善调脉者,不待于色。能参合而行之者,可以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为中工,中工十全七。行一者,为下工,下工十全六。

黄帝曰:请问脉之缓、急,小、大,滑、涩之病形何如?

岐伯曰:臣请言五藏之病变也。心脉急甚者为瘈瘲;征急,为心痛引背,食不下。缓甚,为狂笑;微缓,为伏梁,在心下,上下行,时唾血。大甚,为喉吤;微大,为心痹引背,善泪出。小甚为善哕;微小为消病。滑甚为善渴;微滑为心疝,引脐,小腹鸣。涩为为瘖;微涩为血溢,维厥耳鸣,颠疾。

肺脉急甚,为癫疾;微急,为肺寒热,怠惰,咳唾血,引腰背胸,若鼻息肉不通。缓甚,为多汗;微缓,为痿,痿,偏风,头以下汗出不可止。大甚,为胫肿;微大,为肺痹,引胸背,起恶见日光。小甚,为泄;微小,为消痹。滑甚,为息贲上气;微滑,为上下出血。涩甚,为呕血;微涩,为鼠?,在颈支腋之间,下不胜其上,其应善酸矣。

肝脉急甚者为恶言;微急为肥气在胁下,若复杯。缓甚为善呕,微缓为水瘕痹也。大甚为内痈,善呕衄;微大为肝痹,缩,咳引小腹。小甚为多饮;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疒贵)疝;微滑为遗溺。涩甚为溢饮;微涩为瘈挛筋痹。

脾脉急甚为瘈瘲;微急为膈中,食饮入而还出,后沃沫。缓甚为痿厥;微缓为风痿,四肢不用,心慧然若无病。大甚为击仆;微大为疝气,腹里大脓血在肠胃之外。小甚为寒热;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疒贵)癃;微滑为虫毒蛕蝎腹热。涩甚为肠(疒贵);微涩为内(疒贵),多下脓血。

肾脉急甚为骨癫疾;微急为沉厥奔豚,足不收,不得前后。缓甚为折脊;微缓为洞,洞者,食不化,下嗌逐出。大甚为痿;微大为石水,起脐已下至小腹睡睡然,上至胃脘,死不治。小甚为洞泄;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癃(疒贵);微滑为骨痿,坐不能起,起则目无所见。涩甚为大痈;微涩为不月,沉痔。

黄帝曰:病之六变者,刺之奈何?岐伯曰:诸急者多寒;缓者多热;大者多气少血;小者血气皆少;滑者气盛,微有热;涩者多血、少气,微有寒。是故刺急者,深内而久留之;刺缓者,浅内而疾发针,以去其热;刺大者,微泻其气,无出其血;刺滑者,疾发针而浅内之,以泻其气而去其热;刺涩者,必中其脉,随其逆顺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发针,已按其疝,无令其血出,以和其脉;诸小者,阴阳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以甘药也。

黄帝曰:余闻五脏六府之气,荥、俞所入为合,令何道从入,入安连过,愿闻其故。岐伯答曰:此脉之别入于内,属于府者也。

黄帝曰:荥俞与合,各有名乎?岐伯曰:荥俞治外经,合治内府。

黄帝曰:治内府奈何?岐伯曰:取之于合。

黄帝曰:合各有名乎?岐伯答曰:胃合于三里,大肠合入于巨虚上廉,小肠合入于巨虚下廉,三焦合入于委,膀胱合入于委中央,胆合入于陵泉。

黄帝曰:取之奈何?岐伯答曰:取之三里者,低跗取之;巨虚者,举足取之;委者,屈伸而索之;委中者,屈而取之;陵泉者,正竖膝予之齐下,至委取之;取诸外经者,揄申而从之。

黄帝曰:愿闻六府之病。岐伯答曰:面热者足明病,鱼络血者手明病,两跗之上脉竖陷者,足明病,此胃脉也。

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即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与胃同候,取巨虚上廉。

胃病者,腹(月真)胀,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取之三里也。

小肠病者,小腹痛,腰脊控睪而痛,时窘之后,当耳前热,若寒甚,若独肩上热甚,及手小指次指之间热,若脉陷者,此其候也。手太病也,取之巨虚下廉。

三焦病者,腹气满,小腹尤坚,不得小便,窘急,溢则水留,即为胀。候在足太之外大络,大络在太之间,亦见于脉,取委

膀胱病者,小腹偏肿而痛,以手按之,即欲小便而不得,肩上热,若脉陷,及足小趾外廉及胫踝后皆热,若脉陷,取委中央。

胆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淡淡,恐人将捕之,嗌中吤吤然数唾。在足少之本末,亦视其脉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热者取陵泉。

黄帝曰:刺之有道乎?岐伯答曰:刺此者,必中气穴,无中肉节。中气穴,则针游于巷;中肉节,即皮肤痛;补泻反,则病益笃。中筋则筋缓,邪气不出,与其真相搏乱而不去,反还内着。用针不审,以顺为逆也。


[笔记]:身半以上者,邪中之也。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故曰: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则溜于腑,中于则溜于经。诸之会,皆在于面。中人也,方乘虚时及新用力,若饮食汗出,腠理开而中于邪。中于面,则下明。中于项,则下太。中于颊,则下少。其中于膺背两胁,亦中其经。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气交变大论篇第六十九

黄帝问曰:五运更治,上应天期,阴阳往复,寒暑迎随,真邪相薄,内外分离,六经波荡,五气倾移,太过不及,专胜兼并,愿言其始,而有常名,可得闻乎?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是明道也。此上帝所贵,先师传之,臣虽不敏,往闻其旨。

帝曰:余闻得其人不教,是谓失道,传非其人,慢泄天宝。余诚菲德,未足以受至道;然而众子哀其不终,愿夫子保于无穷,流于无极,余司其事,则而行之,奈何?

岐伯曰:请遂言之也。上经曰:夫道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长久,此之谓也。

帝曰:何谓也?

岐伯曰:本气位也。位天者,天文也。地位者,地理也。通于人气之变化者,人事也。故太过者先天,不及者后天,所谓治化而人应之也。

帝曰:五运之化,太过何如?

岐伯曰:岁木太过,风气流行,脾土受邪。民病飧泄,食减体重,烦冤、肠呜、腹支满,上应岁星。甚则忽忽善怒,眩冒巅疾,化气不政,生气独治,云物飞动,草木不宁,甚而摇落,反胁痛而吐甚,冲绝者,死不治,上应太白星。

岁火太过,炎暑流行,金肺受邪。民病疟,少气、咳喘、血嗌、血泄、注下、溢燥、耳聋、中热、肩背热,上应荧惑星。甚则胸中痛,胁支满,胁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身热骨痛而为浸淫。收气不行,长气独明,雨水霜寒,上应辰星。上临少,火燔焫,水泉涸,物焦槁,病反谵妄狂越,咳喘息呜,下甚,血溢泄不已,太渊绝者,死不治,上应荧惑星。

岁土太过,雨湿流行,肾水受邪。民病腹痛,清厥、意不乐、体重烦冤、上应镇星。甚则肌肉痿,足痿不收行,善瘈,脚下痛、饮发中满、食减、四肢不举。变生得位,藏气伏化,气独治之,泉涌河衍,涸泽生鱼,风雨大至,土崩溃,鳞见于陆,病腹满溏泄,肠呜,反下甚,而太溪绝者,死不治。上应岁星。

岁金太过,燥气流行,肝木受邪。民病两胁下,少腹痛,目赤痛、眦疡、耳无所闻。肃杀而甚,则体重烦冤,胸痛引背,两胁满且痛引少腹,上应太白星。甚则喘咳逆气,肩背痛;尻股膝髀腨(骨行)足皆病,上应荧惑星。收气峻,生气下,草木敛,苍干雕陨,病反暴痛,胠胁不可反侧,咳逆甚而血溢,太冲绝者,死不治。上应太白星。

岁水太过,寒气流行,邪害心火。民病身热烦心,躁悸、厥、上下中寒、谵妄心痛、寒气早至,上应辰星。甚则腹大胫肿,喘咳寝汗出,憎风,大雨至,埃雾朦郁,上应镇星。上临太,雨冰雪霜不时降,湿气变物,病反腹满肠呜溏泄,食不化,渴而妄冒,神门绝者,死不治,上应荧惑辰星。

帝曰:善。其不及何如?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岁木不及,燥乃大行,生气失应,草木晚荣,肃杀而甚,则刚木辟者,悉萎苍干,上应太白星。民病中清,胠胁痛,少腹痛,肠呜、溏泄。凉雨时至,上应太白星,其谷苍。上临明,生气失政,草木再荣,化气乃急,上应太白镇星,其主苍早。复则炎暑流火,湿性燥,柔脆草木焦槁,下体再生,华实齐化,病寒热疮疡痱胗痈痤,上应荧惑太白,其谷白坚。白露早降,收杀气行,寒雨害物,虫食甘黄,脾土受邪,赤气后化,心气晚治,上胜肺金,白气乃屈,其谷不成,咳而鼽,上应荧惑太白星。

岁火不及,寒乃大行,长政不用,物荣而下。凝惨而甚,则气不化,乃折荣美,上应辰星。民病胸中痛、胁支满,两胁痛,膺背肩胛间及两臂内痛,郁冒蒙眛,心痛暴喑,胸复大,胁下与腰背相引而痛,甚则屈不能伸,髋髀如别,上应荧惑辰星,其谷丹。复则埃郁,大雨且至,黑气乃辱,病骛溏腹满食饮不下寒中,肠呜泄注,腹痛暴挛痿痹,足不任身,上应镇星辰星,玄谷不成。

岁土不及,风乃大行,化气不令,草木茂荣。飘扬而甚,秀而不实,上应岁星。民病飧泄霍乱,体重腹痛,筋骨繇复,肌肉?酸,善怒,脏气举事,蛰虫早附,咸病寒中,上应岁星镇星,其谷黅。复则收政严峻,名木苍雕,胸胁暴痛,下引少腹,善太息,虫食甘黄,气客于脾,黅谷乃减,民食少失味,苍谷乃损,上应太白岁星。上临厥,流水不冰,蛰虫来见,脏气不用,白乃不复,上应岁星,民乃康。

岁金不及,炎火乃行,生气乃用,长气专胜,庶物以茂,燥烁以行,上应荧惑星。民病肩背瞀重,鼽嚏、血便注下,收气乃后,上应太白星,其谷坚芒。复则寒雨暴至乃零,冰雹霜雪杀物,厥且格,反上行,头脑户痛,延及窗顶,发热,上应辰星,丹谷不成,民病口疮,甚则心痛。

岁水不及,湿乃大行,长气反用,其化乃速,暑雨数至,上应镇星。民病腹满,身重濡泄,寒疡流水,腰股痛发,腘腨股膝不便,烦冤、足痿清厥,脚下痛,甚则胕肿,藏气不政,肾气不衡,上应辰星,其谷秬。上临太,则大寒数举,蛰虫早藏,地积坚冰,光不治,民病寒疾于下,甚则腹满浮肿,上应镇星,其主黅谷。复则大风暴发,草偃木零,生长不鲜,面色时变,筋骨并辟,肉瞤瘈,目视(盳盳),物疏璺,肌肉胗发,气并膈中,痛于心腹,黄气乃损,其谷不登,上应岁星。

帝曰:善。愿闻其时也。

岐伯曰:悉哉问也?木不及,春有鸣条律畅之化,则秋有雾露清凉之政。春有惨凄残贱之胜,则夏有炎暑燔烁之复。其眚东,其脏肝,其病内舍胠胁,外在关节。

火不及,夏有炳明光显之化,则冬有严肃霜寒之政。夏有惨凄凝冽之胜,则不时有埃昏大雨之复。其眚南,其脏心,其病内舍膺胁,外在经络。

土不及,四维有埃云润泽之化,则春有鸣条鼓拆之政。四维发振拉飘腾之变,则秋有肃杀霖霪之复。其眚四维,其脏脾,其病内舍心腹,外在肌肉四肢。

金不及,夏有光显郁蒸之令,则冬有严凝整肃之应,夏有炎烁燔燎之变,则秋有冰雹霜雪之复。其眚西,其脏肺,其病内舍膺胁肩背,外在皮毛。

水不及,四维有湍润埃云之化,则不时有和风生发之应。四维发埃昏骤注之变,则不时有飘荡振拉之复。其眚北,其脏肾,其病内舍腰脊骨髓,外在溪谷踹膝。

夫五运之政,犹权衡也,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化者应之,变者复之,此生长化成收藏之理,气之常也,失常则天地四塞矣。故曰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阴阳之往复,寒暑彰其兆,此之谓也。

帝曰:夫子之言五气之变,四时之应,可谓悉矣,夫气之动乱,触遇而作,发无常会,卒然灾合,何以期之?

岐伯曰:天气之动变,固不常在,而德化政令灾变,不同其候也。

帝曰:何谓也?

岐伯曰:东方生风,风生木,其德敷和,其化生荣,其政舒启,其令风,其变振发,其灾散落。

南方生热,热生火,其德彰显,其化蕃茂,其政明耀,其令热,其变销烁,其灾燔?。

中央生湿,湿生土,其德溽蒸,其化丰备,其政安静,其令湿,其变骤注,其灾霖溃。

西方生燥,燥生金,其德清洁,其化紧敛,其政劲切,其令燥,其变肃杀,其灾苍陨。

北方生寒,寒生水,其德凄沧,其化清谧,其政凝肃,其令寒,其变栗冽,其灾冰雪霜雹。

是以察其动色,有德,有化、有政、有令、有变、有灾,而物由之,而人应之也。

帝曰:夫子之言岁候不及,其太过而上应五星,今夫德化政令灾眚变易非常而有也,卒然而动,其亦为之变乎?

岐伯曰:承天而行之,故无妄动,无不应也。卒然而动者,气之交变也,其不应焉。故曰应常不应卒,此之谓也。

黄帝曰:其应奈何?

岐伯曰:各从其气化也。

黄帝曰:其行之徐疾逆顺何如?

岐伯曰:以道留久,逆守而小,是谓省下。

以道而去,去而速来,曲而过之,是谓省遗过也。

久留而环,或离或附,是谓议灾,与其德也。

应近则小,应远则大。

芒而大,倍常之一,其化甚,大常之二,其眚即也;小常之一,其化减;小常之二,是谓临视,省下之过与其德也,德者福之,过者伐之。

是以象之见也,高而远则小,下而近则大,故大则喜怒迩,小则祸福远。

岁运太过,则运星北越。运气相得,则各行以道。

故岁运太过,畏星失色,而兼其母;不及则色兼其所不胜。

肖者瞿瞿,莫知其妙,闵闵之当,孰者为良,妄行无征,示畏侯王。

帝曰:其灾应何如?

岐伯曰:亦各从其化也,故时至有盛衰,凌犯有逆顺,留守有多少,形见有善恶,宿属有胜负,征应有吉凶矣。

帝曰:其善恶何谓也?

岐伯曰:有喜有怒,有忧有丧,有泽有燥,此象之常也,必谨察之。

帝曰:六者高下异乎?

岐伯曰:象见高下,其应一也,故人亦应之。

帝曰:善。其德化政令之动静损益皆何如?

岐伯曰:夫德化政令灾变,不能相加也;胜负盛衰,不能相多也;往来小大,不能相过也;用之升降,不能相无也;各从其动而复之耳。

帝曰:其病生何如?

岐伯曰:德化者,气之祥;政令者,气之章;变易者,复之纪;灾眚者,伤之始;气相胜者和,不相胜者病;重感于邪则甚也。

帝曰:善。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非夫子孰能言至道欤。乃择良兆而藏之灵室,每旦读之,命曰气交变,非斋戒不敢发,慎传也。


[笔记]:本气位也。位天者,天文也。地位者,地理也。通于人气之变化者,人事也。故太过者先天,不及者后天,所谓治化而人应之也。

夫五运之政,犹权衡也,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化者应之,变者复之,此生长化成收藏之理,气之常也,失常则天地四塞矣。故曰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纪,阴阳之往复,寒暑彰其兆,此之谓也。



《黄帝内经》——阴阳:[灵枢]五色第四十九

雷公问于黄帝曰:五色独决于明堂乎?小子未知其所谓也。黄帝曰:明堂者,鼻也;阙者,眉间也;庭者,颜也;蕃者,颊侧也;蔽者,耳门也。其间欲方大,去之十步,皆见于外,如是者寿,必中百岁。

雷公曰:五言之辨,奈何?黄帝曰:明堂骨高以起,平以直,五脏次于中央,六腑挟其两侧,首面上于阙庭,王宫在于下极,五脏安于胸中,真色以致,病色不见,明堂润泽以清,五官恶得无辨乎?

雷公曰:其不辨者,可得闻乎?黄帝曰:五色之见也,各出其色部。部骨陷者,必不免于病矣。其色部乘袭者,虽病甚,不死矣。

雷公曰:官五色奈何?黄帝曰:青黑为痛,黄赤为热,白为寒,是谓五官。

雷公曰:病之益甚,与其方衰,如何?黄帝曰:外内皆在焉。切其脉口,滑小紧以沉者,病益甚,在中;人迎气大紧以浮者,其病益甚,在外。其脉口浮滑者,病日进;人迎沉而滑者,病日损。其脉口滑以沉者,病日进,在内;其人迎脉滑盛以浮者,其病日进,在外。脉之浮沉及人迎与寸口气小大等者,病难已;病之在藏,沉而大者,易已,小为逆;病在府,浮而大者,其病易已。人迎盛坚者,伤于寒,气口盛坚者,伤于食。

雷公曰:以色言食之间甚,奈何?黄帝曰:其色麤以明,沉夭者为甚,其色上行者,病益甚;其色下行,如云彻散者,病方已。五色各有脏部,有外部有内部也。色从外部走内部者,其病从外走内;其色从内走外者,其病从内走外。病生于内者,先治其,后治其,反者益甚。其病生于者,先治其外,后治其内,反者益甚。其脉滑大,以代而长者,病从外来,目有所见,志有所恶,此气之并也,可变而已。

雷公曰:小子闻风者,百病之始也;厥逆者,寒湿之起也,别之奈何?黄帝曰:常候阙中,薄泽为风,冲浊为痹。在地为厥。此其常也;各以其色言其病。

雷公曰:人不病卒死,何以知之?黄帝曰:大气入于脏腑者,不病而卒死矣。雷公曰:病小愈而卒死者,何以知之?黄帝曰:赤色出两颧,大如拇指者,病虽小愈,必卒死。黑色出于庭,大如拇指,必不病而卒死。

雷公再拜曰:善哉!其死有期乎?黄帝曰:察色以言其时。雷公曰:善乎!愿卒闻之。黄帝曰:庭者,首面也;阙上者,咽喉也;阙中者,肺也;下极者,心也;直下者,肝也;肝左者,胆也;下者,脾也;方上者,胃也;中央者,大肠也;挟大肠者,肾也;当肾者,脐也;面王以上者,小肠也,面王以下者,膀胱子处也;颧者,肩也;颧后者,臂也;臂下者,手也;目内眦上者,膺乳也;挟绳而上者,背也;循牙车以下者,股也;中央者,膝也;膝以下者,胫也;当胫以下者,足也;巨分者,股里也;巨屈者,膝膑也。此五脏六腑肢节之部也,各有部分。有部分,用,用,当明部分,万举万当。能别左右,是谓大道;男女异位,故曰阳。审察泽夭,谓之良工。

沉浊为内,浮泽为外。黄赤为风,青黑为痛,白为寒,黄而膏润为脓,赤甚者为血痛,甚为挛,寒甚为皮不仁。五色各见其部,察其浮沉,以知浅深;察其泽夭,以观成败;察其散搏,以知远近;视色上下,以知病处;积神于心,以知往今。故相气不微,不知是非,属意勿去,乃知新故。色明不麤,沉天为甚,不明不泽,其病不甚。其色散,驹驹然,未有聚;其病散而气痛,聚未成也。

肾乘心,心先病,肾为应,色皆如是。

男子色在于面王,为小腹痛;下为卵痛;其圜直为茎痛,高为本,下为首,狐疝(疒贵)之属也。女子在于面王,为膀胱子处之病,散为痛,搏为聚,方员左右,各如其色形。其随而下至胝,为淫,有润如膏状,为暴食不洁。

左为左,右为右。其色有邪,聚散而不端,面色所指者也。色者,青黑赤白黄,皆端满有别乡。别乡赤者,其色赤,大如榆荚,在面王为不日。其色上锐,首空上向,下锐下向,在左右如法。以五色命脏,青为肝,赤为心,白为肺,黄为脾,黑为肾。肝合筋,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也。


[笔记]:雷公曰:官五色奈何?黄帝曰:青黑为痛,黄赤为热,白为寒,是谓五官。其色麤以明,沉夭者为甚,其色上行者,病益甚;其色下行,如云彻散者,病方已。五色各有脏部,有外部有内部也。色从外部走内部者,其病从外走内;其色从内走外者,其病从内走外。病生于内者,先治其,后治其,反者益甚。其病生于者,先治其外,后治其内,反者益甚。其脉滑大,以代而长者,病从外来,目有所见,志有所恶,此气之并也,可变而已。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缪刺论篇第六十三

黄帝问曰:余闻缪刺,未得其意,何谓缪刺?

岐伯对曰:夫邪之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入舍于孙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络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经脉,内连五脏,散于肠胃,阴阳俱感,五脏乃伤,此邪之从皮毛而入,极于五脏之次也。如此则治其经焉。今邪客于皮毛,入舍于孙络,留而不去,闭塞不通,不得入于经,流溢于大络,而生奇病也。夫邪客大络者,左注右,右注左,上下左右与经相干,而布于四末,其气无常处,不入于经俞,命曰缪刺。

帝曰:愿闻缪刺,以左取右,以右取左,奈何?其与巨刺何以别之?

岐伯曰:邪客于经,左盛则右病,右盛则左病,亦有移易者,左痛未已,而右脉先病,如此者,必巨刺之,必中其经,非络脉也。故络病者,其痛与经脉缪处,故命曰缪刺。

帝曰:愿闻缪刺奈何?取之何如?

岐伯曰:邪客于足少之络,令人卒心痛、暴胀、胸胁肢满、无积者,刺然骨之前出血,如食顷而已,不已左取右,右取左。病新发者,取五日已。

邪客于手少之络,令人喉痹,舌倦口干,心烦,臂外廉痛,手不及头,刺手中指次指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各一痏,壮者立已,老者有顷已,左取右,右取左,此新病数日已。

邪客于足厥之络,令人卒疝暴痛。刺足大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男子立已,女子有顷已,左取右,右取左。

邪客于足太之络,令人头项肩痛。刺足小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立已。不已,刺外踝下三痏,左取右,右取左,如食顷已。

邪客于手明之络,令人气满胸中,喘息而肢胠,胸中热。刺手大指次指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各一痏,左取右,右取左,如食顷已。

邪客于臂掌之间,不可得屈。刺其踝后,先以指按之痛,乃刺之。以月死生为数,月生一日一痏,二日二痏,十五日十五痏,十六日十四痏。

邪客于足蹻之脉,令人目痛,从内眦始。刺外踝之下半寸所各二痏,左刺右,右刺左,如行十里顷而已。

人有所堕坠,恶血留内,腹中满胀,不得前后。先饮利药,此上伤厥之脉,下伤少之络。刺足内踝之下,然骨之前,血脉出血,刺足跗上动脉。不已,刺三毛上各一痏,见血立已,左刺右,右刺左,善悲惊不乐,刺如右方。

邪客于手明之络,令人耳聋,时不闻音。刺手大指次指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各一痏,立闻。不已,刺中指爪甲上与肉交者,立闻。其不时闻者,不可刺也。耳中生风者,亦刺之如此数,左刺右,右刺左。

凡痹往来,行无常处者,在分肉间痛而刺之,以月死生为数,用针者,随气盛衰,以为痏数,针过其日数则脱气,不及日数则气不泻,左刺右,右刺左,病已止,不已复刺之如法,月生一日一痏,二日二痏,渐多之,十五日十五痏,十六日,十四痏,渐少之。

邪客于足明之经,令人鼽衄,上齿寒。刺足中指次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左刺右,右刺左。

邪客于足少之络,令人胁痛,不得息,咳而汗出。刺足小指次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不得息立已,汗出立止,咳者温衣饮食,一日已。左刺右,右刺左,病立已,不已,覆刺如法。

邪客于足少之络,令人嗌痛,不可内食,无故善怒,气上走贲上。刺足下中央之脉,各三痏,凡六刺,立已。左刺右,右刺左,嗌中肿,不能内唾,时不能出唾者,刺然骨之前,出血立已,左刺右,右刺左。

邪客于足太之络,令人腰痛,引少腹控眇,不可以抑息,刺腰尻之解,两胛之上,是腰俞,以月死生为痏数,发针立已,左刺右,右刺左。

邪客于足太之络,令人拘挛、背急、引胁而痛,刺之从项始,数脊椎侠脊,按疾之应手如痛,刺之傍三痏,立已。

邪客于足少之络,令人留于枢中痛,髀不可举,刺枢中,以毫针,寒则久留。针以月死生为数,立已。

治诸经刺之,所过者不病,则缪刺之。

耳聋、刺手明,不已,刺其通脉,出耳前者。

齿龋,刺手明。不已,刺其脉,入齿中,立已。

邪客于五脏之间,其病也,脉引而痛,时来时止,视其病缪刺之于手足爪甲上,视其脉,出其血,间日一刺,一刺不已,五刺已。

缪传引上齿,齿唇寒痛,视其手背脉血者,去之,足明中指爪甲上一痏,手大指次指爪甲上各一痏,立已,左取右,右取左。

邪客于手足少明之络,此五络皆会于耳中,上络左角,五络俱竭,令人身脉皆动,而形无知也,其状若尸,或曰尸厥。

刺其足大指内侧爪甲上,去端如韭叶,后刺足心,后刺足中指爪甲上各一痏,后刺手大指内侧,去端如韭叶,后刺手心主,少锐骨之端,各一痏,立已。不已,以竹管吹其两耳,鬄其左角之发,方一寸燔治,饮以美酒一杯,不能饮者,灌之,立已。

凡刺之数,无视其经脉,切而从之,审其虚实而调之。不调者,经刺之;有痛而经不病者,缪刺之。因视其皮部有血络者,尽取之,此缪刺之数也。


[笔记]:夫邪之客于形也,必先舍于皮毛,留而不去,入舍于孙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络脉,留而不去,入舍于经脉,内连五脏,散于肠胃,阴阳俱感,五脏乃伤,此邪之从皮毛而入,极于五脏之次也。如此则治其经焉。今邪客于皮毛,入舍于孙络,留而不去,闭塞不通,不得入于经,流溢于大络,而生奇病也。夫邪客大络者,左注右,右注左,上下左右与经相干,而布于四末,其气无常处,不入于经俞,命曰缪刺。

邪客于经,左盛则右病,右盛则左病,亦有移易者,左痛未已,而右脉先病,如此者,必巨刺之,必中其经,非络脉也。故络病者,其痛与经脉缪处,故命曰缪刺。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第七十一

黄帝问曰:六化六变,胜复淫治,甘苦辛咸酸淡先后,余知之矣。夫五运之化,或从五气,或逆天气,或从天气而逆地气,或从地气而逆天气,或相得,或不相得,余未能明其事,欲通天之纪,从地之理,和其运,调其化,使上下合德,无相夺伦,天地升降,不失其宜,五运宣行,勿乖其政,调之正味,从逆奈何?

岐伯稽首再拜对曰:昭乎哉问也!此天地之纲纪,变化之渊源,非圣帝熟能穷其至理欤!臣虽不敏,请陈其道,令终不灭,久而不易。

帝曰:愿夫子推而次之,从其类序,分其部主,别其宗司,昭其气数,明其正化,可得闻乎?

岐伯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帝曰:太之政奈何?

岐伯曰:辰戌之纪也。

、太角、太、壬辰、壬戌、其运风,其化鸣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眩掉目瞑。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太征、太、戊辰、戊戌同正征,其运热,其化喧暑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热郁。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太宫、太、甲辰岁会(同天符)、甲戌岁会(同天符),其运埃,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湿下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太商、太、庚辰、庚戌,其运凉,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杀凋零;其病燥,背瞀胸满。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太羽、太、丙辰天符、丙戌天符,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大寒留于溪谷。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太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气不令,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其谷玄黅,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焰,则火发待时。少中治,时雨乃涯。止极雨散,还于太,云朝北极,湿化乃布,泽流万物。寒敷于上,雷动于下,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肌肉萎,足萎不收,濡泻血溢。

初之气,地气迁,气乃大温,草乃早荣,民乃厉,温病乃作,身热、头痛、呕吐、肌腠疮疡。

二之气,大凉反至,民乃惨,草乃遇寒,火气遂抑,民病气郁中满,寒乃始。

三之气,天政布,寒气行,雨乃降,民病寒,反热中,痈疽注下,心热瞀闷,不治者死。

四之气,风湿交争,风化为雨,乃长、乃化、乃成、民病大热少气,肌肉萎、足萎、注下赤白。

五之气,复化,草乃长,乃化、乃成、民乃舒。

终之气,地气正,湿令行。凝太虚,埃昏郊野,民乃惨凄,寒风以至,反者孕乃死。

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必折其郁气,先资其化源,抑其运气,扶其不胜,无使暴过而生其疾。食岁谷以全其真,避虚邪以安其正,适气同异,多少制之。同寒湿者燥热化,异寒湿者燥湿化,故同者多之,异者少之,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有假者反常,反是者病,所谓时也。

帝曰:善。明之政奈何?岐伯说:卯酉之纪也。

明、少角、少,清热胜复同,同正商,丁卯(岁会)、丁酉,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明、少征、少、寒雨胜复同,同正商,癸卯(同岁会)、癸酉(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明、少宫、少,风凉胜复同,己卯、己酉、其运雨风凉。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明、少商、少,风凉胜复同,同正商,乙卯天符、乙酉岁会,太一天符,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明、少羽、少、雨风胜复同,辛卯少宫同,辛酉、辛卯、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太宫、太商。

凡此明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天气急,地气明,专其令,炎暑大行,物燥以坚,淳风乃治。风燥横运,流于气交,多,云趋雨府,湿化乃敷,燥极而泽。其谷白丹,问谷命太者。其耗白甲品羽。金火合德,上应太白荧惑。其政切,其令暴,蛰虫乃见,流水不冰。民病咳、嗌塞,寒热发暴,振栗癃闷,清先而劲,毛虫乃死,热后而暴,介虫乃殃。其发躁,胜复之作,扰而大乱,清热之气,持于气交。

初之气,地气迁,始凝,气始肃,水乃冰,寒雨化。其病中热胀、面目浮肿、善眠、鼽衄、嚏欠、呕、小便黄赤、甚则淋。

二之气,乃布、民乃舒,物乃生荣。厉大至,民善暴死。

三之气,天政布,凉乃行,燥热交合,燥极而泽,民病寒热。

四之气,寒雨降,病暴仆、振栗谵妄,少气嗌干,引饮,及为心痛,痈肿疮疡,疟寒之疾,骨痿血便。

五之气,春令反行,草乃生荣,民气和。

终之气,气布,候反温,蛰虫来见,流水不冰。民乃康平,其病温。

故食岁谷以安其气,食间谷以去其邪,岁宜以咸,以苦,以辛、汗之、清之、散之。安其运气,无使受邪,折其郁气,资其化源。以寒热轻重少多其制,同热者多天化,同清者多地化,用凉远凉,用热远热,用寒远寒,用温远温,食宜同法。有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乱天地之经,扰阴阳之纪也。

帝曰:善。少之政奈何?

岐伯曰:寅申之纪也。

、太角、厥、壬寅(同天符)、壬申(同天符)、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掉眩、支胁、惊骇。太角(

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

、太征、厥、戊寅天符、戊申天符,其运暑,其化喧嚣郁懊,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郁、血溢、血泄、心痛。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太宫、厥、甲寅、甲申,其运雨,其化柔润重泽,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体重,腑肿、痞饮。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太商、厥、庚寅、庚申同正商,其运凉,其化雾露清切、其变肃杀凋零。其病肩背胸中。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太羽、厥、丙寅、丙申,其运寒肃,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浮肿。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正,地气扰,风乃暴举,木偃沙飞,炎火乃流,化,雨乃时应,火木同德,上应荧惑岁星。其谷丹苍,其政严,其令扰。故风热参布,云物沸腾。太横流,寒乃时至,凉雨并起。民病寒中,外发疮疡,内为泄满,故经人遇之,和而不争。往复之作,民病寒热,疟泄、聋瞑、呕吐、上怫、肿色变。

初之气,地气迁,风胜乃摇,寒乃去,候乃大温,草木早荣。寒来不杀,温病乃起,其病气怫于上,血溢目赤,咳逆头痛、血崩、胁满、肤腠中疮。

二之气,火反郁,白埃四起,云趋雨府,风不胜湿,雨乃零,民乃康。其病热郁于上,咳逆呕吐,疮发于中,胸嗌不利,头痛身热,昏愦脓疮。

三之气,天政布,炎暑至,少临上,雨乃涯。民病热中,聋瞑、血溢、脓疮、咳、呕、鼽、衄、渴、嚏欠、喉痹、目赤、善暴死。

四之气,凉乃至,炎暑间化,白露降。民气和平,其病满,身重。

五之气,乃去,寒乃来,雨乃降,气门乃闭,刚木早凋。民避寒邪,君子周密。

终之气,地气正,风乃至,万物反生,雾雾以行,其病关闭不禁,心痛,气不藏而咳。

抑其运气,赞所不胜。必折其郁气,先取化源,暴过不生,苛疾不起,故岁宜咸辛宜酸,渗之泄之,渍之发之,观气寒温以调其过。同风热者多寒化,异风热者少寒化,用热远热,用温远温,用寒远寒,用凉远凉,食宜同法,此其道也。有假者反之,反是者病之阶也。

帝曰:善。太之政奈何?

岐伯曰:丑未之纪也。

、少角、太,清热胜复同,同正宫,丁丑、丁未、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少征、太,寒雨胜复同,癸丑、癸未,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

、少宫、太,风清胜复同,同正宫,己丑太一天符、己未太一天符,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少商、太,热寒胜复同,乙丑、乙未、其运凉、热。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凡此太司天之政,气化运化运行后天。专其政,气退避,大风时起,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原野昏霿、白埃四起,云奔南极,寒雨数至,物成于差夏。民病寒湿,腹满,身(月真)愤胕肿,痞逆,寒厥拘急。湿寒合德,黄黑埃昏,流行气交,上应镇星辰星。其政肃,其令寂,其谷黔玄。故凝于上,寒积于下,寒水胜火则为冰雹;光不治,杀气乃行。故有余宜高,不及宜下,有余宜晚,不及宜早。土之利气之化也。民气亦从之,间谷命其太也。

初之气,地气迁,寒乃去,春气正,风乃来,生布万物以荣,民气条舒,风湿相薄,雨乃后。民病血溢,筋络拘强,关节不利,身重筋萎。

二之气,大火正,物承化,民乃和。其病温厉大行,远近咸若,湿蒸相薄,雨乃时降。

三之气,天政布,湿气降,地气腾,雨乃时降,寒乃随之,感于寒湿,则民病身重、腑肿、胸腹满。

四之气,畏火临、溽蒸化,地气腾,天气否隔,寒风晓暮,蒸热相薄,草木凝烟,湿化不流,则白露布,以成秋令。民病腠理热,血暴溢、疟、心腹满热、胪胀、甚则腑肿。

五之气,惨令已行,寒露下,霜乃早降、草木黄落、寒气及体,君子周密,民病皮腠。

终之气、寒大举、湿大化、霜乃积、乃凝、水坚冰、光不治。感于寒,则病人关节禁固,腰脽痛,寒湿推于气交而为疾也。

必折其郁气,而取化源,益其岁气,无使邪胜。食岁谷以全其真,食间谷以保其精。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折,而水血交流。必赞其火,令御甚寒,从气异同,少多其判也。同寒者以热化,同湿者以燥化;异者少之,同者多之。用凉远凉,用寒远寒,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也。

帝曰:善。少之政奈何?

岐伯曰:子午之纪也。

、大角、明、壬子、壬午、其运风鼓,其化呜紊启拆;其变振拉摧拔;其病支满。太角(初正),少征、太宫、少商、太羽(

终)。

、太征、阳阴、戊子天符,戊午太一天符,其运炎暑,其化喧曜郁燠,其变炎烈沸腾,其病上热,血溢。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

、太宫、明、甲子、甲午、其运雨,其化柔润时雨。其变震惊飘骤,其病中满身重。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

、太商、明、庚子(同天符)、庚午(同天符)、同正商,其运凉劲,其化雾露萧飋;其变肃凋零。其病下清。太商、少羽(

终)、少角(初)、太征、少宫。

、太羽、明、丙子岁会、丙午、其运寒、其化凝惨栗冽;其变冰雪霜雹,其病寒下。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少商。

凡此少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地气肃,天气明,寒交暑,热加燥,云驰雨府,湿化乃行,时雨乃降。金火合德,上应荧惑,太白。其政明,其令切,其谷丹白。水火寒热持于气交,而为病始也。热病生于上,清病生于下,寒热凌犯而争于中,民病咳喘,血溢血泄,鼽嚏目赤,眦疡,寒厥入胃,心痛、腰痛、腹大、嗌干、肿上。

初之气、地气迁、燥将去、寒乃始、蛰复藏水乃冰,霜复降,风乃至,气郁。民反周密,关节禁固,腰脽痛,炎暑将起,中外疮疡。

二之气,气布,风乃行,春气以正,万物应荣,寒气时至,民乃和。其病淋,目瞑目赤,气郁于上而热。

三之气,天政布,大火行,庶类蕃鲜,寒气时至。民病气厥心痛,寒热更作,咳喘目赤。

四之气,溽暑至,大雨时行,寒热互至。民病寒热,嗌干、黄瘅、鼽衄、饮发。

五之气,畏火临,暑反至,乃化,万物乃生,乃长荣,民乃康。其病温。

终之气,燥令行,余火内格,肿于上,咳喘,甚则血溢。寒气数举,则霿雾翳。病生皮腠,内含于胁,下连少腹而作寒中,地将易也。

必抑其运气,资其岁胜,折其郁发,先取化源,无使暴过而生其病也。食岁谷以全真气,食间谷以避虚邪,岁宜咸以软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适气同异而多少之,同天气者以寒清化;同地气者以温热化。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则反,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作矣。

帝曰:善。厥之政奈何?

岐伯曰:己亥之纪也。

、少角、少,清热胜复同,同正角,丁巳天符、丁亥天符,其运风,清热。少角(初正)、太征、少宫、太商、少羽(终)。

、少征、少、寒雨胜复同,癸巳(同岁会)、癸亥(同岁会),其运热,寒雨。少征、太宫、少商、太羽(终)、太角(初)。

、少宫、少、风清胜复同,同正角,己巳,己亥,其运雨,风清。少宫、太商、少羽(终)、少角(初)、太征。

、少商、少、热寒胜复同,同正角,乙巳、乙亥、其运凉,热寒。少商、太羽(终)、太角(初)、少征、太宫。

、少羽、少、风雨胜复同,辛巳、辛亥、其运寒,雨风。少羽(终)、少角(初),太征、少宫、太商。

凡此厥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诺同正岁,气化运行同天,天气扰,地气正,风生高远,炎热从之,云趋雨府,湿化乃行,风火同德,上应岁星,荧惑。其政挠,其令速,其谷苍丹,间谷言太者。其耗文角品羽。风燥火热,胜复更作,蛰虫来见,流水不冰,热病行于下,风病行于上,风燥胜复,形于中。

初之气,寒始肃,杀气方至,民病寒于右之下。

二之气,寒不去,华雪水冰,杀气施化,霜乃降,名草上焦,寒雨数至。复化,民病热于中。

三之气,天政布,风乃时举。民病泣出,耳呜掉眩。

四之气,溽暑湿热相薄,争于左之上。民病黄瘅而为腑肿。

五之气,燥湿更胜,沉乃布,寒气及体,风雨乃行。

终之气,畏火司令,乃大化,蛰虫出现,流水不冰,地气大发,草乃生,人乃舒。其病温厉。

必折其郁气,资其化源,赞其运气,无使邪胜。岁宜以辛调上,以咸调下,畏火之气,无妄犯之。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反常,此之道也。反是者病。

帝曰:善。夫子言可谓悉矣,然何以明其应乎?

岐伯曰:昭乎哉问也。夫六气者,行有次,止有位,故常以正月朔日平旦视之,睹其位而知其所在矣。运有余其致先,运不及其至后,此天之道,气之常也。运非有余,非不足,是谓正岁,其至当其时也。

帝曰:胜复之气,其常在也,灾眚时至,候也奈何?

岐伯曰:非气化者,是谓灾也。

帝曰:天地之数,终始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明道也。数之始起于上,而终于下,岁半之前,天气主之,岁半之后,地气主之,上下交互,气交主之,岁纪华矣。故曰位明,气月可知乎,所谓气也。

帝曰:余司其事,则而行之,不合其数何也?

岐伯曰:气用有多少,化洽有盛衰,衰盛多有,同其化也。

帝曰:愿闻同化何如?

岐伯曰:风温春化同,热曛昏火夏化同,胜与复同,燥清烟露秋化同,云雨昏瞑埃长夏化同,寒气霜雪冰冬化同,此天地五运六气之化,更用盛衰之常也。

帝曰:五运行同天化者命曰天符,余知之矣。愿闻同地化者何谓也?

岐伯曰:太过而同天化者三,不及而同天化者亦三;太过而同地化者三,不及而同地化者亦三。此凡二十四岁也。

帝曰:愿闻其所谓也?

岐伯曰:甲辰甲戌太宫下加太,壬寅壬申太角下加厥,庚子庚午太商下加明,如是者三。

癸巳癸亥少征下加少,辛丑辛未少羽下加太,癸卯癸酉少征下加少,如是者三。

戊子戊午太征上临少,戊寅戊申太征上临少,丙辰丙戌太羽上临太,如是者三。

丁巳丁亥少角上临厥,乙卯乙酉少商上临明。己丑己未,少宫上临太。如是者三,除此二十四岁,则不加不临也。

帝曰:加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而加同天符,不及而加同岁会也。

帝曰:临者何谓?

岐伯曰:太过不及,皆曰天符,而变行有多少,病形有微甚,生死有早晏耳!

帝曰:夫子言用寒远寒,用热远热,余未知其然也。愿闻何谓远?

岐伯曰: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从者和,逆者病,不可不敬畏而远之,所谓时兴六位也。

帝曰:温凉何如?

岐伯曰:司气以热,用热无犯,司气以寒,用寒无犯,司气以凉,用凉无犯,司气以温,用温无犯。间气同其主无犯,异其主则小犯之,是谓四畏,必谨察之。

帝曰:善。其犯者何如?

岐伯曰:天气反时,则可依则,及胜其主则可犯,以平为期,而不可过,是谓邪气反胜者。故曰:无失天信,无逆气宜,无翼其胜,无赞其复,是谓至治。

帝曰:善。五运气行主岁之纪,其有常数乎?

岐伯曰:臣请次之。

甲子、甲午岁,上少火,中太宫土运,下明金。热化二,雨化五,燥化四,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苦热,下酸热,所谓药食宜也。

乙丑、乙未岁,上太土,中少商金运,下太水。热化寒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七宫。湿化五,清化四,寒化六,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酸和,下甘热,所谓药食宜也。

丙寅、丙申岁,上少相火,中太羽水运,下厥木,火化二,寒化六,风化三,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咸温,下辛温,所谓药食宜也。

丁卯、丁酉岁,上明金,中少角木运,下少火。清化热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三宫,燥化九,风化三,热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辛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戊辰、戊戌岁,上太水,中太征火运,下太土,寒化六,热化七,湿化五,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温,中甘和,下甘温,所谓药食宜也。

己巳、己亥岁,上厥木,中少宫土运,下少相火,风化清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五宫,风化三,湿化五,火化七,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辛凉,中甘和,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庚午、庚子岁,上少火,中太商金运,下明金,热化七,清化九,燥化九,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酸温,所谓药食宜也。

辛未、辛丑岁,上太土,中少羽水运,下太水,雨化风化胜复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一宫,雨化五,寒化一,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和,下苦热,所谓药食宜也。

壬申、壬寅岁,上少相火,中太角木运,下厥木。火化二,风化八,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和,下辛凉,所谓药食宜也。

癸酉、癸卯岁,上明金,中少征火运,下少火。寒化雨化胜负同,所谓邪气化日也。灾九宫,燥化九,热化二,所谓正化日也。其化上苦小温,中咸温,下咸寒,所谓药食宜也。

甲戌、甲辰岁,上太水,中太宫土运,下太土,寒化六,湿化五,正化日也。其化上苦热,中苦温,下苦温,药食宜也。

乙亥、乙巳岁,上厥木,中少商金运,下少相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日也。灾七宫,风化八,清化四,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丁丑、丁未岁,上太土,中少角木运,下太水,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雨化五,风化三,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戊寅、戊申岁,上少相火,中太征火运,下厥木,火化七,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己卯、己酉岁,上明金,中少宫土运,下少火,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清化九,雨化五,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甘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庚辰、庚戌岁,上太水,中太商金运,下太土,寒化一,清化九,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辛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辛巳、辛亥岁,上厥木,中少羽水运,下少相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风化三,寒化一,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午、壬子岁,上少火,中太角木运,下明金,热化二,风化八,清化四,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酸凉,下酸温,药食宜也。

癸未、癸丑岁,上太土,中少征火运,下太水,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雨化五,火化二,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甲申、甲寅岁,上少相火,中太宫土运,下厥木,火化二,雨化五,风化八,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咸和,下辛凉,药食宜也。

乙酉、乙卯岁,上明金,中少商金运,下少火,热化寒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七宫,燥化四,清化四,热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丙戌、丙辰岁,上太水,中太羽水运,下太土,寒化六,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咸温,下甘热,药食宜也。

丁亥、丁巳岁,上厥木,中少角木运,下少相火,清化热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三宫,风化三,火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辛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戊子、戊午岁,上少火,中太征火运,下明金,热化七,清化九,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甘寒,下酸温,药食宜也。

己丑,己未岁,上太土,中少宫土运,下太水,风化清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五宫,雨化五,寒化一,正化度也。其化上苦热,中甘和,下甘热,药食宜也。

庚寅、庚申岁,上少相火,中太商金运,下厥木,火化七,清化九,风化三,正化度也。其化上咸寒,中辛温,下辛凉,药食宜也。

辛卯、辛酉岁,上明金,中少羽水运,下少火,雨化风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一宫,清化九,寒化一,热化七,正化度也。其化上苦小温,中苦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壬辰、壬戌岁,上太水,中太角木运,下太土,寒化六,风化八,雨化五,正化度也。其化上苦温,中酸和,下甘温,药食宜也。

癸巳、癸亥,上厥木,中少征火运,下少相火,寒化雨化胜负同,邪气化度也。灾九宫,风化八,火化二,正化度也。其化上辛凉,中咸和,下咸寒,药食宜也。

凡此定期之纪,胜复正化,皆有常数,不可不察,故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散无穷,此之谓也。

帝曰:善。五运之气,亦复岁乎?

岐伯曰:郁极乃发,待时而作也。

帝曰:请问其所谓也。

岐伯曰:五常之气,太过不及,其发异也。

帝曰:愿卒闻之。

岐伯曰:太过者暴,不及者徐,暴者为病甚,徐者为病持。

帝曰:太过不及其数何如?

岐伯曰:太过者其数成,不及者其数生,土常以生也。

帝曰:其发也何如?

岐伯曰:土郁之发,岩谷震惊,雷殷气交,埃昏黄黑,化为白气,飘骤高深,击石飞空,洪水乃从,川流漫衍,田牧土驹。化气乃敷,善为时雨,始生始长,始化始成。故民病心腹胀,肠鸣而为数后,甚则心痛胁(月真),呕吐霍乱,饮发注下,胕肿身重。云奔雨府,霞拥朝,山泽埃昏,其乃发也。以其四气,云横天山,浮游生灭,怫之先兆。

金郁之发,天洁地明,风清气切,大凉乃举,草树浮烟,燥气以行,霿雾数起,杀气来至,草木苍干,金乃有声。故民病咳逆,心胁满引少腹,善暴痛,不可反侧,嗌干面尘,色恶。山泽焦枯,土凝霜卤,怫乃发也,其气五。夜零白露,林莽声凄,怫之兆也。

水郁之发,气乃避,气暴举,大寒乃至,川泽严凝,寒氛结为霜雪,甚则黄黑昏翳,流行气交,乃为霜杀,水乃见祥。故民病寒客心痛,腰脽痛,大关节不利,屈伸不便,善厥,痞坚,腹满。光不治,空积沉,白埃昏瞑,而乃发也。其气二火前后。太虚深玄,气犹麻散,微见而隐,色黑微黄,怫之先兆也。

木郁之发,太虚埃昏,云物以扰,大风乃至,屋发折木,木有变。故民病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甚则耳呜眩转,目不识人,善暴僵仆。太虚苍埃,天山一色,或气浊色黄黑郁若,横云不起雨,而乃发也。其气无常。长川草偃,柔叶呈,松吟高山,虎啸岩岫,怫之先兆也。

火郁之发,太虚肿翳,大明不彰,炎火行,大暑至,山泽燔燎,材木流津,广厦腾烟,土浮霜卤,止水乃减,蔓草焦黄,风行惑言,湿化乃后。故民病少气,疮疡痈肿,胁腹胸背,面首四支,(月真)愤臚胀,疡疿呕逆,瘈瘲骨痛,节乃有动,注下温疟,腹中暴痛,血溢流注,精液乃少,目赤心热,甚则瞀闷懊(忄农),善暴死。刻终大温,汗濡玄府,其乃发也。其气四。动复则静,极反,湿令乃化乃成,华发水凝,山川冰雪,焰午泽,怫之先兆也。

有怫之应而后报也,皆观其极而乃发也。木发无时,水随火也。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岁,五气不行,生化收藏,政无恒也。

帝曰:水发而雹雪,土发而飘骤,木发而毁折,金发而清明,火发而曛昧何气使然?

岐伯曰:气有多少,发有微甚。微者当其气,甚者兼其下,征其下气,而见可知也。

帝曰:善。五气之发不当位者何也?

岐伯曰:命其差。

帝曰:差有数乎?

岐伯曰:后皆三十度而有奇也。

帝曰:气至而先后者何?

岐伯曰:远太过则其至先,远不及则其至后,此后之常也。

帝曰:当时而至者何也?

岐伯曰:非太过非不及,则至当时,非是者害也。

帝曰:善。气有非时而化者何也?

岐伯曰:太过者当其时,不及者归其己胜也。

帝曰:四时之气,至有早晏高下左右,其候何如?

岐伯曰:行有逆顺,至有迟速,故太过者化先天,不及者化后天。

帝曰:愿闻其行何谓也?

岐伯曰:春气西行,夏气北行,秋气东行,冬气南行。故春气始于下,秋气始于上,夏气始于中。冬气始于标,春气始于左,秋气始于右,冬气始于后,夏气始于前,此四时正化之常。故至高之地,冬气常在,至下之地,春气常在。必谨察之。

帝曰:善。

黄帝问曰:五运六气之应见,六化之正,六变之纪何如?

岐伯对曰:夫六气正纪,有化有变,有胜有负,有用有病,不同其候,帝欲何乎?

帝曰:愿尽闻之。

岐伯曰:请遂言之。夫气之所至也,厥所至为和平,少所至为暄,太所至为埃溽,少所至为炎暑,明所至为清劲,太所至为寒氛,时化之常也。厥所至为风府,为兴启;少所至为火府,为舒荣;太所至为雨府,为员盈;少所至为热府,为行出;明所至为司杀府,为庚苍;太所至为寒府,为归藏;司化之常也。

所至,为生为风摇;少所至,为荣为形见;太所至,为化为云雨;少所至,为长为蕃鲜;明所至,为收为雾露;太所至,为藏为周密;气化之常也。厥所至,为风生,终为肃;少所至,为热生,中为寒;太所至,为湿生,终为注雨,少所至,为火生,终为蒸溽;明所至,为燥生,终为凉;太所至,为寒生,中为温,德化之常也。

所至为毛化,少所至为羽化,太所至为倮化,少所至为羽化,明所至为介化,太所至为鳞化,德化之常也。

所至为生化,少所至为荣化,太所至为濡化,少所至为茂化,明所至为坚化,太所至为藏化,布政之常也。

所至为飘怒太凉,少所至为太暄寒,太所至为雷霆骤注烈风,少所至为飘风燔燎霜凝,明所至为散落温,太所至为寒雪冰雹白埃,气变之常也。

所至为挠动,为迎随;少所至为高明焰,为曛;太所至为沉,为白埃,为晦瞑;少所至为光显,为彤云,为曛;明所至为烟埃,为霜,为劲切,为凄呜;太所至为刚固,为坚芒,为立,令行之常也。

所至为里急,少所至为疡眕身热,太所至为积饮否隔,少所至为嚏呕为疮疡,明所至为浮虚,太所至为屈伸不利,病之常也。

所至为支痛,少所至为惊惑,恶寒战栗,谵妄,太所至为积满,少所至惊躁,瞀昧暴病,明所至为鼽尻股膝髀腨(骨行)足病,太所至为腰痛,病之常也。

所至为緛戾,少所至为悲妄衄蔑,太阴所至为中满霍乱吐下,少所至为喉痹耳呜呕涌,明所至皴揭,太所至为寝汗痉,病之常也。

所至为胁痛、呕泄,少所至为语笑,太所至为重胕肿,少所至为暴注,?瘈,暴死,明所至为鼽嚏,太所至为流泄,禁止,病之常也。

凡此十二变者,报德以德,报化以化,报政以政,报令以令,气高则高,气下则下,气后则后,气前则前,气中则中,气外则外,位之常也。故风胜则动,热胜则肿,燥热则干,寒胜则浮,湿胜则濡泄,甚则水闭胕肿,随气所在,以言其变耳。

帝曰:愿闻其用也。

岐伯曰:夫六气之用,各归不胜而为化,故太雨化,施于太;太寒化,施于少,少热化,施于明;阳明燥化,施于厥;厥风化,施于太,各命其所在以征之也。

帝曰:自得其位何如?

岐伯曰:自得其位常化也。

帝曰:愿闻所在也。

岐伯曰:命其位而方月可知也。

帝曰:六位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太少异也。太者之至徐而常,少者暴而亡。

帝曰:天地之气盈虚何如?

岐伯曰:天气不足,地气随之;地气不足,天气从之,运居其中而常先也。恶所不胜,归所同和,随运归从,而生其病也。故上胜则天气降而下,下胜则地气迁而上。多少而差其分,微者小差,甚者大差,甚则位易气交,易则大变生而病作矣。大要曰:甚纪五分,微纪七分,其差可见,此之谓也。

帝曰:善。论言热无犯热,寒无犯寒,余欲不远寒不远热奈何?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发表而不远热,攻里不远寒。

帝曰:不发不攻,而犯寒犯热何如?

岐伯曰:寒热内贼,其病益甚。

帝曰:愿闻无病者何如?

岐伯曰:无者生之,有者甚之。

帝曰:生者何如?

岐伯曰:不远热则热至,不远寒则寒至,寒至则坚否,腹满、痛急、下利之病生矣。热至则身热,吐下霍乱,痈疽疮疡、瞀郁、注下、?瘈、肿胀、呕、鼽衄、头痛、骨节变、肉痛、血溢、血泄、淋閟之病作矣。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时必顺之,犯者治以胜也。

黄帝问曰:妇人重身,毒之何如?

岐伯曰:有故无损,亦无殒也。

帝曰:愿闻其故何谓也?

岐伯曰:大积大聚,其可犯也,哀其太半而止,过者死。

帝曰:善。郁之甚者,治之奈何?

岐伯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然调其气。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泻之。

帝曰:假者何如?

岐伯曰:有假其气,则无禁也。所谓主气不足,客气胜也。

帝曰:至哉。圣人之道,天地大化,运行之节,临御之纪,阴阳之政,寒暑之令,非夫子孰能通之,请藏之灵兰之室,署曰六元正纪,非斋戒不敢示,慎传也。


[笔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金木水火土,运行之数;寒暑燥湿风火,临御之化,则天道可见,民气可调,阴阳卷舒,近而无惑,数之可数者,请遂言之。

凡此太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肃、地气静。寒临太虚,气不令,水土合德,上应辰星镇星。其谷玄黅,其政肃,其令徐。寒政大举,泽无焰,则火发待时。少中治,时雨乃涯。止极雨散,还于太,云朝北极,湿化乃布,泽流万物。寒敷于上,雷动于下,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肌肉萎,足萎不收,濡泻血溢。

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必折其郁气,先资其化源,抑其运气,扶其不胜,无使暴过而生其疾。食岁谷以全其真,避虚邪以安其正,适气同异,多少制之。同寒湿者燥热化,异寒湿者燥湿化,故同者多之,异者少之,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有假者反常,反是者病,所谓时也。

凡此明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天气急,地气明,专其令,炎暑大行,物燥以坚,淳风乃治。风燥横运,流于气交,多,云趋雨府,湿化乃敷,燥极而泽。其谷白丹,问谷命太者。其耗白甲品羽。金火合德,上应太白荧惑。其政切,其令暴,蛰虫乃见,流水不冰。民病咳、嗌塞,寒热发暴,振栗癃闷,清先而劲,毛虫乃死,热后而暴,介虫乃殃。其发躁,胜复之作,扰而大乱,清热之气,持于气交。

故食岁谷以安其气,食间谷以去其邪,岁宜以咸,以苦,以辛、汗之、清之、散之。安其运气,无使受邪,折其郁气,资其化源。以寒热轻重少多其制,同热者多天化,同清者多地化,用凉远凉,用热远热,用寒远寒,用温远温,食宜同法。有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乱天地之经,扰阴阳之纪也。

凡此少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天气正,地气扰,风乃暴举,木偃沙飞,炎火乃流,化,雨乃时应,火木同德,上应荧惑岁星。其谷丹苍,其政严,其令扰。故风热参布,云物沸腾。太横流,寒乃时至,凉雨并起。民病寒中,外发疮疡,内为泄满,故经人遇之,和而不争。往复之作,民病寒热,疟泄、聋瞑、呕吐、上怫、肿色变。

故岁宜咸辛宜酸,渗之泄之,渍之发之,观气寒温以调其过。同风热者多寒化,异风热者少寒化,用热远热,用温远温,用寒远寒,用凉远凉,食宜同法,此其道也。有假者反之,反是者病之阶也。

凡此太司天之政,气化运化运行后天。专其政,气退避,大风时起,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原野昏霿、白埃四起,云奔南极,寒雨数至,物成于差夏。民病寒湿,腹满,身(月真)愤胕肿,痞逆,寒厥拘急。湿寒合德,黄黑埃昏,流行气交,上应镇星辰星。其政肃,其令寂,其谷黔玄。故凝于上,寒积于下,寒水胜火则为冰雹;光不治,杀气乃行。故有余宜高,不及宜下,有余宜晚,不及宜早。土之利气之化也。民气亦从之,间谷命其太也。

故岁宜以苦燥之温之。甚者发之泄之,不发不泄,则湿气外溢,肉溃皮折,而水血交流。必赞其火,令御甚寒,从气异同,少多其判也。同寒者以热化,同湿者以燥化;异者少之,同者多之。用凉远凉,用寒远寒,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假者反之,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也。

凡此少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先天,地气肃,天气明,寒交暑,热加燥,云驰雨府,湿化乃行,时雨乃降。金火合德,上应荧惑,太白。其政明,其令切,其谷丹白。水火寒热持于气交,而为病始也。热病生于上,清病生于下,寒热凌犯而争于中,民病咳喘,血溢血泄,鼽嚏目赤,眦疡,寒厥入胃,心痛、腰痛、腹大、嗌干、肿上。

必抑其运气,资其岁胜,折其郁发,先取化源,无使暴过而生其病也。食岁谷以全真气,食间谷以避虚邪,岁宜咸以软之,而调其上,甚则以苦发之;以酸收之,而安其下,甚则以苦泄之。适气同异而多少之,同天气者以寒清化;同地气者以温热化。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则反,此其道也,反是者病作矣。

凡此厥司天之政,气化运行后天,诺同正岁,气化运行同天,天气扰,地气正,风生高远,炎热从之,云趋雨府,湿化乃行,风火同德,上应岁星,荧惑。其政挠,其令速,其谷苍丹,间谷言太者。其耗文角品羽。风燥火热,胜复更作,蛰虫来见,流水不冰,热病行于下,风病行于上,风燥胜复,形于中。

必折其郁气,资其化源,赞其运气,无使邪胜。岁宜以辛调上,以咸调下,畏火之气,无妄犯之。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有假反常,此之道也。反是者病。




《黄帝内经》——阴阳:[素问]本病论篇第七十三(遗篇)

黄帝问曰:天元九窒,余已知之,愿闻气交,何名失守?

岐伯曰:谓其上下升降,迁正退位,各有经论,上下各有不前,故名失守也。是故气交失易位,气交乃变,变易非常,即四失序,万化不安,变民病也。

帝曰:升降不前,愿闻其故,气交有变,何以明知?

岐伯曰:昭乎哉问,明乎道矣?气交有变,是谓天地机,但欲降而不得降者,地窒刑之。又有五运太过,而先天而至者,即交不前,但欲升而不得其升,中运抑之,但欲降而不得其降,中运抑之。于是有升之不前,降之不下者,有降之不下,升而至天者,有升降俱不前,作如此之分别,即气交之变。变之有异,常各各不同,灾有微甚者也。

帝曰:愿闻气交遇会胜抑之由,变成民病,轻重何如?

岐伯曰:胜相会,抑伏使然。是故辰戌之岁,木气升之,主逢天柱,胜而不前;又遇庚戌,金运先天,中运胜之忽然不前,木运升天,金乃抑之,升而不前,即清生风少,肃杀于春,露霜复降,草木乃萎。民病温疫早发,咽嗌乃干,四肢满,肢节皆痛;久而化郁,即大风摧拉,折陨鸣紊。民病卒中偏痹,手足不仁。

是故巳亥之岁,君火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厥未迁正,则少未得升天,水运以至其中者,君火欲升,而中水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清寒复作,冷生旦暮。民病伏,而内生烦热,心神惊悸,寒热间作;日久成郁,即暴热乃至,赤风瞳翳,化疫,温疠暖作,赤气彰而化火疫,皆烦而燥渴,渴甚,治之以泄之可止。

是故子午之岁,太升天,主窒天冲,胜之不前;又或遇壬子,木运先天而至者,中木运抑之也,升天不前,即风埃四起,时举埃昏,雨湿不化。民病风厥涎潮,偏痹不随,胀满;久而伏郁,即黄埃化疫也。民病夭亡,脸肢府黄疸满闭。湿令弗布,雨化乃微。

是故丑未之年,少升天,主窒天蓬,胜之不前;又或遇太未迁正者,即少未升天也,水运以至者,升天不前,即寒冰反布,凛冽如冬,水复涸,冰再结,暄暖乍作,冷夏布之,寒暄不时。民病伏在内,烦热生中,心神惊骇,寒热间争;以久成郁,即暴热乃生,赤风气肿翳,化成疫疠,乃化作伏热内烦,痹而生厥,甚则血溢。

是故寅申之年,明升天,主窒天英,胜之不前;又或遇戊申戊寅,火运先天而至;金欲升天,火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时雨不降,西风数举,咸卤燥生。民病上热喘嗽,血溢;久而化郁,即白埃翳雾,清生杀气,民病胁满,悲伤,寒鼽嚏,嗌干,手坼皮肤燥。

是故卯酉之年,太升天,主窒天芮,胜之不前;又遇明未迁正者,即太未升天也,土运以至,水欲升天,土运抑之,升之不前,即湿而热蒸,寒生两间。民病注下,食不及化;久而成郁,冷来客热,冰雹卒至。民病厥逆而哕,热生于内,气痹于外,足胫酸疼,反生心悸,懊热,暴烦而复厥。

黄帝曰:升之不前,余已尽知其旨,愿闻降之不下,可得明乎?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是之谓天地微旨,可以尽陈斯道。所谓升已必降也,至天三年,次岁必降,降而入地,始为左间也。如此升降往来,命之六纪也。

是故丑未之岁,厥降地,主窒地晶,胜而不前;又或遇少未退位,即厥未降下,金运以至中,金运承之,降之未下,抑之变郁,木欲降下,金运承之,降而不下,苍埃远见,白气承之,风举埃昏,清燥行杀,霜露复下,肃杀布令。久而不降,抑之化郁,即作风燥相伏,暄而反清,草木萌动,杀霜乃下,蛰虫未见,惧清伤藏。

是故寅申之岁,少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丙申丙寅,水运太过,先天而至,君火欲降,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如舒,寒常布雪,凛冽复作,天云惨凄。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寒胜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温病欲作也。

是故卯酉之岁,太降地,主窒地苍,胜之不入;又或少未退位者,即太未得降也;或木运以至,木运承之,降而不下,即黄云见而青霞彰,郁蒸作而大风,雾翳埃胜,折陨乃作。久而不降也,伏之化郁,天埃黄气,地布湿蒸。民病四肢不举、昏眩、肢节痛、腹满填臆。

是故辰戌之岁,少降地,主窒地玄,胜之不入;又或遇水运太过,先天而至也,水运承之,降而不下,即彤云才见,黑气反生,暄暖欲生,冷气卒至,甚则冰雹也。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冰气复热,赤风化疫,民病面赤、心烦、头痛、目眩也,赤气彰而热病欲作也。

是故巳亥之岁,明降地,主窒地彤,用而不入;又或遇太未退位,即明未得降;即火运以至之,火运承之不下,即天清而肃,赤气乃彰,暄热反作。民皆错倦,夜卧不安,咽乾引饮,懊热内烦,天清朝暮,暄还复作;久而不降,伏之化郁,天清薄寒,远生白气。民病掉眩,手足直而不仁,两胁作痛,满目 然。

是故子午之年,太降地,主窒地阜胜之,降而不入;又或遇土运太过,先天而至,土运承之,降而不入,即天彰黑气,暝暗凄惨,才施黄埃而布湿,寒化令气,蒸湿复令。久而不降,伏之化郁,民病大厥,四肢重怠,痿少力,天布沉,蒸湿间作。

帝曰:升降不前,晰知其宗,愿闻迁正,可得明乎?

岐伯曰:正司中位,是谓迁正位,司天不得其迁正者,即前司天,以过交司之日,即遇司天太过有余日也,即仍旧治天数,新司天未得迁正也。

不迁正,即风暄不时,花卉萎瘁。民病淋溲,目系转,转筋,喜怒,小便赤。风欲令而寒由不去,温暄不正,春正失时。

不迁正,即冷气不退,春冷后寒,暄暖不时。民病寒热,四肢烦痛,腰脊强直。木气虽有余,而位不过于君火也。

不迁正,即云雨失令,万物枯焦,当生不发。民病手足肢节肿满,大腹水肿,填臆不食,飧泄胁满,四肢不举。雨化欲令,热犹治之,温煦于气,亢而不泽。

不迁正,即炎灼弗令,苗莠不荣,酷暑于秋,肃杀晚至,霜露不时。民病痎疟,骨热,心悸,惊骇;甚时血溢。

明不迁正,则暑化于前,肃杀于后,草木反荣。民病寒热,鼽嚏,皮毛折,爪甲枯焦;甚则喘嗽息高,悲伤不乐。热化乃布,燥化未令,即清劲未行,肺金复病。

明不迁正,即冬清反寒,易令于春,杀霜在前,寒冰于后,光复治,凛冽不作,民病温疠至,喉闭嗌干,烦躁而渴,喘息而有音也。寒化待燥,犹治天气,过失序,与民作灾。

帝曰:迁正早晚,以命其旨,愿闻退位,可得明哉?

岐伯曰:所谓不退者,即天数未终,即天数有余,名曰复布政,故名曰再治天也。即天令如故,而不退位也。

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

不退位,即温生春冬,蛰虫早至,草木发生,民病膈热,咽干,血溢,惊骇,小便赤涩,丹瘤,疮疡留毒。

不退位,而取寒暑不时,埃昏布作,湿令不去,民病四肢少力,食饮不下,泄注淋满,足胫寒,阴痿,闭塞,失溺,小便数。

不退位,即热生于春,暑乃后化,冬温不冻,流水不冰,蛰虫出见,民病少气,寒热更作,便血,上热,小腹坚满,小便赤沃,甚则血溢。

明不退位,即春生清冷,草木晚荣,寒热间作。民病呕吐,暴注,食饮不下,大便干燥,四肢不举,目瞑掉眩。

不退位,即春寒夏作,冷雹乃降,沉昏翳,二之气寒犹不去。民病痹厥,痿,失溺,腰膝皆痛,温疠晚发。

帝曰:天岁早晚,余已知之,愿闻地数,可得闻乎?

岐伯曰:地下迁正、升天及退位不前之法,即地土产化,万物失时之化也。

帝曰:余闻天地二甲子,十干十二支,上下经纬天地,数有迭移,失守其位,可得昭乎?

岐伯曰:失之迭位者,谓虽得岁正,未得正位之司,即四时不节,即生大疫。注《玄珠密语》云:年三十年,除六年天刑,计有太过二十四年,除此六年,皆作太过之用。令不然之旨,今言迭支迭位,皆可作其不及也。

假令甲子年,土运太窒,如癸亥天数有余者,年虽交得甲子,厥犹尚治天,地已迁正,明在泉,去岁少以作右间,即厥之地明,故不相和奉者也。癸巳相会,土运太过,虚反受木胜,故非太过也,何以言土运太过,况黄钟不应太窒,木即胜而金还复,金既复而少如至,即木胜如火而金复微,如此则甲已失守,后三年化成土疫,晚至丁卯,早至丙寅,土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详乎太乙。又只如甲子年,如甲至子而合,应交司而治天,即下己卯未迁正,而戊寅少未退位者,亦甲已下有合也,即土运非太过,而木乃乘虚而胜土也,金次又行复胜之,即反邪化也。阴阳天地殊异尔,故其大小善恶,一如天地之法旨也。

假令丙寅年太过,如乙丑天数有余者,虽交得丙寅,太尚治天也。地已迁正,厥司地,去岁太以作右间,即天太而地厥,故地不奉天化也。乙辛相会,水运太虚,反受土胜,故非太过,即太簇之管,太羽不应,土胜而雨化,木复即风,此者丙辛失守其会,后三年化成水疫,晚至己巳,早至戊辰,甚即速,微即徐,水疫至也,大小善恶,推其天地数乃太乙游宫。又只如丙寅年,丙至寅且合,应交司而治天,即辛巳未得迁正,而庚辰太未退位者,亦丙辛不合德也,即水运亦小虚而小胜,或有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水疠,其状如水疫。治法如前。假令庚辰年太过,如己卯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庚辰年也,明犹尚治天,地已迁正,太司地,去岁少以作右间,即天明而地太也,故地不奉天也。乙巳相会,金运太虚,反受火胜,故非太过也,即姑洗之管,太商不应,火胜热化,水复寒刑,此乙庚失守,其后三年化成金疫也,速至壬午,徐至癸未,金疫至也,大小善恶,推本年天数及太乙也。又只如庚辰,如庚至辰,且应交司而治天,即下乙未得迁正者,即地甲午少未退位者,且乙良不合德也,即下乙未柔干失刚,亦金运小虚也,有小胜或无复,且三年化疠,名曰金疠,其状如金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壬午年太过,如辛巳天数有余者,虽交得壬午年也,厥犹尚治天,地已迁正,明在泉,去岁丙申少以作右间,即天厥而地明,故地不奉天者也。丁辛相合会,木运太虚,反受金胜,故非太过也,即蕤宾之管,太角不应,金行燥胜,火化热复,甚即速,微即徐。疫至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壬至午,且应交司而治之,即下丁酉未得迁正者,即地下丙申少未得退位者,见丁壬不合德也,即丁柔干失赐,亦木运小虚也,有小胜小复。后三年化疠,名曰木疠,其状如风疫也。治法如前。

假令戊申年太过,如丁未天数太过者,虽交得戊申年也。太犹尚司天,地已迁正,厥在泉,去岁壬戌太以退位作右间,即天丁未,地癸亥,故地不奉天化也。丁癸相会,火运太虚,反受水胜,故非太过也,即夷则之管,上太徵不应,此戊癸失守其会,后三年化疫也,速至庚戌,大小善恶,推疫至之年天数及太乙。又只如戊申,如戊至申,且应交司治天,即下癸亥未得迁正者,即地下壬戌太未退者,见戊癸亥未合德也,即下癸柔干失刚,见火运小虚,有小胜或无复也,后三年化疠,名曰火疠也。治法如前;治之法,可寒之泄之。

黄帝曰:人气不足,天气如虚,人神失守,神光不聚,邪鬼干人,致有夭亡,可得闻乎?

岐伯曰:人之五藏,一藏不足,又会天虚,感邪之至也。人忧愁思虑即伤心,又或遇少司天,天数不及,太作接间至,即谓天虚也,此即人气天气同虚也。又遇惊而夺精,汗出于心,因而三虚,神明失守。心为群主之官,神明出焉,神失守位,即神游上丹田,在帝太一帝群泥丸宫一下。神既失守,神光不聚,却遇火不及之岁,有黑尸鬼见之,令人暴亡。

人饮食、劳倦即伤脾,又或遇太司天,天数不及,即少作接间至,即谓之虚也,此即人气虚而天气虚也。又遇饮食饱甚,汗出于胃,醉饱行房,汗出于脾,因而三虚,脾神失守,脾为谏议之官,智周出焉。神既失守,神光失位而不聚也,却遇土不及之年,或已年或甲年失守,或太天虚,青尸鬼见之,令人卒亡。

人久坐湿地,强力入水即伤肾,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因而三虚,肾神失守,神志失位,神光不聚,却遇水不及之年,或辛不会符,或丙年失守,或太司天虚,有黄尸鬼至,见之令人暴亡。

人或恚怒,气逆上而不下,即伤肝也。又遇厥司天,天数不及,即少作接间至,是谓天虚也,此谓天虚人虚也。又遇疾走恐惧,汗出于肝。肝为将军之官,谋虑出焉。神位失守,神光不聚,又遇木不及年,或丁年不符,或壬年失守,或厥司天虚也,有白尸鬼见之,令人暴亡也。

已上五失守者,天虚而人虚也,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笔记]:已上五失守者,天虚而人虚也,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人犯五神易位,即神光不圆也。非但尸鬼,即一切邪犯者,皆是神失守位故也。此谓得守者生,失守者死。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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